石頭默默低下了頭,沒有再說話,灰溜溜地跟着駱淮卿回府去了。
“剛剛在街上,你和石頭怎麼會吵起來呢?剛剛在街上的那一套說辭,我可不信。”花昭在自己的臥房問洛玉。
洛玉一直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花昭再次問。
“因爲石頭說……說你一開始就是因爲左相大人的美色才接近他的。”洛玉懦懦的回答。
“哈?”花昭沒想到他們吵起來會是因爲這樣的事吵起來?而且還是件這麼離譜的事,貪戀他的美色?真的是有夠離譜。
“所以我才和他爭論起來的,我就說是左相大人先暗戀你的。”洛玉繼續解釋着。
“你們倆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呢?”花昭很是不理解,這種事先不說有沒有吵起來的必要,就在亂揣測人的心思。
“不過,小姐,說實話,左相大人確實對你挺好的,而且他還是時惜公子,不管他是哪一個身份,對於你來說都是良配。”洛玉倒是開始分析起來了。
“你這丫頭,什麼都不懂,就不要亂說。”花昭直接就給反駁回去了。
洛玉癟癟嘴,沒有再開口了,但自己說的話卻是實話。
花正輝直接僵在原地了,準備敲門的手也收回來,駱淮卿就是時惜,聽她們說話的樣子,花昭跟他的關係應該是挺好的樣子。
如果駱淮卿真的是時惜的話,那花家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了,這對於花正輝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這件事,他定要找個時間好好的和花昭談談,既然嫁進皇家無望了,那一定要抓着這個駱淮卿。
這樣想着,他便離開了花昭的房門的前,悠哉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而在這個時候,花昭向洛玉問起了花顏的事。
“她現在,也還算老實,也沒有怎麼出門了,不過,我對她的事現在知道的是少之又少,因爲她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門裡。”洛玉回答着。
花昭倒是覺得她這樣挺奇怪的,但是也沒有心思去多想,對於花顏這個人,花昭一向是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的。
此時待在自己房裡的花顏開始計劃給花昭點難堪,自己身上的鞭痕就是因爲她才留下的,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去。
“娘,你就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啊,你都不心疼我,誰還能心疼我呢?”花顏開始求助於她的母親。
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柳姨娘已經不敢再對花昭下手了,她也不想去惹出什麼禍端來,想勸說花顏也被折騰了,但是花顏心氣兒高,根本就不會聽。
“娘,難道,你就想一直屈居在趙氏之下嗎?一輩子都提心吊膽的活着嗎?如果我們不想些法子,就會一輩子被別人踩在腳下。”花顏繼續去勸說着。
這個時候,柳姨娘已經開始動搖了,正妻的位置誰不想坐啊,她看着花顏,一直都是因爲庶女的身份需不到一個好夫婿,再加上因爲之前的事,現在可能更不會有人願意娶她了,如果自己真的成爲了正妻,那花顏也至少佔了個嫡出的身份。
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女兒,也要去拼一把。
“好,你怎麼說,娘就怎麼做。”柳姨娘答應了。
花顏也終於是放心下來了,有了柳姨娘的幫助,她就孤身一人了。
寒風呼呼的吹着,就算房裡有火爐子也沒什麼用,花昭讓洛玉再去給自己抱幾牀被褥過來,然後自己去將窗戶關起來。
剛走到窗戶面前,就看見下雪了,還下得挺大的,她看待了,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然後趕忙將窗戶關了起來。
這個時候,洛玉也抱着被褥過來了,花昭已經在牀上好好的躺下了,洛玉將被褥蓋在花昭的身上。
“小姐,重不重啊?會不會壓着你啊?”洛玉看着蓋了三牀被子的花昭問。
“不重,這樣纔會暖和,你也快去休息吧,我要睡了。”花昭在牀上對洛玉說。
洛玉點點頭,將蠟燭吹滅就離開了花昭的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很快,花昭就進入到了夢想,就在這個時候,駱淮卿冒着大雪來到了花昭的房間,沒想到她已經睡了。
看着蓋了三牀被子的花昭,駱淮卿忍不住的笑了,沒想到她這麼怕冷啊?
駱淮卿在她的牀邊坐了下來,看着她熟睡的樣子,思緒萬千,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如果失敗自己又會怎樣?
“昭兒,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駱淮卿輕聲對她說。
可剛說完這句話,駱淮卿就爲自己這種行爲給逗笑了,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自己那麼多的證據在手,失敗的機率本來就挺小的。
駱淮卿將被子給她往上拉了拉,卻被一個像小細針一樣的東西給紮了一下,他立刻翻開被子,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上面有好幾根細針,他娶取了出來。
不過,被子裡面怎麼會夾雜着細針呢?難道花府也會有人要花昭的命?看來花昭就算是待在家裡也是不安全的。
就在這個時候,花昭醒了,因爲她感覺到自己的被子變輕了。
“哎呀媽呀,你咋在這呢?嚇死我了。”花昭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的牀前坐了一個人,看身形就知道是駱淮卿。
駱淮卿一開始沒有說話,反而是起身用自己的火棒將花昭房裡的蠟燭點亮,然後把自己剛剛取出來的細針放在花昭的眼前說:“有人要害你,這是我在你被子裡發現的細針。”
花昭從駱淮卿的手中拿過細針,這太嚇人了,可洛玉抱過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呢,是因爲細針沒有扎到她嗎?
“一定是花顏,我就覺得她怪怪的,沒想到還打着要害我的心思呢?”花昭有些被氣到,在花家,救數花顏最恨自己了。
“還好我今天發現了,以後在家裡你也一定要多加防範。”駱淮卿提醒着。
花昭點點頭,隨後看着他問:“不過,你今天怎麼又來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不過還好我來了,不然這些東西也發現不了。”駱淮卿解釋着。
護照也沒有再問別的,反而是勸他早些回家,現在這麼冷,外面又下着雪,只有回到自己的家裡纔會暖和。
“好,你自己一定要多加註意啊,我先走了。”走之前,他替花昭吹滅了蠟燭,然後開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