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之下,花昭決定不反駁了,還是乖乖跟駱淮卿走吧。
反派boss招惹不起啊!
“那個,還請左相大人查清我與二皇子清清白白。”
找了個藉口,花昭就真的跟着駱淮卿離開了。
女主樑音婉還在這呢,她這個未來三皇子正妃留下怎麼都礙眼了,再而且,四皇子可是在這呢。
這位主兒,親哥哥都能下的去手,萬一她說漏嘴什麼,那不得被他滅口了。
“離四皇子遠些。”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屋子,駱淮卿臉色依舊冷得可怕。
花昭小心瞥了眼,不明白又是誰招惹了駱淮卿,讓他臉色冷成這樣。
但是本着不惹反派boss的保命精髓,花昭乖巧點頭,順帶還碎碎念抱怨道:“本來也沒想怎麼跟四皇子靠近。”
那不是上趕着找死麼!
“你知道最好。”駱淮卿輕哼,面上神情卻是不由自主的放輕鬆許多。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言出宮,卻是遇上了面色難看的大皇子。
“大皇子安好。”
花昭不想觸這位笑面虎眉頭,乖覺行禮。
駱淮卿只是懶懶掃了眼大皇子,便跟沒看見似的拽着花昭離開。
正等着大皇子喊起的花昭錯愕非常,走了有一段路了,才小心翼翼問道:“您老人家看不見就看不見了,我一個商賈之女,無權無勢的,無視大皇子,這可是大罪!”
“瞧你膽小那樣。”
駱淮卿輕嗤,旋即解釋道:“五皇子回宮,大皇子不可能有好臉色,這個時候往他那湊,根本就是招他忌恨。”
五皇子回宮,大皇子不可能有好臉色?
花昭自覺聽了不該聽的話,立時乖覺閉嘴,再不多問什麼。
“咦,這不是花小姐和左相麼?你們二人怎麼同行?”
宮門口,五皇子坐在馬車邊跟人說話,無意間望見駱淮卿和花昭,頓時來了興趣。
一見五皇子,花昭就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跟這位未來的皇帝有什麼接觸。
“五皇子在此,是在等候什麼?”
駱淮卿目光直直看着五皇子,沒有任何要行禮的舉動。
“自然是等花小姐。”五皇子笑道。
揮手讓人退下,五皇子起身,笑意吟吟的看着花昭,“本皇子對花小姐可是感興趣的緊,現在有機會,當然要獻一把殷勤了。”
等她?
花昭臉上禮貌的笑容險些繃不住,“五皇子莫要玩笑,若是教三皇子聽見了,怕是要誤會,屆時壞了臣女名譽事小,影響五皇子跟三皇子兄弟情深便不好了。”
“兄弟情深?”
五皇子直接嗤笑道:“不過卑賤出身,孤跟許澤烜算什麼兄弟?”
當場不屑許澤烜。
這份狂妄勁,就是駱淮卿也是極其囂張,但都沒有五皇子招人恨。
明晃晃的歧視。
花昭驚歎的同時更是厭惡,可能就是出身卑賤的下意識反應吧。
“臣女不敢高攀五皇子。”
“你在給許澤烜打抱不平?”五皇子笑吟吟望着花昭,說着,還頗有意味的看了眼駱淮卿。
駱淮卿全程沒有表情,只是淡然道:“花小姐還是快些吧,花大人若是再見不到你的人,只怕壓迫怨怪於我了。”
“左相大人是受花大人之託,送花小姐回府?”
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澤烜竟然帶着樑音婉站在宮門不遠處,瞧着也是要出府的模樣。
花昭轉身看了一眼,便望見許澤烜晶晶閃閃的眼眸。
兩人對視,格外礙眼。
駱淮卿垂眸看向花昭,花昭莫名心虛,瞥了眼駱淮卿,趕忙收回視線,躬身行禮道:“三殿下安好。”
“今日便不勞左相大人了,孤自會送花小姐回府。”許澤烜看着駱淮卿和花昭之間的互動,滿心不悅。
“相府和花府好似不順路吧?”
駱淮卿瞧着許澤烜,語氣譏諷。
許澤烜微愣,卻是沒了言語。
氣氛一時尷尬,花昭瞥了瞥許澤烜爲難的眼神,還有拉着許澤烜袖角不願鬆手的樑音婉,乾笑兩聲,打起了圓場,“爹爹已然讓左相大人送臣女,便不勞煩三殿下了,三殿下還是送樑小姐回府的好。”
沒人有異議,花昭便直接上了駱淮卿的馬車,在駱淮卿身旁落座。
空間不小,還雅緻的很,到處鑲玉紋銀,隨手拎起個雕件,都是精巧非凡,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駱淮卿這廝果真有錢!
一個馬車都這麼豪奢非常。
花昭好奇心十足的四處打量,駱淮卿卻是靜靜看着她,“五皇子母族勢大,囂張跋扈慣了,別說是尋常世家,就是如同大皇子,三皇子這等,也是從來不屑,你少跟他來往。”
突然開口的聲音讓花昭一驚,隨後眨眨眼睛道:“我也看不慣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回倒是有點眼光。”
駱淮卿面上終於現出幾分笑意。
“你跟五皇子不合?”花昭下意識問道,隨後又想起她先前在駱淮卿面前說過五皇子壞話,不由道:“你也看不慣五皇子?”
“於我,沒有看不看得慣一說。”駱淮卿淡然道。
花昭默默點頭。
這位主,誰登上皇位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掀開窗子,花昭看着路上的鋪子,連連擺手,“別走了別走了,讓我就在這下!”
馬車停下,正好在美顏齋附近。
“我在這就成了,你回去讓石頭傳個信給我爸……爹孃!跟他們說,我在年寶玉則休養。”回去什麼的。
花昭不想,花府後院太鬧騰了。
要是在遇上許澤烜,那就更熱鬧了,她還是在美顏齋搞錢爲好。
駱淮卿點頭,輕聲應道:“知道了。”
少有的溫和語氣,讓前方駕車的馬伕不由側目。
駱淮卿看在眼裡,卻沒什麼解釋的意思,如今只怕半個宮中都察覺他的異樣,他也懶得多做解釋。
左右他跟花昭也沒什麼可能。
他身負復族的希望,花昭卻是未來的三皇子妃。
這樣的差距……駱淮卿看着手中呈上來的案卷,怎麼都沒心思繼續看下去。
“依着左相大人在父皇面前的恩寵,只要開口,要個無足輕重的女子不是什麼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