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音婉聞言微怔,仔細思慮後微微搖了搖頭。
花昭輕嗤道:“既然左相乃是依法所爲,那樑小姐又何來這樣聯繫的言論?還是樑小時覺得英國公府所犯罪行並不嚴重?”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樑音婉連忙辯解,花昭沒有反駁,又是微微一笑便扭過頭去。
爲駱淮卿出頭是因爲駱淮卿保下了整個花家,不繼續追責則是因爲不願意把男女主得罪死,她還想在這混下去呢。
“花小姐,三樓包間有位客官送了您碟點心,還望您笑納。”店小二畢恭畢敬端來。
給她送點心?
花昭瞪着眼睛看了那店小二一眼,最後還是率先敗下陣來,緣由無他,實在是店小二端來的點心太過誘人。
是近來京城中最爲昂貴的金梅毓秀。
名字高雅,點心長的也漂亮,關鍵口味還好,這點心一經問世就遭到了京中貴女的瘋狂追捧,就是花昭這個東家大小姐也吃不到。
對,沒錯。
金梅毓秀就是花家旗下的糕點鋪子推出的新品,千金難求。
值得一提的是,前腳美顏齋剛憑着皇后的影響力和洛妃以及許靜婉這位公主的費心宣傳,還有花昭提出的飢餓銷售被京中貴女追捧,後腳花正輝就吸取經驗推出了同樣爲飢餓銷售下的產物,茶點,十二花神。
其中的金梅毓秀就是其中佼佼者。
“這金梅毓秀近來被京中所追捧,有時候便連夜排隊都守不到一碟,今日竟然有人大方的送了花小姐一碟,看來花小姐方纔的話語入了有心人的耳呢。”樑音婉看似隨意玩笑,但是這話中已經在暗指花昭不知檢點,不顧婚約被旁人看在眼裡。
看來女主樑音婉以及迴歸主線,對男主許澤烜暗生情愫,開始針對她這個女配了。
花昭咬了口金梅毓秀,脣齒留香,莫名的氣息飛人心脾,給人以一種夏日冰雪的清新感,不管旁人,花昭卻是已經深深愛上自家老爹所研製的這款點心。
難怪能爬上銷冠的位置!
“小姐……”洛玉拉着花昭的衣袖,示意她看許澤烜的方向,花昭視而不見,反倒湊近洛玉的耳邊低語兩句。
洛玉輕聲咦了一聲,便消停下來,也不關心許澤烜了,立時起身便往外頭走,過了一陣溜了回來在花昭面前俯身道:“小姐,就是公子。”
果然是駱淮卿!
想到他在三樓有了個包間,而她只能在這裡憋屈跟一羣人擠擠看,還要對上男女主,花昭就憤憤不平。
將剩下幾塊糕點餵給洛玉,主僕兩人極快速解決桌上的殘餘,花昭連看許澤烜和樑音婉那一桌都沒有就帶着洛玉轉身離開。
沒有人跟隨,花昭直接摸上了三樓包間,整想問問洛玉哪一間是,其中一間突然走出個小廝,見了花昭眸光亮起。
“可是花小姐?我們家主子說,讓您直接進來。”那小廝討好道。
花昭默了默,瞥了眼洛玉,發現洛玉也不認識這人的時候,不由得直言道:“你們主子是誰?不如先說出來讓我知道知道。”
她只是上來找駱淮卿的,對旁人卻是沒什麼興趣認識。
那小廝笑道:“小的乃是大皇子身邊的小廝,公子也在屋內的。”
大皇子,還有……公子,這說的是駱淮卿吧?
想到當初大皇子在現在的年寶玉則跟駱淮卿相見,兩人交情甚篤,大皇子也知道駱淮卿左相和時惜公子的雙重身份,花昭便信了這人所說。
“前面帶路。”花昭吩咐。
那小廝立時將花昭領進一處包間,花昭帶着洛玉兩人繞過屏風,便見大皇子含着笑意悠悠看着她:“許久不見,花小姐可還安好?”
“有勞大皇子掛心,花昭莽撞,擅自帶了丫鬟上來,叨擾大皇子雅興了。”花昭客套。
大皇子許澤宇讓人在視角極佳的位置上放了個椅子後搖頭輕笑:“能得花小姐賞臉,實在是此處蓬蓽生輝,花朝盛會就要開始了,花小姐快些入座吧。”
一聽花朝盛會就要開始了,花昭也顧不得許多,當即拉着洛玉坐下,她還能不知道麼,這茶樓三樓包間的價格都已經炒出了天價,就爲了看這一場花朝盛會。
“花小姐用些茶水。”
許澤宇貼心的親自給花昭斟茶,遞到花昭面前。
花昭有些不好意思,本是遙遙望出去的目光收回,看着許澤宇微微笑着。
本就蹭了人家包間,還讓主人家親自給倒茶,花昭暗忖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些,想了想之後擡手拿過茶盞,擡手給大皇子也斟了杯茶。
“人家大皇子殿下專門學過斟茶,你倒的又是什麼東西。”
一直沉默不語的駱淮卿忍不住吐槽,當即就讓花昭黑了臉,瞧瞧他這是說的什麼,這就是欠吧?
“我倒的茶水不能喝?”
花昭反懟,嘴上絲毫不留情面,本要端到大皇子面前的茶水卻是又反手端了回來。
駱淮卿輕嗤,從花昭手上接過茶壺,高高的擡起茶壺,茶水被倒在茶盞之中,清冽的茶香在屋子裡頓時飄起。
他一番動作行雲流水,高潔聖雅如誤入凡間的神祇,低眉斂目間又慈悲如佛。
那臉、那手都是人間少有的絕配,花昭看着,一時間竟然不自覺看的癡了。
察覺到花昭目光呆滯的駱淮卿脣角微勾,緩緩露出笑容瞥向花昭:“如何,花小姐?比你那一套是不是強多了?”
花昭自覺自己當初混娛樂圈的時候也算是其中有文化有底蘊的了,萬萬沒有想到,穿越到小說裡後竟然被比的直接自閉了。
“左相大人最是厲害。”
不甘心的誇讚了駱淮卿兩句,花昭撇開目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卻是映入眼簾,將她護着的,她自己斟出那杯茶端走。
“教我也來嚐嚐花小姐的手藝。”
駱淮卿刻意咬重後面兩個字,分明就是取笑,花昭憤怒,不願意將茶水給他喝,卻比不了駱淮卿的手上功夫。
幾個簡單的小招式下來,花昭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就已經沒了手上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