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馬上把那個賤人給我處理了,我不想再看見她。”
說完,白薔薇當即掛斷電話。
沉思一陣,白薔薇轉身離開房間去了另一邊的儲藏室。
這纔是白薔薇真正的畫作。
每一幅看起來都十分完整,卻沒有生機,太多死板。
盧卡斯輕嘆一口氣,盯着她背影說:“你太偏執了,這本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一個舒姝而已,直接弄死就行了。她回頭不滿望着盧卡斯。
“直接處理?”
她冷笑了聲,說:“我要的是陸北,你現在再給我送一個女人過來,要做什麼?讓我看他們感天動地的愛情嗎?”
見她還在生氣,盧卡斯也有些不耐煩。
“那你想做什麼?你別忘了現在他們還在呢,卡羅爾,別忘了你當時怎麼進的D&G。”
提起往事,白薔薇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給別人畫像的窮學生,至於D&G,那是自己完全不敢想的夢。
白薔薇雙手捂着臉,冷靜了好久,又指着門口說:“從現在起你給我滾出去。”
見她這麼激動,盧卡斯無奈聳了聳肩,很識趣出去了。
白薔薇關上門,在屋裡盡情發泄着憤怒。
狄父邊卻不怎麼好過。
今天這一切本來是白薔薇一手策劃的,就是想趁着騷亂把陸北引出來,然後在去地下車庫綁架陸北。可當狄家夫婦看見獨自一人的舒姝時,他們突然改變了計策。
他們抓走了舒姝,因爲在他們看來,有舒姝在手裡,更容易吸引陸北過來。
狄母緊張盯着狄父,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拿錢。”狄父開口說。
聞言,狄母有些驚訝。
“我們拿錢然後放了屋裡那個小賤人?”
“當然不是。”狄父拿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支,一番吞雲吐霧後,又說:“拿到錢我們再滅口,等陸北來,我們再將他也殺了,這算是給雪梨報仇了,然後我們出國。”
聽完他的計劃,狄母整個人都傻了。
狄母緊張抓着狄父衣服,啞聲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難道白薔薇還能把我們供出去?可別忘了我也有她的把柄在手裡。”狄父陰鬱笑着,說。
見他如此自信,狄母選擇順從。
她偏頭看向關着門的房間,眼裡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我覺得白薔薇的主意不錯,這個小賤人的確該死,要不是因爲她,我們的雪梨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說完,狄母眼眶紅了。
狄父深深嘆了口氣,將狄母抱在懷裡。
“不要想那些了,等出國,咱們再計劃未來的事。”
隨後狄父將人放開,踹開門進去找舒姝。
見舒姝還躺在牀上,狄父擰緊眉。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
舒姝滿眼無辜望着他,說:“狄先生您說什麼呢,我現在被你們綁着,而且外面還有你的同夥守着,我怎麼耍花招?"
狄父輕哼了聲,神色變得傲慢。
見他表情變了,舒姝眼裡迅速閃過深思。
“狄先生是接到了什麼新任務對吧?對方是不是羞辱你了?”舒姝好奇問。
“你閉嘴!”
被戳到痛處,狄父眼神再次變得猙獰。
他厭惡望着舒姝,說:“如果不是你,我們的雪梨根本就不會死,說到底,舒姝你纔是真的罪人。”
舒姝輕嘆一口氣,十分無奈說:“我曾經聽到過一個笑話,我覺得用在這裡正合適。”
“什麼?”
“有個人家裡明明很有錢,可是他總是不滿足,然後帶着兒子去偷東西,結果兒子被警察看見給打死了,那個小偷卻要怪那家屋主人,狄先生你覺不覺得很可笑?”
“舒姝,你現在這麼得意,就不怕陸北籌不到錢嗎?”狄父冷笑了聲,問。
舒姝無奈聳肩,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了,那就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她完全不把死亡放在眼裡,狄父起了好奇心。
他拉着張凳子過來坐下,好奇問:“你真的不怕死?”
“我說不怕死你信嗎?”舒姝無語白了他一眼,問。
狄父搖頭。
“那不就行了,我說了怕死你就會放我嗎?”舒姝又問。
狄父輕笑了聲,“對方要我現在就殺了你,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殺你?”
“要殺我的事白薔薇吧。”舒姝篤定說。
見她這麼肯定,狄父怔了下,又笑了起來。
舒姝直直盯着狄父,說:“你不用幫白薔薇掩護了,除了白薔薇應該沒什麼人這麼想要我死,而且有一點我必須得和你明說,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至於狄雪梨……”
她故意拉長聲音,意味不明笑了起來。
“說。”狄父擰緊眉,不耐煩說。
見他開始緊張了,舒姝意味深長笑了起來。
“你想想看,你們一家都是綁架犯,我好朋友應該不會泄憤,所以就算是狄雪梨死了她也得捱罵,好不容易大家都忘了她,卻又被拉出來罵,值得嗎?”
聞言,狄父輕哼了聲,十分不屑說:“你放心,我們會帶雪梨的骨灰去一個你們找不到我們的地方,這輩子都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見到我們。”
“那你這個如意算盤就打錯了,你們出不去。”她很自信說。
狄父眼眸微閃,故作茫然問:“你爲什麼這麼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出去。”
“別做夢了,如果我死了大家都會笑話陸北無能,你覺得陸北會放過你們?而且現在又不是以前那個網絡不發達的社會,你們能藏起來多久,就算去整容DNA也改變不了吧?”
聽她說得頭頭是道,狄父有些慌了。
狄父站起來,低頭複雜看着十分淡定的舒姝。
“你放心,我們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的。”
說完,狄父頭也不回出去了。
見他這就走了,舒姝有些詫異。
她還有好多話沒說呢,這人怎麼能走!
不過人都走了也沒辦法,舒姝只能繼續望着天花板發呆。
天色大亮,陸北強撐着力氣看向楚幻。
“怎麼樣了?”
“是狄家那對夫妻做的。”楚幻開口說。
見他臉色十分蒼白,楚幻扶着他去沙發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