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外面沒聲音了,舒姝才從被子裡鑽出來,捂着腰去洗漱。
瞧見身上各種曖昧的痕跡,她在心裡將陸北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她緩慢下樓,一個眼神也沒給陸北,自顧自吃飯。
“晚上有一場音樂會,去嗎?”陸北咳嗽了聲,問。
舒姝就像沒聽見,完全沒要回應他的意思。
接連幾天舒姝一個眼神都沒給陸北,他也很識趣不再來打擾舒姝。
等到腰好了,舒姝直接去了邱黎酒吧。
難得見她來自己這裡,邱黎遞給她一杯果汁。
“怎麼來了?”
“借我四百萬。”舒姝開門見山說。
邱黎掏了掏耳朵,“你說多少?”
她臉黑了,沉着臉說:“四百萬,我要和陸北離婚!”
這話讓她敢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還想去摸舒姝額頭。
舒姝避開邱黎的手,警惕望着她:“你幹嘛?”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幹嘛?”
她被逗笑了,說:“我這還不是關心你嘛,怎麼突然想着要離婚了?”
舒姝擰緊眉,嚴肅說:“就是突然想離婚了,沒那麼多爲什麼。”
看出她心情不好,邱黎笑道:“你倆吵架了?”
“是離婚,不是吵架。”她嚴肅糾正。
見她不是開玩笑,邱黎逐漸收斂笑容。
邱黎仔細打量着舒姝,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跡,曖昧笑了起來。
“你偷人了?”
她無語拍開邱黎的手,給了她一個白眼。
“你胡說什麼呢?”
“既然沒偷人,那就應該是和陸北牀上相處得很和諧,既然是這樣,那幹嘛要離婚?”邱黎笑着問。
“他不尊重我,而且……”舒姝突然停住了。
她自嘲笑了笑,“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早晚都得離婚,還不如早點離婚解脫比較好,要不然我真會瘋掉的。”
她看起來好像真的要崩潰了,邱黎抿脣陷入沉思。
片刻後,邱黎重新看向舒姝,一本正經說:“我覺得你和陸北不可能離婚。”
“什麼?”她不解問。
見她不懂,邱黎意味深長笑了起來,篤定道:“就算你真的想離婚,陸北也不會放你走。”
舒姝白了她一眼,“這種時候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我現在只想趕緊和他離婚。”
“你們既然要離婚,幹嘛還得你給他錢?”邱黎疑惑問。
提起這事,舒姝滿眼無辜望着她。
“我難道沒告訴你嗎?”
邱黎搖頭,“你當然沒告訴我了。”
見狀,她淡定說:“那好吧,那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你只需要記住我找你借了四百萬離婚就行了。”
“真要離婚?”邱黎問。
她很認真點頭,語氣堅決說:“離婚,必須離!”
邱黎嘆了口氣,讓她和自己去銀行。
見她這麼爽快就同意了,舒姝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就不問問我嗎?”
邱黎將手搭在她肩上,一本正經說:“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既然你要離婚,那我肯定得支持你。”
說完,邱黎衝她曖昧笑了起來。
邱黎故意貼近舒姝,說:“我敢打賭,你絕對沒那麼容易離婚。”
“爲什麼?”舒姝好奇問。
她意味深長笑了起來,晃着食指:“現在不告訴你,要是不信你回去把錢給陸北,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舒姝滿眼疑惑,她還想問,可也很清楚,邱黎不會告訴自己。
她抿脣沉思良久,直視着前方,說:“不管結局如何,這婚我是離定了。”
拿到邱黎借給自己的錢,舒姝直接去了陸氏集團。
她將銀行卡丟在陸北面前,“離婚!”
陸北放下文件,看了她一眼,又拿起銀行卡看了一會兒。
“四百萬湊齊了?”
她點頭,“對,湊齊了,離婚。”
“腰還難受嗎?”陸北突然轉移話題,問。
她惡狠狠瞪了眼陸北,紅着臉說:“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離婚!”
“之前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了,舒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陸北笑着賠罪。
聽着他說話,舒姝臉越來越紅了。
她努力屏蔽陸北的話,咬牙切齒說:“我就這一個要求,我們必須馬上離婚。”
見她油鹽不進,陸北遺憾嘆了口氣。
他將卡推回去,問:“還記得我們的合約內容嗎?”
“我幫你趕走狄雪梨,你不找我要一百萬,要不然三倍違約。”舒姝面無表情說。
“你趕走了嗎?”
她低頭看了眼銀行卡,說:“我已經把錢拿來了,夠違約金了。”
他笑着搖頭,“還不行,這錢不是你的,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舒姝女士得用本人的資金支付三倍違約金。”聞言,舒姝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警惕望着陸北,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北淡定解釋:“顯然,這錢不是你本人的,是你借的。”
“啪——”她雙手撐在桌上,猙獰望着陸北。
“就算耍無賴也得有個度吧。”
陸北微微一笑,很直白說:“你不是說我是奸商嗎?你見過幾個奸商就有度的?再者說現在是你違約,既然要按合約辦事,那咱們自然得說清楚,不是嗎?”
“好,好得很!”
她握緊拳頭,氣呼呼瞪着他。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見她這就要走了,陸北出聲將人叫住,笑盈盈看着她。
“正好,我準備出門休息兩天,你和我一起去。”
她十分抗拒,下意識拒絕:“幹嘛要我和你一起去?我沒空。”
“拒絕?”他挑眉,似笑非笑看着舒姝。
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舒姝咬牙問:“你想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出去走走。”他笑着說。
不等舒姝反應,他起身直接拉着舒姝的手下樓。
見他竟然從公司大門走,大家都驚訝看着他倆,舒姝恨不得找個地縫賊進去。
上車後,她嫌棄將陸北甩開,縮到車門邊坐着。
看着她這個動作,陸北不悅皺眉。
“我有那麼可怕?”
“你幹嘛要在大家面前表現得這麼親密?”她委屈問。
她說話時染上了哭腔,讓陸北不由自主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