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見父親的兩個小女孩依然十分期待且激動,此刻正現在成衣店裡挑衣服挑的眼花繚亂。
“阿奶!這個…星星穿這個是不是很好看?”
只見小女孩拿着一件十分粉嫩的素梅錦裙,腰間帶着一塊黃色的花朵,裙襬剛好到小女孩的腳腕,精美的半圓領口看起來很是不錯。
秦清忍不住驚豔起來,特別是小沐星經過這段時間的投喂,身上也長了些肉,臉上更是肉嘟嘟的十分可愛,臉頰粉紅可愛,長長的秀髮被紮成兩個丸子頭,看起來十分惹人喜愛。
“好看,簡直跟個小仙女一樣,不愧是阿奶的孩子!來來來,給阿奶親一個!”
一旁的芍藥等人也算習慣了秦清這樣,反倒是賣衣服的店家一臉吃驚,不可思議的盯着面前的一對祖孫!
小沐月見狀一臉的不服氣,自己也拿了一件淺金色的錦衣,絲絲縷縷盡顯奢華,本就潔白如玉的小臉蛋在衣服的映襯下更是增添了幾分高貴和優雅,同樣的兩個丸子頭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覺效果。
“阿奶!月月穿這個更好看!”
說着,一路小跑向秦清,小嘴撅的老高了!惹得秦清心裡頓時軟成一灘水!直接將小傢伙抱起來。
“好好好,你們都是小仙女~”
眼看着一家子和和睦睦開開心心的,店老闆也不禁開口誇讚,聽的秦清心花怒放,得意洋洋,雖然知道奉承的話語更多,但她就是聽的開心。
“芍藥,你和子楓也挑一件吧,等會兒咱們先去書院接阿陽!”
許久不見,也不知她大孫子現在怎麼樣了!
一個時辰後,京城廬山書院大門口…
一輛馬車緩緩停下,隨即一家子大大小小下了馬車站在門口,老的風韻猶存,大的清秀佳人,小的可愛粉嫩!連唯一的少年也帶着幾分稍稍少年的清爽,容貌也是不可多得的俊朗!
自然也引起了許多行人和書生的注意!
秦清擡頭看着上面的四個大字,慶幸自己打聽的清楚,不然廬山書院和青山書院她還真會以爲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由於這一家子站在馬車旁吸引了太多人注意,一名書生剛從裡面走出來,就看到了她的身影,不禁神色一怔。
“是你?”
秦清聞言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那站在門口的青年,不過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擡腳往前面走了兩步,來到一個正好經過門口的少年書生面前,臉上帶着幾分笑容。
“小公子,打擾一下,請問學院中可有一名叫沐陽的學子?十歲左右模樣。”
少年被人攔住去路,眉頭下意識的皺起,擡頭間聽到這聲溫柔細語,募地有些詫異。
隨後便看到面前的婦人模樣,不禁怔愣了一瞬,臉色瞬間一紅,意識到自己的緊張他腳下迅速退了兩步,這纔想起婦人所說的話。
“夫人是找沐陽的嗎?敢問您是…”
秦清見他這般說,立刻確定了沐陽就在這裡,心中一喜連忙道。
“我是他阿奶,自青城過來的!小公子認得我家阿陽?那真是太好了!”
少年看着秦清的笑容,心裡不禁微微有些遲疑,畢竟沐陽可是他們書院出了名的奇怪加不合羣,況且又是夫子特招進來的,說難聽點就是走後門進來的,而他們可都是考試考進來的,再加上沐陽一點身份背景都沒有…
其在書院裡的待遇足以想象!如今看這婦人氣質非常,容貌也不差,難不成沐陽還真有什麼特殊身份?
面對少年的怔愣,秦清也察覺到了異常,正要開口時,一道溫潤的聲音插了進來。
“代晟,你先進去吧。”
二人同時看去,那名爲代晟的少年神色一變,連忙恭敬的擡手行禮!
“見過子玉師兄!”
“夫人有何事都可以找子玉師兄,學生先走一步!”
說罷,便將秦清介紹給子玉,自己加快腳步進入了書院內。
看他這番神色,秦清也立刻意識到眼前的這位青年身份恐怕比別人都要高一些。
擡頭間,就見青年先是給她行了一禮,隨後神色複雜又禮貌的看向秦清。
“這位…夫人,昨天的事是學生的錯,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就讓學生帶您進入吧,您要找的學子叫沐陽是嗎?敢問夫人姓氏?”
這一連串的疑問和恭敬,讓秦清也沒辦法拒絕,索性便道。
“我姓秦,沐秦氏!沐陽是我孫子,今日特意來看他的。”
聞言,子玉點點頭,又看了看她身後不遠處那幾人,心裡閃過許多可能,最後道。
“即如此,便由學生帶你們進去吧!這邊請。”
秦清驚訝於這名叫子玉的青年態度爲何如此恭敬,但又找不到原因,索性對着遠處的幾人擺擺手,一家子跟着子玉走了進去。
古代書院內一般來說是很少有女子出現的,更別說是廬山書院這樣的大書院,除了竈房做飯的大娘外,幾乎全是男性!
而她們這幾人就這麼冠冕堂皇的走進去,難免引起衆多學子的竊竊私語。
“那些人是誰啊?竟然能讓子玉師兄親自迎接進去,態度還那麼友好!”
“是啊,爲首那婦人的氣質可真好,不知是哪家夫人…”
“哎?代晟,你剛剛不是跟那位夫人說話了嗎?你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
一聽這話,學院內門口的衆多學子不禁扭頭看向少年代晟…
代晟一愣,面對這麼多人疑惑的目光,心裡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想到他們的問題,連忙解釋道。
“這…這位夫人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她剛剛的問話和介紹,好像是沐陽的祖母,今日是特意來尋人的。”
衆人聞言不禁一愣,直到一人詫異的脫口而出道。
“沐陽?就那個小矮個?傳言走後門又沒背景的小子?”
沒錯,小矮個,走後門,沒背景,這幾個特點就是學院大多數人對沐陽的評價,也因此主動與沐陽玩耍走到一起的學你子幾乎沒幾個,商人重利,更別說書生又怎會毫無意義的接近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