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珩王不能人事的這件事情竟跟林盞有關的時候,秦尚也覺得頗爲的奇怪。
最後回到了宮中,院正並不好去詢問林盞,倒是秦尚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來到了含芳閣。
得知師兄來了,林盞奉上了香茶,然後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說道。“師兄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珩王中毒的事情,你知道吧?”秦尚開門見山的說道,用眼睛的餘光觀察着林盞的反應。
林盞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古靈精怪的轉了轉眼珠子,這才說到。“啊,珩王中毒了,怎麼會中毒呢?難道坊間關於他不能人事的傳言,是因爲他中毒了?”
看着林盞這副謹慎的模樣,秦尚覺得心裡有些難受,畢竟師傅只收了他和林盞兩個徒弟。
所以一直以來秦尚都十分寵愛林盞這個師妹,但是自從天花那件事情之後,師妹和師傅的關係就變得微妙疏遠起來。
這讓夾在中間的秦尚覺得十分難受,於是他語重心長的對林盞說道,“師傅在給珩王號脈的時候,察覺出了他體內的異樣,並且也認出了那是你的下毒手法。”
聽到他這樣說,林盞哼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誰能證明是我下的毒?我可一次珩王府都沒有去過,怎麼給他下毒?”
“師妹,好了,你和師傅之間的彆扭我並不知曉,但是你也放心,師傅並沒有將是你下毒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我也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秦尚一邊喝着茶,一邊問着林盞。
對於自己這個憨厚直來直去的師兄,林盞還是並不反感的,於是笑着說道。“兩兩相合變爲毒。”
話音落下,秦尚的表情一怔,瞬間就明白了林盞話中的意思,隨後感慨的說。“看來我這個做師兄的,倒是最後一個開竅的,不過師妹,你和珩王來往並不密切。”
“你怎會知道珩王喜食什麼食物,而又能對他對症下毒。”秦尚繼續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情到把林盞給問住了,畢竟林盞當初可是十分喜歡珩王的,所以對他的各種喜好是瞭如指掌。
至於珩王喜歡吃什麼食物,那林盞更是如數家珍,書中她爲了討好珩王,可還曾經親自下廚做過這些東西。
因此看過原著的林盞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不過這些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給秦尚。
看到林盞久久不回答,秦尚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罷了,罷了,師兄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說完之後,秦尚頗爲寵溺的拍了拍林盞的肩膀,便離開了。
這讓林盞鬆了口氣,可是轉眼間又覺得頭疼的很,畢竟王蘭葉的父親還在大牢裡面關着呢。
林盞決定去找君北麒幫忙,卻沒有想到君北麒此刻也正在集合朝中的大臣,想要把王尚書從大牢裡面撈出來。
“哇,太子,我們兩個人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你怎麼知道我也想把王尚書從牢裡救出來。”林盞看着君北麒手中的百官聯名的奏摺,開心的說道。
君北麒擡起手,但是卻又覺得不妥,將手放了下來,背在後面,沉聲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就不要插手了。”
“不行,不管怎樣王尚書之所以被打入大牢,都是我的過錯,我怎麼可以站在一旁什麼都不做呢。”林盞咬牙搖頭。
君北麒看着她,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要做些什麼,那就去安慰你的好朋友。”
說完之後,君北麒就帶着百官聯名的奏摺進宮去了。
林盞點了點頭也來到了王家,看到了臉色蒼白,在牀上以淚洗面的王蘭葉。
“林妹妹,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王蘭葉此刻眼睛紅腫不堪,整個人憔悴的皮包骨。
讓林盞看着十分的心疼,連忙安撫的說道。“王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父親救出來的,我去求皇后娘娘,去求太子殿下也去求皇上,反正能求的人,我都會去求。”
聽着她的這些話,王蘭葉心中感激無比,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有妹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君北麒帶着百官聯名的奏摺來到了御書房,呈了上去,皇上看到他的奏摺時,臉色鐵青難看,直接將那份奏摺摔到了地上。
整個御書房裡面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但是君北麒依舊巍然不動。
“連太子你都要爲那個藐視皇家的人求情,若以後人人都要抗旨不尊,那朕難道都要因爲有所隱情就放過他們?”皇上對此氣惱不已。
君北麒跪在那裡,不卑不亢的說到,“父皇息怒,請父皇看在王尚書一番愛護子女之心的份上,饒他一命。”
“難道你也要忤逆朕?”皇上把手中的毛筆重重的向着君北麒扔了過去。
毛筆上的硃砂在君北麒的衣服上劃下了一道血紅的印子。
“父皇。”君北麒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皇上已經不願意再聽了。
就連旁邊的太監都在勸着君北麒先離開。“太子殿下還是先退下吧。”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君北麒知道皇上的想法不可改變,只能夠先退了出去。
在得知太子相救的事情失敗之後,林盞更加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麼多年以來,林盞和君北麒在私底下佈置了許多,這才讓君北麒逐漸的得到了皇上的認同和重用。
如果因爲這一件事情而功虧一簣的話,林盞也覺得不甘心。
“還有一個辦法,如果能讓秦貴妃和珩王主動放棄這個婚約,那麼皇上想必也不會說什麼。”劉秋嬋又想起一個辦法說道。
林盞愣了片刻,眉頭緊皺。“可是王家在朝中的勢力也根深蒂固,自從秦家沒落之後,秦貴妃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拉攏王家的機會?”
“除非有一個比王家更值得拉攏的對象出現,能給秦家帶來比王家更大的利益。”
林盞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逐漸的亮了起來,隨後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