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的面色冰寒,強大的氣勢直接壓的司雪衣也不敢直視她的雙眸,心虛的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而東院的動靜也很快驚動了在婚房裡面的王蘭葉,她在知道林盞爲自己出氣去了,便連忙趕了過來,害怕林盞吃虧。
但是來到東院之後,王蘭葉便看到了身穿嫁衣的司雪衣,瞬間臉色一白,氣得渾身發抖說道。“你怎敢穿這件衣服?”
“王妃穿得,我怎麼就穿不得?”司雪衣一點也不懼怕王蘭葉的模樣,高傲的昂起頭說道。
甚至於司雪衣還婀娜的走到了他們面前,然後輕輕地撫摸着身上的嫁衣,傲然的說道。“況且這件嫁衣可是王爺讓我穿的,王妃難道不知道嗎?”
這句話直接把王蘭葉氣的身子一個踉蹌,幸虧身邊的林盞扶住了她。
就在下一秒,林盞突然上前狠狠的打了司雪衣一把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東院。
“你竟然敢打我。”司雪衣錯愕的看着林盞。
林盞心中的這口氣早就忍不住了,冷厲的說道。“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王姐姐你可要記住了,你纔是珩王的正妃,是皇上親自下旨賜的婚,若有些下賤之人在你面前囂張跋扈,你有權利教訓她們,不必手軟。”
不管怎麼樣,這是在王府,林盞扭過頭來對王蘭葉說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讓王蘭葉自己去做,林盞不能夠越俎代庖,她只能夠略微給司雪衣一點教訓。
這番話好像點醒了王蘭葉,她在盛怒之下對身後的下人吩咐道。“來人,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帶入內堂。”
話音落下後,身後的那些下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動靜,畢竟這段時日王爺對司雪衣的態度,他們都看在眼裡,此刻都不敢動手。
看到大家都不敢動手,司雪衣直接冷笑了一聲。“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你這樣做會惹王爺不開心的。”
司雪衣露出一副綠茶般的面容,嘴角帶着冷笑,挑釁的對王蘭葉說道。
“狼牙,你去。”林盞爆喝一聲,站在她身後的狼牙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上前點了司雪衣的穴位,然後將她丟給了後面的那些下人。
那些下人自然不敢摔着司雪衣,連忙接住了她。
“你們真是膽大妄爲,我纔是王妃,你們的命運掌握在本王妃的手中,她只不過是王爺的一個通房丫頭,孰重孰輕你們要分清楚。”
王蘭葉此刻也拿出了王妃的氣勢,壓迫着那些下人說道。
終於那些下人帶着司雪衣來到了內堂,而這番不小的動靜也使得衆多賓客都圍了上來,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當那些女客看到另外一個身穿嫁衣的女人被帶到了內堂時,都有些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珩王今日要娶兩個女人?”
衆人站在那裡竊竊私語,王蘭葉的心中不免有些緊張,但是爲了立威,她只能夠這樣做。
站在旁邊的林盞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給予着她力量。
王蘭葉深吸一口氣,圓眼怒瞪着司雪衣,大聲呵斥道。“司雪衣,你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竟敢在今日大婚之日多次頂撞本王妃,你可知罪?”
“姐姐,我錯了,求您放過妹妹吧。”司雪衣的態度跟剛纔完全不一樣了,尤其是看到周圍的那些高門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更加不敢放肆。
因爲她清楚明白,只有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低姿態,才能夠讓君北聿來的時候,站在她這一邊。
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向來是司雪衣的一貫作爲。
卻沒有想到,她的這番話讓王蘭葉直接拍桌怒喝道。“閉嘴,誰是你姐姐,你和王爺既無媒妁之約,也無三書六聘,你根本就不是王府中人,沒有資格叫我姐姐。”
“況且王爺之前並未收妾室,你連王府的妾都算不上,竟也敢叫我姐姐。”
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說的司雪衣臉色煞白,而周圍也有隱隱的笑聲傳來,此刻她彷彿變成了一個跳樑小醜,在衆人面前丟人現眼。
很快內院發生的事情就被下人傳到了君北聿的耳中,他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便立刻趕了過來。
看到君北聿的那一刻,司雪衣的眼淚終於可以流下來了,她裝出一副委屈到極點的模樣,淚眼朦朧,梨花帶雨般地撲到了君北聿的懷中。
“王爺,雪衣真的沒有想過要攪亂王爺的大婚之日,只是沒有想到,王妃竟會如此不依不饒。”司雪衣語氣哽咽的說道。
這副惡人先告狀的模樣把王蘭葉氣的不輕,她面色鐵青的坐在那裡,並未言語,而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在逐漸增多。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君北聿還是很會識大體的,他輕輕地推開了司雪衣,然後走到王蘭葉的面前說道。“王妃怎麼從婚房裡面出來了?”
“這件事情我到想問問王爺,爲何將這樣的女子放在王府當中圈養,若王爺寵她,儘可把她收爲妾室通房,本王妃也不會說什麼。”
王蘭葉在林盞的支持之下,態度變得強硬了一些,美目冷漠的對君北聿說道。
話音落下後,司雪衣又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想要繼續倒在君北聿的懷裡。
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君北聿直接輕輕的躲開,然後面容冷肅的呵斥着她,說道。“以你的身份怎敢衝撞王妃,還不快滾下去。”
此話一出,司雪衣當場愣住,似乎沒有想到昨夜還跟自己溫存的男人,此刻卻當着衆人和王蘭葉的面如此怒罵自己。
站在一旁的林盞看着君北聿對司雪衣這幅無情的模樣,也不由得愣了愣。
難道兩人之間的感情線要往虐文的方向發展嗎?
不過很快司雪衣直接掩面哭泣離開了,衆人看了一場熱鬧,君北聿扶起了王蘭葉,將她重新送入了婚房,一副非常尊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