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那些災民的感謝之後,雖然林盞控制場面僅有半天,但是也將她累的不行,再加上身體虛弱,竟漸漸的在君北麒的懷中沉睡了過去。
等到君北麒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林盞已經將頭歪到了他的肩膀上,肉嘟嘟的小臉擠成一團軟肉,十分的可愛。
鬼使神差一般的君北麒伸出一根如玉般的手指,慢慢的靠近林盞的那團軟肉。
下一秒君北麒的手指就戳在了那一團軟肉上,極具有彈性的手感,讓君北麒的心裡彷彿有什麼炸開了。
正在熟睡的林盞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癢,於是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啪的一下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儘管用力很小,但是也讓神經有些緊繃的林盞瞬間睜開了眼睛,嘴角還帶着一絲疑似口水的液體,驚恐的左右搖擺着腦袋。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敢偷襲我?”林盞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
而她這副剛剛睡醒的迷糊模樣,瞬間讓君北麒哈哈大笑起來。
清朗的笑聲讓林盞腦海中的瞌睡蟲跑走了,她瞪着一雙大眼,臉頰氣呼呼的鼓了起來,對君北麒說道。“太子殿下,是不是你在捉弄我?”
“本宮爲何要捉弄你?明明是你自己用手打了你自己的臉,所以纔會醒來的。”君北麒嘴角帶着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對林盞說着。
但林盞卻斜着一雙眼睛很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隨後舒展自己有些僵硬的四肢,快速扭動身體,想要從君北麒的身上下來。
這一次君北麒並沒有制止她的行爲,林盞終於踩在了地面上,讓她的心中安定了不少。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房睡覺了,早睡早起纔是好寶寶,太子殿下也不要熬夜哦,會有黑眼圈的。”林盞向君北麒做了個鬼臉,便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君北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悵然一笑,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身後。
轉瞬間君北麒就將自己嘴角的笑意收斂,那個黑影走過來對他說道。“這是林小姐在殿下走之後說過的所有話。”
黑影說着就將一張寫滿林盞話語的紙張遞給了君北麒。
君北麒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着,隨後眉頭輕蹙。“你確定這是林盞說的話?”
“千真萬確,屬下一直隱藏在暗處記錄林小姐的一言一行,絕無紕漏。”黑影語氣中又帶着一抹堅定。
君北麒把那張紙疊好,放進了自己的袖中,隨後眼睛微眯,喃喃說道。“前後簡直判若兩人,這個林盞到底是什麼來頭?”
此刻回到房間的林盞,自然不知道君北麒將她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了下來,她的瞌睡蟲上身,倒在牀榻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林盞是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迷迷登登的起牀穿衣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大早你們在吵什麼呀?”林盞嘴裡嘟囔着說道,等她完全睜開眼睛向外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府衙大堂前面擺放着四個蒙着白布的擔架。
看到這一幕,林盞如同被電擊般僵硬在了原地,這熟悉的場景,她好像是在電視劇裡面看到過。
就在林盞愣神的剎那,一雙溫熱的大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君北麒雖然冷淡,卻帶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要看!”
“他們……是死了嗎?”林盞的聲音猶猶豫豫的響起。
君北麒並未回答,但是沉默已經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這幾具屍體是在城外的破廟中擡來的,並且屍體的面目有些怪異,林盞的師傅也就是院正,此刻正在查驗着這些屍體。
君北麒領着林盞的小手將她帶回了房間,在這個過程中,林盞並未掙扎,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你好好在房間裡面待着,若無其他的事情不要出去。”君北麒蹲下身子與林盞的目光平視,叮囑了一句。
林盞咬了咬脣,眉目嚴肅了幾分,彷彿褪去了孩子般的稚氣。“太子殿下還記得在出宮之前,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恍惚之間,君北麒似乎想起了林盞之前對他說過的話,隨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君北麒轉身出去了,林盞小小的身子晃了晃,喃喃的說道。“看來終究是躲不過,瘟疫要來了。”
俗話說大災之後必有瘟疫,這一次也是不例外的,只不過這一次有了林盞這個例外,天時地利人和都已經被她準備好。
想必這一次的瘟疫不會波及那麼廣,林盞心中暗暗想着,但是一顆心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
院正查驗完那幾具屍體之後,對着太子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幾具屍體不能留,必須要儘快燒燬。”
“本宮與院正意見相同,來人,立刻架起柴堆燒燬屍體。”君北麒下令說到,衆人便立刻將屍體擡到後院。
秦淮也命令府衙上下的人,全部都圍上白巾,並且將全城的醋都搬到府衙裡面統一分配,將那些白巾進行醋蒸。
這樣的做法讓君北麒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秦淮卻說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臣小時候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用醋蒸白巾可以避免傳染。”
“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君北麒立刻點了點頭。
在原書的劇情中,秦淮對於君北聿制災,治瘟疫,都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這也是林盞爲什麼一定要拉攏他的原因。
所謂的人和就是秦淮,還有林盞帶來了自己的師傅和師兄。
沒錯,抽籤的時候,院正湊巧抽到那根籤也並不是意外,而是林盞悄無聲息安排的。
最終林盞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悄悄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整個府衙裡面的衆人都在緊張而忙碌着,後院的幾具屍體很快就被燒燬了,秦淮親自帶着這幾個人的骨灰,謹慎的去處理了。
林盞從後牆處歪出一個腦袋好奇地看着這一幕,卻沒料到院正正好站在她的身後,手掌拍在了她的腦袋。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院正面容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