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仔細看着手中的那副金針,發現金針上端是一片葉子的形狀,看起來十分精巧又奇怪。
“這是爲師獨有的柳葉金針,獨傳給你,讓你繼承爲師的衣鉢,不要讓爲師失望。”院正面色嚴肅的對林盞說道。
林盞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院正將一本關於鍼灸的基礎醫書交給了林盞。
並且每日卯時讓林盞偷偷來太醫院學習金針之術,不要告訴任何人。
卯時也就相當於早晨五點,林盞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對院正說道。“師傅,我每日都要來嗎?”
“若是有一日你的金針之術超過了師傅,那自然就不必來了。”院正雙手背在後面,低眼看着林盞。
林盞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拿着師傅給的書就離開了太醫院,剛剛走出大門,便被師兄秦尚給拽到了一邊。
秦尚臉上帶着猶豫不決的表情,似乎還帶着幾分愧疚的看着林盞。
剛纔聽到兩人談話的林盞自然知道秦尚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在意的笑容,說道。“師兄是否有爲難的事情讓你說不出口,你放心,無論是什麼事情,師傅永遠都是我的師傅,師兄也永遠都是我的師兄。”
這句話好像是打開了秦尚心中的防線,他低着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那個玩偶上的毒素根本就不是師妹你不小心沾染上的,而是有人故意抹在玩偶上的。”
“師傅起初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師傅也是被別人算計了,纔跟皇上直言是你的錯,讓師妹你揹負了災星的罵名,師傅的錯師兄來承擔,師妹,你可千萬不要怪師傅。”
話音落下後,秦尚忐忑不安的站在那裡,也不敢與林盞的目光對視。
就在這時,林盞的小手卻握住了秦尚的手臂,然後甜甜一笑的說道,“師兄放心,我不會怪師傅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聽到師妹這樣說,秦尚有些不可思議地擡起頭看向了她。
隨後林盞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有些事情是非對錯,本來就是分不清的,而院正所做出的選擇,林盞也能夠理解。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林盞一直早早地起牀,避過所有人的眼線,偷偷的來到太醫院跟院正學習金針之術。
並且林盞還在院正的身上學習到了如何用金針控制別人,把人變成行屍走肉。
這樣恐怖的金針之術,讓林盞越學越震驚,同時也對院正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
一日林盞正在湖心亭中看着醫書,在腦海中琢磨着鍼灸之術,突然一隻純白紅眼的小兔子躍到了她的腳邊。
“公主慢點,不要跑了。”宮女的呼喊聲由遠及近,同時一個穿着粉色小襖的奶娃娃,也腳步踉蹌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看到那個奶娃娃的時候,林盞腦海中的記憶瞬間被喚醒,那是剛剛學會走路不久的思林公主。
“那是我的小兔子。”思林公主說話雖然口齒不清,但是語氣卻非常的堅決,指着趴在林盞腳邊的小兔子說道。
林盞微微一笑,抱起那隻小兔子,遞到了思林公主的懷中。“既然是你的小兔子,那就還給你吧。”
這時身後的宮女也追了過來,她們看到林盞的時候都嚇了一跳,連忙把思靈公主拽到了身後,眼神警惕的看着她。
林盞知道,自從發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後,張娘娘就明令禁止思林公主跟自己有任何的接觸。
“公主,我們走吧!”宮女並沒有多說什麼,抱起思林公主快步的走了。
看着她們急匆匆像是在躲避災星的做法,林盞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怎麼,心酸了?”這時許久沒見的君北麒突然出現在了涼亭的後方,緩步走進了涼亭,看着臉色有些陰雲的林盞。
林盞恢復如常,揚起嘴角的笑意說道。“我有什麼好心酸的,不過是真心錯付罷了。”
“人心本來就詭秘難測,尤其是你很讓本宮看不透,明明被人叫做災星,卻偏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君北麒撩袍坐下,看到了放在石桌上關於鍼灸的醫書。
林盞上前把醫書收了起來,然後咳嗽一聲掩飾性地說道。“因爲我根本就不是災星,我爲何要在意他們的閒言碎語?”
“此話也對,不過你無需擔憂,本宮從來都不認爲你是災星,反而認爲你是本宮的福星,只當本宮一個人的福星也好,免得跟他人爭搶。”君北麒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林盞面前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林盞不由得愣了片刻,擡頭狐疑的看着君北麒。“太子真的認爲我是你的福星。”
“那是自然。”擺脫前世悲慘命運的君北麒,此刻的心情明顯不錯。
林盞的眼睛咕溜溜的轉了一下,連忙說道。“那不如太子帶我這個福星出宮轉轉,就當是陪我散心了。”
宮中即使在華貴,在衣食無慮,也不如自由來得震撼人心,林盞關在這個用金子做的牢籠裡面,早就關的煩悶了,很想出去看看宮外的世界。
尤其上一次君北麒帶着林盞窺探了外面的世界之後,林盞的心就像是脫繮的野馬,再也關不住了。
君北麒聽到林盞的話,微微一笑,算着日子說到,“還有三日,遊園的時候就到了,那時本宮送你一禮物,全當是你作爲本宮合作者的獎賞。”
“什麼禮物?”林盞有些迫不及待的說到,眨巴着一雙晶亮的眼眸,看着君北麒。
不過君北麒並未提前透漏,只是留下一個懸念,便如謫仙一般飄然離去了。
只留下林盞一個人好奇那個禮物到底是什麼?
三天的時間轉眼到來,劉秋嬋命內務府給林盞做了三件適合春日遊園的衣服,送來了含芳閣給林盞挑選。
看着眼前的青衣薄紗,林盞也不由得露出了驚豔之色,畢竟是女孩子,看見漂亮的衣服抵抗力便呈直線下降,就連林盞也是不例外的,愛不釋手的撫摸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