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服務員找來,我要點菜。”
葉朗的助理看了看葉朗的臉色,站着沒動,葉朗本就不歡迎章沫,章沫現在又一個勁的沒事找事,他不耐煩了起來,在竭力的壓着火。
“不是吧!”
章沫撇撇嘴,揚了揚下巴。
“肖蕭啊!我勸你好好的考慮哈,畢竟你看,這連一頓飯都捨不得,摳搜的未免有些過了,由小見大,你要過去了,說不定混的還沒有在橙藝的時候好。”
葉朗咬咬牙,給助理打了一個手勢,助理會意,當即出門去找服務員過來了。
章沫滿意的笑了,白嫩的手指摩挲着手邊的一個白色的杯子,杯子裡有清透的液體,不知是水還是白酒。
在葉朗再度看向肖蕭的時候,章沫將一根手指浸進了杯子裡。
肖蕭一邊跟葉朗打着哈哈,一邊隱晦的觀察着章沫的動作,他不解,不知道章沫要做什麼。
章沫紅脣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她看了一眼手指間的溼潤。
肖蕭倏地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章沫曲起手指,氣定神閒的將一滴透明的液體從指尖彈向了葉朗的後腦勺,水珠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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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從葉朗後腦勺掉下的一撮髮絲那麼“巧合”的落在章沫伸出的攤平的手掌心裡,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章沫不慌不忙的將葉朗的頭髮塞進了口袋裡,有些嫌棄,但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瞟了一眼葉朗的後腦勺,神色中添了幾分不自然。
許久沒有練功了,沒有把握好力道,下手有點重了,葉朗原本圓潤的後腦勺上的頭髮此時多了一個明顯的缺口。
她摸了摸鼻子,給肖蕭使眼色讓找個理由先撤。
“葉總,釣魚總要給些餌料呢,你空憑一張嘴可是很難讓人信服的,要是想要讓我心服口服的跟您合作,那就拿出誠意來給我看。”
肖蕭說着起身,“話已至此,您應該明白我的態度,一味的背後搞小動作可不會對我有用。”
“我們就先走了!等您考慮清楚您真正能夠給我什麼了再聯繫我,我隨時恭候!”
章沫也起身,含笑道:“肖蕭可是我手下最有特色的藝人,以後一定前途無量,葉總真是好眼光。”
肖蕭走過葉朗身後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後腦勺,這才明白爲什麼章沫要讓他趕緊找藉口離開。
他不明白僅僅只是一滴水怎麼就能鋒利的將葉朗的頭髮削出一個小坑來。
葉朗眼裡濃雲翻滾,話已至此,既然肖蕭不識擡舉,那就別怪自己逼他了。
章沫跟肖蕭在走廊裡遇上了葉朗的助理,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穿着飯店制服的男人,男人懷裡抱着幾本厚厚的菜單。
葉朗的助理沒有說話,卻狠狠的剜了一眼章沫一眼。
兩撥人沉默着擦肩而過,各懷心思。
酒店外面。
一輛黑色的車子早早的就在等着了。
車窗開着露出凌堯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看到章沫,他原本渾身冷冽的氣息褪去,整個人柔和了下來。
“上車!”
章沫看了一眼肖蕭,率先上了副駕駛。
肖蕭有些尷尬,人家夫妻兩個,他的存在似乎過於多餘了。
“愣着幹嘛?”
章沫的聲音再次響起,肖蕭只好硬着頭皮拉開後面的車門鑽了進去。
“凌堯有認識的靠譜的機構,他可以幫你去處理鑑定的事情。”
葉朗很快便會發現他頭髮的事,必定會懷疑自己和肖蕭,爲了不讓他從中作梗,找一個靠譜的人,知道一個確定的結果更好些。
另外肖蕭是公衆人物,謹慎些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謝謝!”
肖蕭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堯,可能是凌堯眼神很坦誠,讓他放下了防備心,章沫的老公應該算是可以信的過的人吧!他想。
“不必!”
凌堯將兩個小小的塑封袋遞給章沫,“將頭髮放到裡面。”
肖蕭當即扯下自己的幾根髮絲給了章沫。
章沫將葉朗的頭髮一部分給了凌堯,一部分給了肖蕭,如果肖蕭不放心凌堯的話他可以自己找人做鑑定。
“明天中午給你結果。”
凌堯不知道給誰發了一條消息後說道,然後發動了車子。
章沫並沒有跟凌堯說爲什麼要做親子鑑定,她只是晚上發消息的時候突發奇想的問了一句,沒想到凌堯還真有這方面的人脈,便麻煩他幫忙了。
凌堯將肖蕭送回公寓後帶着章沫回了醫院。
可能是知道凌堯去接章沫了,周琳還沒有睡,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病房的門一響,她立馬一臉欣喜的朝着門口看。
“回來啦?”
章沫一進門就對上了周琳那雙飽含着期盼的眼睛。
凌堯不贊同的看向周琳,他走之前明明讓她先休息的,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睡。
周琳縮了縮脖子,眼神躲閃着凌堯的目光,她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能管着她了,跟個老幹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