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着神情越發陰冷,心裡已然氣急。
她付出那麼多的努力國師都未曾看她一眼,總跟她保持着距離,就連父皇特意安排他也不曾多看自己一眼,她以爲他天生便是如此,可以理解。
但她偶然間聽到他在外還有一隻小寵物,還是個女子,兩人關係不一般,她急了。
明明是她更加早認識國師的,爲什麼國師要看別的女人。
所有窺視國師的人都該死。
所以她不遠萬里的來了。
還以爲國師看上的是什麼絕色美人,結果今日一看大失所望,不過就是比普通人長得清秀一點罷了,哪裡比得上她啊。
國師的眼光真差。
傅七疼的冷汗直流,還是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什麼國師。”
“你還在裝?”女子冷笑,一臉嫌棄的放開她拍了拍手“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承認。”
“我要承認什麼。”傅七越聽便越不明白。
什麼國師,什麼跟國師關係不斐,她都不認識什麼國師好嗎,這女子莫名其妙。
女子聽後冷笑連連“你現在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你總會承認的,不過,我們眼下得吧其他的麻煩事辦了,聽聞你住在城外的山寨裡。”
傅七聽到這身子一顫,雙目緊盯着她,聲音沙啞“這其中有誤會。”
“誤會?有什麼誤會?別告訴我你不是山匪,我這邊可是有證人的。”說着女子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穿着粗布衣裳的漢子被帶了上來。
那男子她看着眼生,可以確定從未見過。
那男子一出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
女子冷哼一聲,指向傅七詢問男子“你說,你那日看到了什麼?”
男子身子一抖,擡頭看了一眼傅七,然後低下頭抖的更加厲害了“草民,草民那日看到,看到她跟其他好幾個人從山上下來,那山上鬧山匪,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小人,小人也是途中經過剛好看到。”
他越說,傅七的心就越涼,臉色越差。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下山居然會被人發現,那地方一般情況根本無人接近,她以爲不會有人發現,出來時從來都不曾遮掩,如今看來。
她真想給自己一耳巴子。
女子滿意的點頭,招了招手男子被帶了下去,而後女子雙手抱胸,笑眯眯的道“傅七,你還有什麼解釋?你就是山匪吧。”
不等她回答女子又冷笑着道“還真是可笑啊,堂堂國師居然跟山匪混在一起,這話若是傳出去恐怕國師一輩子英明都要毀於一旦了吧。”
察覺到她深深的敵意傅七眉頭緊鎖,強忍着疼痛咬牙道“你說了那麼久,國師到底是誰,你又是誰,我怎麼聽不明白。”
“國師沒告訴你?”這下輪到女子驚訝了。
傅七皺眉,心裡隱約有了猜測,但她不敢相信。
而後女子哈哈大笑起來“可笑,你居然毫無察覺,他不曾告訴過你?嘖嘖嘖那你爲何一直跟着他,因爲他有錢?你便什麼都不過問?”
最後她還突然來了句“難怪,你這樣的的確只配當寵物養着。”
這句話無疑讓傅七瞬間破防,傅七咬牙切齒的盯着她。
女子哈哈大笑,饒有興趣的坐下喝茶“怎麼?覺得我說錯了?那你可以反駁呀,不過我猜你也反駁不來,因爲這就是事實啊,不過沒關係,很快你就能解脫了。”
傅七眼皮子一跳“你什麼意思。”
女子甜甜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應該也想擺脫眼下的這種困境吧,很快便能擺脫了。”
說着女子起身。
傅七越聽就越覺得的不對勁,見她要走,強忍着疼痛大喊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女子嘴角上揚“什麼意思?你是山匪,聽聞外面山上的山匪困惑周圍的百姓許多年了,這次我來便順道好心替他們除去山匪,你說,這是不是件好事。”
她打算對山寨下手。
傅七瞳孔緊縮,渾身顫慄着喝道“可他們都是無辜的,我們也從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況且我們雖是山匪,但近一年我們再也沒搶過人東西,我們也在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哦?這還真是可笑。”女子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撇了一眼張知縣,聲音帶着些許涼意“張知縣,你聽到了嗎,她自己承認是山匪了,而且那寨子里人還挺多,本公主命令你,立刻帶兵去討伐,務必要將人全都抓住!”
說完女子得意的走了,若這件事情解決回去父皇一定不會責罵她的,非但不會責罵還會誇獎。
想着女子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不!”傅七雙目充血,想要起來,可下半身已經沒了知覺。
張知縣身子一抖,連連稱是,等人走後看着滿身傷痕的傅七嘆了口氣。
身旁的衙役趁機上前,指了指傅七“知縣大人,那傅姑娘該如何處理?”
“她。”張知縣看着她眼底有些許不忍,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無奈道“把人關去地牢,找個大夫瞧瞧吧。”
再怎麼說也是那人護着的,他不敢得罪,也不敢在公主面前明目張膽的偏向她,只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儘量對她好點,算是結個善緣吧。
“是。”衙役點了點頭,下去找大夫。
傅七淚眼朦朧,見張知縣要走,連忙道“知縣大人,我剛纔說的句句屬實,大家真的已經變了,而且我們從未害過人,還請你善待他們,不要...傷害他們。”
張知縣嘆了口氣,有些許無奈“傅姑娘,這件事情我幫不上你什麼忙,這位的意思我不敢違抗,當然,若真如你說的那樣本官也不會把他們如何的,你暫且可安心,好好在牢裡養傷吧,至於其他的。”張知縣頓了頓又道“若可以的話,你還是儘早的只會那人一聲比較好,他來了或許就有辦法保下你們了。”
可他纔回去不久。
傅七深吸口氣,苦澀的點頭。
傷口太疼了,即便是她再隱忍着也承受不住,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傷口已經上了藥,冰冰涼涼的,不如之前那般疼了。
看着昏暗的牢房傅七擦了擦眼淚,之前聽那女子說本公主,難道她是公主不成,公主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