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的徵求墨玉傾的意見,見墨玉傾神色如常後周知縣深吸口氣,忐忑的問道“那個,你說的具體點?可是受了什麼委屈?還是因爲其他?此處是縣衙你可安心,無人敢欺負你,你將事情原委說出來便好,本知縣一定給你解決。”
“多謝知縣。”傅七感動的一塌糊塗,一邊說內心一邊想着果然也不是全是騙人的,至少這個知縣多和諧啊,她一個普通女子知縣都這麼溫柔的對待,可想而知他對其他人肯定也溫和的一批,想着她心裡有了期望。
等她說明白事情原委,周知縣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臉色沉了些許,看着她沒有說話。
傅七內心忐忑,見知縣露出這樣的表情更加以爲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連忙道“知縣大人,那驅蚊用的丸子是我親手所制,會有什麼用處我自己都知曉,光是那點伎倆絕對不可能害死人的,還請你明察,你若不信可讓人把屍體帶來,若真是因爲我那東西搞得我認罪!”
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清晰,目光堅定,沒有一絲要推脫責任的意思。
她越是這樣周知縣就越發爲難,可憐兮兮的求助墨玉傾。
你老倒是說句話啊,想要這件事情怎麼解決,直接給句準話不就好了嗎,現在整的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
沉迷少許,墨玉傾擡頭瞥了他一眼,平靜道“知府大人當時可有讓仵作仔細查驗屍體?確認是怎麼死亡的?”
“這個。”周知縣吸了口冷氣,硬着頭皮道“當時那位小婦人說自己夫君因吸入太多的驅蚊香料死了,我着手抓人,後來那人並不承認,隨後我就關入了大牢裡,具體的還沒查。”
說是這樣說,可另外一邊在還未關進去的當天他就直接判了那人的罪,這堂上的血跡就是那日懲治留下的。
那人...周知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那位是你們的什麼人?”
若只是個使喚的人還好,不用太擔心,萬一是什麼重要人物,周知縣都想要哭了。
傅七咬脣,緩緩道出二字“家人。”
寨子裡的每一個都是她的家人,是她真心想要守護着的人。
周知縣面色瞬間慘白,傅七說出來他都沒那麼害怕,主要是看着她身後的某人還點頭了,周知縣頓時覺得人生無望,白眼一翻,居然直接嚇暈了過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大家都慌了,府衙亂成一團,那些官差連忙擡着周知縣下去,留下他們在這沒人搭理。
傅七鬱悶了,擡頭看着他悶聲道“周知縣身體不好嗎?”
還沒說兩句就暈倒了,這樣的身子也能當縣令嗎?
確定不會審案子審着審着就沒了嗎?
“...”墨玉傾沒有說話,只搖了搖頭。
沒辦法傅七隻好等着了,不一會兒那些人就請來了大夫,確認只是驚嚇過度後大家散了。
等到周知縣再醒來都是半個時辰後的事兒了,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週知縣舒了口氣,緊接着又緊張兮兮的問道“今天來的那兩個人呢?回去了?我暈了多久?”
他當時是真嚇竄了,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沒點身份背景的人居然如此厲害,居然能跟那人攀上關係,他可從未聽說那人還有什麼親人。
旁邊伺候的人聽了搖了搖頭小聲道“沒走,那兩位現在還在前廳裡等着呢,說是等你醒來,看樣子是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了,大人,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那個人現在在牢裡半死不活的,這要是他們問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出了一身冷汗,周縣令氣的臉都白了,咬牙道“我怎麼知道那人會有那麼大的本事,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好好查,現在好了,要是被那人知道我們恐怕都的死!趕緊的,找最好的大夫去給他治!務必要將他救回來,派個靠譜的。”
周縣令眸光一閃,盯着那人“不行,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務必要讓他醒來後不能說出那些事,否則我們就完了!”
見識過那人的殘忍手段,現在想起來他都嚇得渾身發抖沒有絲毫溫度,更加別提被他知道真相。
他一定會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那人瞳孔緊縮,點頭下去辦了。
坐了半響,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躲也躲不掉。
思考良久後周知縣嘆了口氣,心裡已經想好了大概說辭,下牀去了前頭。
大堂裡傅七根墨玉傾正坐在那喝茶,見周知縣醒來了傅七連忙站起,擔心的問道“知縣大人你的身體沒事吧?聽他們說你這段時日身子不好?”
“的確,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了吧,有勞姑娘掛心了。”周知縣表面上笑臉盈盈內心早就罵翻了天。
還不都是你旁邊那個不要臉的嚇的,頭一次來險些把他給嚇出心臟病,他修養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感覺新的好日子要來了結果他又來了,還是因爲那件事兒。
他委屈的要死,偏偏不敢發作。
咳嗽一聲後周知縣嚴肅的道“這件事情我大致已經瞭解了,但是這其中緣由我們還需要仔細盤查確認,不過那個人出了點事。”
“嗯?”傅七一臉茫然。
只聽周知縣吞吞吐吐的說道“那日本知縣接了案子後粗略查了一下,懷疑那人的死跟他有關後爲了安撫死者家屬我便對他用了刑。”
周知縣怕的要死,雙手死死捏緊,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從容一些。
哪知道傅七聽後立刻站了起來,連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什麼!用刑了,可哪裡的規矩都是一樣的,沒有確認之前不可用刑。”
他們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就直接用刑,於情於理都不合規矩。
“你們這樣是濫用私刑!”
周知縣身子一抖,連忙安撫“不是這樣的,你稍安勿躁,那日那婦人哭的要死要活的,我若不做點什麼大家都沒法收場,爲了暫且安撫我只好如此,我是對他用了刑,可在後也給他治療了,現在還在治療當中,你們若是擔心,我可帶你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