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俞蕾沉吟片刻,答道:“我從前有個丫鬟,上回在濱城龍吸水的時候……失蹤了。如今卻說找着了,人無礙,卻只是捎了信回來。”
潛水霆眼一眯:“哦?這倒新鮮。她既然以一介奴籍流落在外,卻只是捎了信回來說擇日再返,想是有了什麼靠山,不懼逃奴之名。又或者……有別的圖謀。”
俞蕾慢慢將往日事情說了,惹來潛水霆輕輕一瞥。
“這等刁奴早該打殺了,竟讓她在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樣的事。這還不是最神奇的,神奇的是你竟然沒被人賣了?”
俞蕾汗顏。
她不會宅鬥。
潛水霆慢慢收起泛開的不悅,道:“罷了,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俞蕾道:“如此,多謝。”
潛水霆笑道:“你我還需言謝?不若賞爲夫點兒別的?”
俞蕾擡頭,若有所思:“我平生所長,不過點心小菜,以這些償你,未免……”
卻見潛水霆俊秀面孔靠近,兩瓣微涼嘴脣在頰上輕點,隨即放開。
“如此便夠。”
待俞蕾反應過來,面帶酡紅望去,那人已坐回原位,兩手把玩着一柄紫竹骨扇,面色如常,彷彿一切沒有發生過。
唐突了些,不過,倒有幾分甜蜜。
俞蕾垂下眼眸看着袖口繡的蘭草,只覺得上頭的顏色甚是喜人。
兩家住得不遠,不一會兒就回到了潛家,俞蕾小手搭上潛水霆的手時,只覺得那手掌寬厚,掌心溫熱乾燥,再一看那隻手潔白如玉,一時竟移不開眼。
待聽得身旁一聲輕笑,俞蕾恍然擡頭,只見那人眼神促狹,以扇抵脣,勾起一抹淺笑,並不十分濃黑的眉睫在午後的陽光下更見淺淡,眉目溫柔,君子如玉。
俞蕾像觸電般的收回手,那人也不再逗他,斂容正色率先向內行去,俞蕾領着丫頭婆子們緊隨其後,去與章氏請安。
潛家七爺剛剛午睡,章氏此時正得空,見着佳兒佳婦回來請安,隨意問了幾句就打發他們回去換衣裳休息。
“霆兒吃了酒吧?小憩一下爲好。”
“是,娘。”
夫妻二人從正院出來,卻是各有目的。
潛水霆要去外院書房,俞蕾則是回了內院。
待離了那人身邊,俞蕾那種在雲裡飄的心態才慢慢放平了。在心中啐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俞蕾讓丫頭擰了溫熱的帕子來敷臉。
換了家常的衣裳,俞蕾將阿離叫到身邊:“你去……告訴嘉木,就說……”
阿離一一應了,自去不提。
阿巽此時方纔上前道:“奶奶,那阿銀往常與楊大人往來,可有留下什麼憑證?”
俞蕾眉心一皺:“東西慣是你管着的,往日也不見你報丟,應是沒有。”
若有,就是她寫的一些字紙……這可比首飾之物討厭多了。
首飾什麼的,像俞蕾這樣的身份,必是沒有獨門的,特供的,有記號的能一眼認出是誰的物品的。可是字紙就不一樣了,筆跡鑑定這檔子事兒,自古便有,落在他人手裡這就是鐵證了……()
ps:正月十五過了,這個年纔算真正過完。後面的更新會更正常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