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眼睜睜的看着白婉婉, 容玉清和李笑笑三人下課後被帶走了,她笑了笑,“走吧,我們回去!”,吳小冉有些不甘心,她好奇,“要不我們去湊湊熱鬧?”,她這樣一說,尼格拉雅也有些興奮,“對對對,我也想去看看呢!”, 這可是大熱鬧啊!
好久沒發生這種大事情了, 這明顯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安安和周華美兩人對視了一眼, 有些無奈, “我不去!”,她們兩個異口同聲道, 吳小冉笑嘻嘻的搭着尼格拉雅的肩膀, “那我們去,看完了以後回來跟你們嘮嘮嗑!”
此時,教師辦公室,白婉婉,容玉清和李笑笑三人並排而站, 她們旁邊跟着的是季老師, 正對面則是他們的班主任。
季老師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後, 班主任的臉當場鐵青,她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厲聲,“若是擱在三年前,你們隨便的幾句謠言,都能毀掉不少人!”,說着,她滿臉的失望,“這就是我們清大,全國最好的學府教出來的學生,嫉妒,虛僞,謊話連篇,告訴我,這就是你們父母辛苦送你們來學校的目的嗎??”
白婉婉臉色一白,心裡也更加慌亂起來,她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以前有那麼多次謠言,不都沒事情嗎??怎麼這次,偏偏鬧的這麼大,她低聲認錯,“老師,我們知道錯了。”
見學生起碼還有一定的認錯之心,班主任的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讓你們家長來!”,其實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很少有請家長的。
一聽說要請家長,李笑笑的急的團團轉,她辯解,“老師,我們知道錯了,您就不要請家長了,我爸媽都很忙的,他們每天要上班,根本沒時間請假過來到學校啊!”
李笑笑這話一說,白婉婉和容玉清兩人也殷切的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搖了搖頭,“家長必須要請。”,說着頓了頓,“季老師,我記得你和白老師一個辦公室,你回去的時候,招呼一聲,讓白老師過來一趟。”
季老師點了點頭,“一定把話帶到。”
這話一說,白婉婉渾身一顫,尖銳,“不要!”
“去請!”,班主任沒有任何猶豫。
辦公室很大,而且坐了很多老師,季老師過來的時候,聲音不急不緩,三兩句就把事情經過給說的清清楚楚,而且還是當着整個辦公室老師的面,白躍鈞現在只覺得自己這一章老臉都被丟盡了,好不容易在清大立住的腳跟,算是再次轟然坍塌。
“我們的糾紛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白躍鈞在經過季老師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
季老師笑了笑,他的樣貌本就生的好看,這一笑,當真是讓人驚豔之極,當然這是外人的看法,而白躍鈞離季老師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季老師緩緩道,“我不是你,不會這般小人心思!”,說完,頭都沒回的進去了辦公室。
而白躍鈞一張老臉,明明滅滅,到最後化爲一抹沉寂。
白躍鈞是怎麼和班主任協商的安安不知道,但是安安卻知道了處罰結果,是吳小冉回來說的,她們三人被同時記過不說,還被請了家長,每人寫了一千字的檢討書,檢討書要當着班上所有人的面朗讀出來,而且家長必須在場。
如此嚴苛的懲罰,讓安安嚇了一跳,她以爲最大的力度不過是記過而已,卻沒想到竟然把學生的家長也給牽扯了進來,對於家長來說,準確而言是對於白躍鈞來說,他把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當着大家的面,朗讀檢討書,白躍鈞來清大這幾個月好不容易立起來的形象徹底毀掉了。
想到這裡,安安脣角勾了勾,看來季老師還是蠻厲害的,她就說嘛!以季家和白躍鈞之間的矛盾,開學這麼長時間以來,季老師怎麼這麼安靜,原來就一直在瞅準機會,只是安安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季老師拋出來的一個引子,更厲害的還在後面。
李笑笑她們在教室當着學生的面讀檢討書的這天,安安他們齊刷刷的都在教室裡面等着,不過卻沒等到白躍鈞,等來卻是唐蘭芝,安安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也對!以白躍鈞那麼愛惜名聲的性子,這種事情,他又怎麼會親自來。
要知道,白躍鈞來清大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上到老師下到學生,提起白躍鈞三個字,可都是無一不是誇讚的,當真是響噹噹的一個好老師。
只是,安安比任何人都知道,白躍鈞的惡性,那不過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說白了,就是一頭畜生而已。
讀檢討書的學生是站在講臺上的,而三位家長確實坐在講臺下面,白婉婉是最先讀的,她盯着譏諷,蔑視,笑話,看熱鬧的所有目光,手指死死的掐着手上的檢討書,生生的把檢討書的周邊給掐出來了一個破洞來,她的屈辱,都是拜顧安安所賜!!!
想到這裡,她聲音一頓,擡頭看向了顧安安,顧安安正在和吳小冉商量,放學後,打算去新開的飯店嚐嚐鮮,要知道,和她這個外省人比起來,吳小冉可是實打實的本地人,走街串巷的沒有哪個好吃的鋪子,她是不知道的,幾人討論的正興奮。
冷不丁的,一道陰冷的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安安循着目光望了過去,正好捕捉到了白婉婉,她動了動脣,“加油!”,顧安安的恭賀,比當面罵白婉婉更讓人難受。
安安笑了笑,繼續和吳小冉小聲說話,絲毫沒看見前面座位上唐蘭芝的尷尬。
“聽說你們家白婉婉被人給那個那個了??”,說這話的是李笑笑的媽媽,李笑笑媽媽是在廠裡面上班的,家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被問話的唐蘭芝瞳孔驟然一縮,若無其事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容玉清的媽媽可沒那麼好說話了,她譏諷,“裝什麼裝,髒的要死的人,還把我閨女給拖下水了,要我說,我閨女之所以這次受罰,完全都是被你們家那破爛貨給挑唆的,不然,我家閨女這麼乖巧,怎麼會做出何種事情??”
她好這句話倒是沒說錯,容玉清原本和顧安安的矛盾在上次野外訓練的時候,已經知道怕了,但是回來沒多久,耳邊老是有個聲音提醒,這才讓她當了前鋒,或者說被人當槍使喚了。
白婉婉就是唐蘭芝的心尖肉,容不得外人有半分詆譭白婉婉的,“嚯”的一聲,唐蘭芝站了起來,指着容媽媽的鼻子罵道,“別胡說八道詆譭我閨女,小心我去公安那裡告你!”
這一下,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連帶着講臺上的白婉婉也攥緊了手裡的檢討書,眼裡閃過一絲興奮,她就知道她媽媽肯定不會任憑她被欺負的。
只是容媽媽卻是一個硬茬子,她一巴掌打開了唐蘭芝的手背,聲音也提高了八個分貝,“我說錯了嗎??你們家白婉婉可不就是被男人睡過了的破爛貨。”,頓了頓,上下打量着唐蘭芝,撇了撇嘴,“都說閨女隨媽,我看啊!你們家白婉婉能進清大,指不定就是你當媽的□□換來的!”
這一句話一說,教室裡面可鬧騰開了,能讀大學的學生,又有幾個是小孩子,基本都是二十歲,或者更大年紀的都有,大夥兒都是知人事的。
容媽媽這一句話,帶出來的信息可多了去了,他們班上可都知道白婉婉是學校白老師的女兒,不少人都羨慕的不行,這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出來的,卻沒想到……
安安這會臉色也有些複雜的看着唐蘭芝,她一直都知道,今天這場檢討會,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場羞辱,其中也有她推波助瀾的效果,只是沒想到,原本應該是白躍鈞受着的,突然轉嫁到了唐蘭芝身上。
不過,一飲一啄,若是白婉婉沒有散佈謠言,她們母女兩人又怎麼會站在這裡,被全班的人恥笑。
不!準確的來說,出了這個教室,就是全校的人恥笑了。
安安能想得到的,白婉婉和唐蘭芝自然能想得到,尤其是唐蘭芝她們如今剛搬到了教室家屬院,一切,一切都毀了!
她瘋魔了一樣,撲着容媽媽身上就去打,“我打死你個長舌婦,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她若是不吵不鬧,由着容媽媽去說,或許這件事影響力還會小一些,如今,她撲上去打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白婉婉渾身冰涼,僵硬了一般,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講臺下面廝打的兩人,容玉清沒有任何猶豫,從講臺上跑了下去,加入了她媽媽的站隊裡面,幫着招呼唐蘭芝,而白婉婉在立着三秒鐘後,跟沒看到地上的廝打的唐蘭芝一樣,飛快的跑出了教室。
不見了蹤影。
李笑笑的媽媽扯着李笑笑在一旁看着熱鬧,她可不是自家閨女那衝脾氣,一輩子大風大浪見多了,不過一會會的功夫,就知道那白婉婉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沒看到自己媽被人按着打,不幫忙不說,還飛快的離開了,當真是狼心狗肺的傢伙,她叮囑,“往後你可和白婉婉少一些來往。”
李笑笑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人已經廝打在了一塊,唐蘭芝身上本就有舊傷,這一動,渾身的骨頭縫都是疼的,更不用說還要招呼着面前的兩個人,她哪裡招呼的過來,原本想要讓白婉婉過來幫忙的,可是餘光之間,卻發現,她放在心尖上心頭肉,一眨眼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而容玉清卻幫着她媽媽,使勁的用手抓着了她的頭髮,她嘴角泛着一絲苦笑,當真是她疼愛的好閨女。
安安看着被人按在地上揍的唐蘭芝,面無表情,只是班主任卻難受了,她不過是出去了幾分鐘的功夫,去把老校長給接了過來,怎麼再次進教室的時候,成了家長之間的打架了,班主任臉色鐵青的上前拉架,“放手,都放手!”
打架的時候,最忌諱突然加入拉架的,搞不好,一眼沒注意到,拉偏架的就成了受氣包了,不錯!班主任的臉上被撓出來了血淋淋的三個印子,不是別人撓的,而是在反抗的唐蘭芝撓的,撓完了,她才發現自己撓錯人了,整個人都木訥在那裡。
班主任厲聲,“在打架,統統送到派出所去!”
這一句話,把容玉清母女兩人也隔開了,三人猛地不動了,在看到班主任身後烏壓壓的人頭後,知道闖禍闖破天了。
唐蘭芝的渾身血液都跟倒流了一樣,尤其是看到人羣中擠着的白躍鈞陰惻惻的目光,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完了,一切都完了!
班主任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掃視着教室,冷聲,“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教室內靜悄悄的,沒一個人開口,不止是三個家長,下面的學生也發現事情不對了,尤其是教室門口站了那麼多人,若是他們沒記錯的話,好像有老師,也有教導主任。
班主任重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不出聲的安安,突然站了起來,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的,不添油,不加醋,平淡至極的話,卻讓班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看着安安的時候,目光卻柔和了幾分,“好了,老師知道了,你坐下吧!”
安安拉開凳子,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全程沒有給唐蘭芝絲毫的目光。
唐蘭芝現在心裡苦啊!就跟咬碎了黃連一樣,苦到了心眼裡面,難受死了,她的閨女啊!把她當做陌生人一樣的閨女。
一直站在門口的老校長出聲了,“小吳啊!你班上的學生可真了不得啊!”,小吳就是帶着安安他們的班主任,班主任一聽老校長這話,她渾身都冒着冷汗,“是……是我沒看好學生和家長!”
老校長搖了搖頭,“你作爲老師,還是班主任,班上發生這種事情,你難辭其咎!”,接着話鋒一轉,老校長看向班上的學生,目光沉沉,“你們要知道,學校是做什麼的地方,教室是做什麼地方,這裡是給你們學習的地方,而不是讓讓你們造謠,打架的地方!”,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撇了一眼唐蘭芝和白躍鈞。
教室裡面的學生,齊聲聲道,“謝謝老師,我們知道!”
“你們纔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如今在學校能上課,能學習知識,有多來之不易,想必大家知道!”,老校長沉聲,他沒批評大家,卻比批評大家更讓人難受,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一衆老師,“孩子們就像是一張白紙,咱們做老師的要好好教,把這些孩子都教上正路。”,頓了頓,他特意看向白躍鈞,“白老師,你身爲老師,又身爲學生家長,孩子不對你要教,媳婦不對,你更要教,不然她們出來以後,就是危害大家了!”
這話如同耳光一樣,扇的白躍鈞眼冒金花,老校長德高望重,哪怕是退休了,在學校裡面也是說一不二的,他低聲吶吶,“是我的錯,沒教育好內人和孩子!”
老校長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白躍鈞,卻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向教室裡面的學生,“你們誰是顧安安??”
顧安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卻站了起來,她看着面前的老校長,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位老人。
老校長擡手摸了摸鬍子,“是個好苗子,吳老師可要好好培養啊!”,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成了陸家的兒媳婦,那郎老頭子,隔三差五的來他面前炫耀,真真是…氣死個人了。
像他們這種活了一輩子的人,名聲高度已經達到了一定地步,反而不注重自身了,更在乎自家的後輩成不成器,一想到這裡,老校長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當年他多給小陸那孩子兩碗飯了,保不準如今這優秀的孩子,就成他們家的了。
吳老師受寵若驚,她連連點頭,“顧安安同學從入學開始,一直都是年紀第一,而且特別有責任心,幫助同學,尊重老師,一直都是我們班上學生的楷模!”,吳老師這好話跟不要錢的往外落,讓安安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她臉紅,還有些疼!
她好像沒幫助過同學,也沒……算了,她還是不打斷吳老師了,人優秀了,可真讓人頭疼,上趕着被人誇獎。
容媽媽和李媽媽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低頭囑咐自家孩子,“既然有這麼好的榜樣,你們還和白婉婉攪合在一塊幹什麼?往後記住了,就和顧安安同學玩,知道了嗎??”
容玉清和李笑笑兩人苦笑了一聲,卻只能點頭。
而唐蘭芝吶吶的擡頭看向安安,那個被她放棄的閨女,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哪怕是被人當衆誇讚,站在那裡也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想來真是可笑,她視若珍珠的閨女,到最後卻發現,不過是個魚目而已,她以爲是魚目的閨女,卻蛻變成了珍珠。
老校長點了點頭,“都是好孩子!”
安安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到了老校長面前,卻只是對着老校長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看向了人羣中一直沒開口的白躍鈞,她聲音婉轉,“白老師!”
白躍鈞心裡咯噔一下,唐蘭芝的大閨女,邪氣的很,一喊他的時候,準沒好事。
“白老師,聽說你可以把我媽媽也弄到清大教書!”,安安話音一落,周圍一片譁然,有學生,但是更驚訝的卻是白躍鈞周圍的老師。
白躍鈞眼裡閃過一絲陰狠,面上卻不動聲色,“你這孩子在哪裡聽的,聽錯了吧!”
安安一臉天真,“沒有呀!上次是你去我家的時候說的,不過我媽媽說有多大能力吃多大飯,她拒絕了開後門!”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到底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白躍鈞笑了笑,自嘲,“你這孩子,別玩了,我都不認識你媽媽,又怎麼給你媽媽走後門,更何況,我可沒大的本事。”,好一個以退爲進。
安安不看白躍鈞,卻轉頭對着老校長說道,“校長爺爺,我媽媽叫孫紅梅,她曾經也是一名清大畢業的學生,只是後來……”,說到這裡,安安有些傷心,“後來家裡出了事情,我媽媽就一直在太鬆縣帶高中,如今我媽媽想到清大教書,您可以給她一個機會嗎?”
安安一口一個我媽媽,就彷彿在拿着刀子在割唐蘭芝的心,痛到鮮血直流,她的安安啊!她這麼優秀的安安,如今卻認了別人當媽媽,甚至連一個目光都捨不得給自己。
季老師聽到這話,眸光微暗,這個小狐狸,原來還在這裡等着。
老校長慈愛的看了看安安,朗聲道,“我們清大,沒有後門可以走,但是若是你媽媽真有能力,清大自然是歡迎的!”,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季老師,“人老了不中用,沒有你們年輕人記性好,孫紅梅這個名字,我怎麼聽的這麼熟悉呢!”
季老師挑了挑眉毛,雲淡風輕,“孫師姐是家父當年最小的一個得意門生。”,頓了頓,“白老師,也是家父當年的學生,不過……”,話說一半,剩下的由着大家去發揮想象,當年的事情,家屬樓上了年紀的老師都知道,只是白躍鈞這人太會做人,端的一副尊師重道好學生的模樣,收買了不少人心。
只是他卻忘記了,做老師的纔是最清高的,他們不屑於私下討論,但若是公開場合呢!他們都會把話給擺在明面上。
白躍鈞身體一僵,“瞧我這記性,竟然把小師妹給忘記了!”
老校長意味深長,“沒把老師忘記就好了!”,說完,浩浩蕩蕩的人羣離開了教室。
教室只剩下了班主任,還有白躍鈞,以及三個家長。
看着白躍鈞一副要把唐蘭芝吃了的模樣,安安一副好怕怕的樣子,“白老師,你回家該不會要打人吧!”,她話音一落,衆人把目光放在了唐蘭芝身上,之前打架的撕扯之間,唐蘭芝的衣服袖子掉了半截,露出胳膊上結痂了的傷口,這可不是新傷,顯然是往日的。
唐蘭芝和白躍鈞是夫妻,而她身上又有傷口,誰打的?不言而喻。
想不到啊!看着斯文儒雅的白躍鈞竟然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