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時間沒了別人的搗亂, 過的飛快, 安安把最後一道題的步驟剛寫完, 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叮鈴鈴的下課鈴聲, 顯然考試的結束時間到了。
不同於安安卷子寫的滿滿當當的, 胡小書是真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按照她原本的分數考個七十分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因爲那件事情,導致她整個人都精神不寧,發揮嚴重失常,不僅第一面的卷子她沒有顧得檢查, 後面的一面卷子更是空白,一道題也沒寫。
等聽到了下課鈴聲,她臉色煞白的看向安安, 知道自己完了,甚至連第二名都不一定能拿得到。
安安看到臉色煞白的胡小書沒有任何愧疚, 她譏諷, “自作孽,不可活。”, 若不是胡小書來主動招惹自己, 又哪裡會有後面那一層被謝老師當場抓包.
可以說,這算是胡小書這高中階段的污點了, 後悔嗎?胡小書這會是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她不去扔那個紙團子給有多好, 起碼她還能保住第二名, 如今別說第二名了,她可能是考場內考的倒數第一名。
胡小書也沒了往日的爭鋒相對,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考場。
和胡小書不同的是,安安這會神清氣爽,考完試離下午發車回太鬆縣還有一段時間,她可以帶着姜姜一塊去賀州市的百貨商店看看,給鼕鼕買一些禮物,當然還有自家老父親。
安安出來考場的時候,姜姜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顯然姜姜他們的考試時間更短,安安原本是讓這孩子在當初約定的地方等着的,顯然這小孩兒性子急等不了,索性就守在了安安的考場門口,安安一出來,這小孩兒就看見了,姜姜跑的快快的,跑到了安安身邊,脆生生的,“姐!”
安安應了一聲,牽過姜姜的手,往前兒走,“走,車子是下午兩點的,姐帶你去百貨商店逛一逛,給你買套新衣服穿,在給鼕鼕買一個硬殼的筆記本,在給爸爸買一雙手套。”,她並沒有問姜姜考的怎麼樣,同樣的考完試出來,她也不希望別人來問她考的怎麼樣?因爲不管問不問卷子已經交上去了,也沒有了反悔的餘地,與其對答案讓自己不開心,還不如不去想,痛痛快快的玩個夠,到時候在等結果就成。
安安沒有第一時間問成績,姜姜眼裡面閃過一絲疑惑,但是一聽到姐姐要給自己買衣服,小孩兒就開心的不行,牽着安安的手,往前兒走,“姐,我知道路,我帶你去!”
這下輪到安安驚訝了,她好奇,“你來過賀州市嗎?”,姜姜搖了搖頭,“沒來過,但是咱們剛坐車的時候,經過了百貨大樓呀!”,姜姜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們都從百貨大樓經過了,他又哪裡可能不知道路呢!姐姐都變笨呢!
安安失笑,她怎麼把家裡這個小天才給忘記了,可不是,在安安眼裡,他們家三個孩子裡面包括她自己在內,就屬姜姜的天賦最高,其次是鼕鼕,在過來纔是自己,若是沒有後世的那一段經歷,安安可要被這倆孩子給甩到後面去了。
有了兩個太聰明的弟弟,安安表示自己身上的壓力很大,因爲一不小心,自家弟弟就把自己給超越過去了。
兩人和帶隊老師打了招呼,約定兩點鐘的時候在賀州一高門前集合,剩下的時間則交給了學生們,當然不止安安生出了要出來逛一逛的心思,其他學生也是一樣的,大家夥兒基本都沒出過太鬆縣的大門,冷不丁的因爲學校組織從考試,一下子從縣裡面來到了市裡面可不就好奇的嘛!
畢竟這市區可要比太鬆縣繁華太多了,甚至安安覺得,這路上的小攤主也比太鬆縣的多,顯然這外面的整車要比太鬆縣好上不少。
起碼對於自由交易這一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要不太過分,基本沒人管你的。
安安領着姜姜,兩人東邊逛逛,西邊看看,把集市逛完了以後,這才悠悠的領着姜姜去了一家國營飯店,這會正是中午的高峰期,飯店內有不少人在吃飯呢!但是大多數都是大人,像賀州市一高的學生也有,但是比較少,畢竟來國營飯店吃一次,擱在普通人的家裡,可要小半個月的生活費呢!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
安安領着一個小孩兒進來,可不就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再加上兩個孩子穿的都挺氣派的,安安穿了一件試下流行的的確良的白色襯衣,在腰間的地方扎進了軍綠色燈芯絨裙子裡面,那裙子剛好到小腿的地方,露出來白生生的兩節小腿肚,按理說,這個季節穿這種衣服,還是有些單薄的,但是安安愛美呢!
尤其是要出了家門,還來到了市區考試,安安自然是要好好捯飭了一番,連帶着一頭長髮也被她披在肩膀的兩側,看起來可不就是有一種亭亭玉立的感覺。
再加上姜姜也生的好看,安安給他穿上了一件軍綠色的立領小外套,看起來可不就真真是洋氣的不行,這姐弟兩人,不管走到哪裡,都算是一條靚麗的風景線了。
兩人一進飯店,就有人裡面的工作人員招呼,把安安和姜姜領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安安看了下菜單,詢問,“我們姐弟兩人給四兩糧票,剩下的給錢可以嗎?”,按照她和姜姜的飯量,一人二兩米飯就夠了,在點兩個小菜,一個湯,是吃的頂飽的。
服務員接過糧票看了看,“成!”,想了想,她有補充,“這菜可不便宜。”,倒是沒有看不起的樣子,而是實話實說,畢竟安安和鼕鼕是兩個小孩兒,這一頓飯下來可要小几十塊錢咧,不便宜的!
安安笑眯眯的,“我知道,我要一個清蒸鱸魚,在要一個小青菜,在來一個雞湯!”,有葷有素,夠他們兩個人吃了,萬一吃不完,還能打包回去給鼕鼕呢!
服務員每聽安安報一個菜名,眉頭都要皺一下,等到了最後,她勸解,“小姑娘,光這一個清蒸鱸魚可要十二塊呢!”,賀州市隔壁有一條有名的淡水河,那河裡面的鱸魚肉質鮮美,每次漁民若是從和裡面的打撈上來,爲了保持魚的新鮮度,那可是連水一塊火急火燎的往國營飯店送的,這一來一回可不就是大價錢了,再加上大廚的在手藝,就算有寫拿了工資的大人也不一定會點這一道清蒸鱸魚,畢竟太貴了,沒幾個人捨得吃的。
安安點了點頭,“姐姐,你就幫我上的,我們給得起錢的!”,她也知道這服務員是爲了他們好,擔心他們付不起錢,這纔再三提醒,只是安安差錢嗎?
她超市裡面可擱着不少的的現金呢,一直都沒處花,在太鬆縣她花的錢,基本顧衛強都看在眼裡,安安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不出來了,還不好好犒勞一番自己,那也太虧了。
那服務員見她提醒了好幾次,這姐弟倆還是要點,便也沒在勸說了。
反倒是去了後廚跟大師傅說一聲,這鱸魚每次可是緊俏菜,這也是安安他們來的早,若是在來晚半個小時,基本都賣的乾乾淨淨的,哪裡輪得到他們點。
安安見服務員走了以後,又對着姜姜讀了好幾個菜名,問,“姜姜,你還有啥想吃的嗎?現在添加還來得及!”,她也剛點完,若是這會在加兩個,剛好能接的上的,就是擔心吃不完。
姜姜豎起耳朵聽了聽,在聽到土豆紅燒肉的時候,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安安哪裡還聽不明白的,她招呼,“大姐,在幫我們上一個土豆紅燒肉。”
那服務員一聽,就要回嘴,“你們倆孩子,吃的了這麼多嗎?”
安安不在意,“我家還有人咧,吃不完我們可以帶走啊!”,到時候花一塊錢從後廚買個搪瓷缸,裝一缸子帶回去,給鼕鼕嚐嚐鮮,至於是不是他們吃剩下的,就不是安安考慮的了。
在她看來反正在家裡面,鼕鼕這孩子,也沒少吃自己剩下的食物。
那服務員見安安一臉堅定,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開門做生意,哪裡有把錢往外趕的道理。
要安安來說,不愧是國營飯店,這纔多久啊!最多二十分鐘呢!這菜就上齊活了,她和姜姜坐的這位置是一個兩人的位置,並不大,這四個菜上來,基本都是大盤子裝的了,這年頭的份量可不是後世那種只圖好看,量不足,可面前這盤子裡面的菜都是堆的高高的,可不就把桌上給擺滿了嘛!
聞着那香味,安安把筷子遞給了姜姜,“開動!”
姜姜眨了眨眼睛,拿着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了安安碗裡面,安安笑眯眯的,“你快吃,姐姐自己會夾!”,其實她現在不怎麼愛吃紅燒肉,主要是太多肥肉了,反而愛吃魚,畢竟這類蛋白質多,吃完了不擔心長胖。
但是姜姜這小孩兒不一樣,似乎對於紅燒肉情有獨鍾,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紅燒肉,這小孩兒能多吃一碗米飯呢!安安哪裡知道,在往前兒的好幾年裡面,姜姜每次經過飯店的時候,看着飯店裡面的人圍着桌子吃紅燒肉的時候,他雖然吃不到,但是隻聞着味道,就知道有多香了。
每次經過飯店的時候,他就會偷偷在飯店門口多呆半個小時,晚上回去哪怕是菜糰子,他都能多吃兩個出來,因爲每當他聞夠了紅燒肉的味道,在回家吃那野菜糰子的時候,他就會吃出來一股子的紅燒肉味道來,而不是那又苦又澀的糠菜糰子。
甚至在好多次過年的時候,姜姜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年三十那天,能夠痛痛快快的吃一頓紅燒肉,但是姜姜一直到安安家之前,這個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
他媽李招娣在的時候,每次過年的時候,雖然會有好吃的,但是那肉都是燉着蘿蔔,一盆子的蘿蔔裡面最多隻有十多塊肉,但是家裡的人都有小二十口呢!
姜姜哪裡搶得過那些土匪,甚至就算是他好不容易搶到了一塊肉,也要被他那些表哥表弟在給搶走,若是他護食不給,就會被他舅媽拾掇他媽,把他給揍一頓。
許是那被打的記憶太過深刻,導致後面幾年過年,哪怕是盆子裡面又肉,姜姜也不會去伸筷子去夾,因爲他知道,即使他好不容易搶到了,他也不吃不到。
安安看着面前兒的小孩,狼吞虎嚥的吃着紅燒肉,把旁邊的雞湯盛了一碗,放到了姜姜面前,囑咐,“慢點吃,咱們不着急。”,姜姜吃飯快,安安早都注意到了,實在不怪姜姜,而是姜姜以前的生活環境,若是吃飯慢點,哪怕是要頓頓餓肚子,以前他在姜家的時候,基本吃飯就跟打仗一樣,會以最快的速度去搶,到了姐姐家以後,姜姜已經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但是今兒的遇見了他最愛的紅燒肉。
這小孩兒一時之間沒忍住,又把以前的習慣那拿了出來。
聽到姐姐讓自己慢點,姜姜這才放緩了速度,把嘴裡面的紅燒肉嚥了了下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安,他咧着嘴笑,“姐!這紅燒肉真好吃!”
安安拿着手絹,給小孩兒擦了擦油膩膩的小嘴,“好吃,你多吃點!”,旁邊撲哧一聲有人笑了出來,竟然是蔣健明,他毒舌,“這怕是剛從牢裡面放出來的吧!吃飯跟城隍廟的小乞丐一樣,全靠搶!”
這一句話,讓姜姜的小臉頓時紅彤彤的,他給姐姐丟臉了,不然旁邊的人不會這麼笑話他的,姜姜懂得牢裡面放出來的,城隍廟的乞丐一樣,這都不是好詞。
安安一聽,頓時火了,你說這人賤的吧!在學校怎麼說她都成,但是姜姜一個小孩兒吃飯,他說話都這麼損,真真是太欺負人了。
她順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一杯水潑到了蔣健明的臉上,安安語氣平平,“把嘴巴放乾淨一點。”,瞧她這股子神態和說話的語氣,可真看不出來,上一秒還拿杯子把水潑到人家臉上呢!
蔣健明來這國營飯店吃飯,自然不是一個人,還有跟他一塊的兄弟們,有四個人呢!安安如此不給面子,當場把水潑到他的臉上,蔣健明覺得自己的面子和裡子都丟乾淨了。
他卻沒成想過,若不是他嘴賤,說話太難聽,安安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可不是在學校的時候,蔣健明三番五次找茬,安安都沒發火呢!
但是這廝不過對姜姜說了兩句不好的,安安的火氣就按不住的往外冒。
蔣健明擡手摸了一把水淋淋的臉,他對着安安豎起了大拇指,“你牛!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對着我潑水的人。”
安安擡眼,瞪了過去,“是你先欺負我弟弟的!”,看到沒她也不過是回擊而已,眼見着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姜姜有些害怕的往安安身旁湊了湊,湊近了就把胳膊伸出來,跟個老鷹一樣,把安安護在了身後,還不忘回頭囑咐,“姐,你先走。”
至於他自己,姜姜則沒想過,反正自己皮糙肉厚,大不了就是一頓打,他支持的住。
安安看到這小孩兒,明顯怕的不行,連帶着伸出來的胳膊也在不停的顫着,但是還一副倔強的模樣,讓安安先走,安安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這小孩兒逞能也不看看地方。
她把姜姜往身後一拽,“保護好自己!”,說完,看着蔣健明,“我潑水是不對,但是你先欺負我弟弟,放我弟弟走,跟他沒關係。”
蔣健明本就是個小痞子,在這一帶,可以說是他的天下了,沒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欺負了,尤其是還是一個女孩子,他覺得現在是丟人大於生氣。
旁邊的兄弟,一個人站了出來,拽着蔣健明的胳膊,“行了,健明,你和一個丫頭片子計較什麼,不過你這嘴要改一改,不然下次人家潑的可是硫酸了。”
這一勸可不打緊兒,蔣健明原本只有三分怒氣的,硬生生到了七分,感情是不是他們被潑水,站着說話不腰疼,他一副地痞無奈的模樣,“不行!顧安安是吧!今天必須給我道歉!不然你還出了不了這飯店門!”
安安直接把襯衣領子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她冷笑,“那就打吧!誰打贏了誰出門。”
在場的衆人都沒想到,這個小女生竟然會選擇和他們一羣大老爺們打架,甚至連服個軟都不願意,不是安安不願意服軟,而是安安認爲自己根本沒錯,是蔣健明這人仗勢欺人,先挑釁欺負她弟弟的,瞧瞧那話說的,什麼乞丐一樣,牢裡面出來的,這是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能說的出口的話嗎??
蔣健明一聽,也來了興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跟我打??”
安安點了點頭,直接上前就是一個過肩摔,直到蔣健明被摔倒了地上,渾身的痛感無一不在提醒着他,他又被一個小女生給欺負了,而且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子,給來了一個過肩摔。
蔣健明疼的齜牙咧嘴,惡狠狠的威脅,“顧安安,你給我等着。”,隨即招呼後面的人,“兄弟們,看着我被欺負,還不上??”
和蔣健明一塊吃飯的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覷,在看到安安的時候面色都有些不善,安安回頭,“姜姜,你先去門口。”,明顯就是若是看情況不對就要跑路的,至於她自己,安安有很多種方法跑路,但是帶着姜姜,便不方便了。
姜姜不願意,卻被安安一個冷眼瞪了過去,“別在這裡拖累我!”,這是實話,安安是有幾分功夫底子的,就憑面前的幾個男生,想要捉住自己並不容易,但是若是捉住了姜姜在來威脅她,明顯就容易了很多。
姜姜委屈極了,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到了門口,卻站在了門裡面,顯然若是看到情況不對,他就打算隨時衝上來的,而不是隨時離去。
姜姜出去後,安安整個心都放鬆了下來,她招了招手,“你們一起上!”,趁着飯店老闆來之前,最好一次解決。蔣健明的幾個同學,也不明白,怎麼一言不合,這小丫頭就和他們要打起來了,蔣健明則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你走!”
安安怔了一下,顯然沒反應過來,蔣健明說這是什麼意思,其實到了這個地步,蔣健明也後悔了,都怪他嘴賤,不然哪裡能惹出來這麼多事情 ,看到安安怔怔的,他大吼,“媽的!老子不和女生打架,還不快走。”
安安雖然心裡奇怪,但是對於蔣健明能讓她這麼離開,到底是有些意外的,她這人向來也是吃軟不吃硬,她乾巴巴的笑了笑,“這位同學 ,對不住啊!”,說完,轉身帶着姜姜就離開了國營飯店。
等他們離開後,蔣健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的喘氣,哭喪着一張臉,“爸,您什麼時候來的!”
被蔣健明喊爸的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即臉一垮,“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我兒子這麼能,欺負小孩子,還要和女生打架,沒打贏就算了,還要使喚自己兄弟去打一個小姑娘。”,蔣健明哭喪着臉,“爸,您看錯了,我可沒有去打女生。”,明明是那女同學在打他,單純被虐。
於是,蔣健明被他爸爸當場提着耳朵,離開了國營飯店。
而安安則領着姜姜一塊出了國營飯店後,兩人直接找了個巷子,七拐八拐的,歇息了好一會,安安才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也鬆了一口氣,心裡卻在想,下次不能再逞能了,不過若是下次遇見有人欺負姜姜,怕是她又忍不住的。
姜姜跟着安安一塊,站在巷子的牆角歇氣,他不開心,“姐,你也教我打架吧!”,這小孩兒往前都只有被打的份,連帶着今天安安讓它一個人走的時候,小孩兒心裡別提有多難過了。
覺得自己跟廢物一樣,壓根幫不上姐姐半點忙。
安安喘了一陣的氣,她笑眯眯的,“刺激不!”,能不刺激嗎???姜姜點了點頭,畢竟是男孩子,骨子裡面都帶着點好戰分子,安安接着,“回去我就教你幾招。”,雖然她自己也是個半吊子。
但是若是以目前的水平,教姜姜來看,還是教的了。
姜姜連忙點頭,“姐,我要跟你一樣的厲害。”,這樣若是在遇到壞人,他就能站出來保護姐姐了。
安安伸手捏了捏姜姜的臉,“成!”,只是她話音剛落,臉色就一變,擡頭看着走向他們的人,這人明顯也是從國營飯店跟出來的,不過卻不是蔣健明那一夥兒的,而是另外一夥的。安安下意識的伸手把姜姜攔到了身後,詢問,“不知道各位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從國營飯店一直追了出來。
那人生的跟猴一樣精瘦精瘦的,嘴裡面叼着半根吸的只剩煙尾巴的煙,笑嘻嘻的,“我們來沒其他的事情,只想問小姑娘借點錢花花。”
安安臉色微變,“你們在國營飯店裡面都盯上我了??”,這幾個人可不跟蔣健明一樣時學校裡面的學生,還帶着幾分稚嫩,不然蔣健明不會被安安來了個過肩摔成功了,好一會他還沒反應過來的。
顯然這些人都是硬茬子,而且還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許久的慣犯,顯然這些人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小肥羊。
那些人哈哈大笑,“對!兄弟幾個時求財的,小姑娘把你身上的錢全部都拿出來。”。安安默默的計算這三個人,自己能打贏的可能,但是卻發現,幾乎不可能,因爲按照這幾個人站的路子,基本把她的後路都給堵死了,看來這次是無法善了,她回頭問姜姜,“怕嗎?”
因爲按照這幾個人站的路子,基本把她的後路都給堵死了,看來這次是無法善了,她回頭問姜姜,“怕嗎?”
姜姜搖了搖頭,安安在他耳邊說了一聲,姜姜眼睛一亮,卻往後移動了下,安安把身上的書包也遞給了姜姜,接着,她招了招手,“要打架就快點!”
那幾個人一聽,顯然這丫頭也是個硬茬子,竟然一點都不怕他們,那精瘦的猴一樣的男人,多嘴,“小丫頭,識相的就快把錢拿出來,不然別怪哥哥們不客氣了。”
安安挑了挑眉,“少廢話。”,她會敢這樣,便也知道這些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若不把她身上的錢給弄到手,顯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離去的。但是安安身爲小財迷,怎麼可能會把錢主動的給這些人,那她寧願打架,打不贏了也不怕,更何況她超市裡面可有無數個電擊棒呢!
就不信再加上她的身手,會打不贏這些地痞流氓。這也是安安對自己的自信,她是顧安安的時候練了那麼多年可不是白練的,更何況來到這裡以後,她也沒落下來,繼續撿起來了不少,還有超市裡面配着的電擊棒。
姜姜已經被安安給支走了,現在就安安對着幾個流氓,沒了後果之憂,安安直接出其不意,身子微頓,左腳一勾,右手的方向直接對上了那地痞的臉部,卻不過是虛晃一招,左手同時出手,直接下下了那人的腰,腳上微微使出力度,就是一個猛的過肩摔。
這個動作安安已經不知道聯繫過多少遍了,別看安安瘦瘦小小的個子,那身上的爆發力,可不是一般人都招架的住的,連帶着另外兩個人也有些懵了,他們攏共就來了三個人,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他們其中認爲手腳最好的一個人,卻被放倒了。
這一下子就慌了,安安卻趁熱打鐵,手上一翻,從袖子裡面多出了一個烏漆嘛黑的圓筒電擊棒,直接把按鈕推到了一半,那倒地的人,頓時跟打擺子一樣,不停的哆嗦,這一下子可把旁邊的兩個人給嚇着了,其中一個人喃喃,“撞鬼了!”,那平頭小夥到底是有注意一些,壓住眼裡的驚恐,大吼,“你對他做了什麼?”
安安挑了挑眉毛,直接勾了勾手,挑釁,“你過來了就知道了!”,只是她的手卻比她的話音更快,不過話音剛落,另外一隻手已經直接出拳到那平頭小夥的臉上,一拳過去,那平頭小夥被打的踉蹌了好幾步,一下子撞到了巷子的牆面上,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他大吼,“瘦子,還不出手!”
安安回頭,卻沒想到那瘦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鋒利的長刀,而安安整個人已經被平頭小夥兒給束縛了動作,避無可避,她猛的一後仰,整個身子一彎,翻轉了一百八十度,奈何胳膊卻被那平頭小夥給牢牢的拽住。
到底女孩子跟男生的力度似乎有着天生的差異,哪怕是安安這個練家子一時之間也被束縛住了手腳,眼見着那瘦子的刀再次伸了過來,安安的腦袋飛速的轉動。
若是這刀碰着了自己,必定是要見血的,她的身子比腦子更快,已經幫她做了決定,既然掙開不了,那就疊羅漢,安安猛的把頭撞了過去,把平頭小夥撞的一猛,但是那平頭小夥手上仍然是在緊緊的拽着,安安並不掙脫,反而左手一番,身子一滑,兩人的位置就挑了一個過。
若是那刀子過來,第一個傷的便是這平頭小夥,一時之間,氣氛僵了那裡,那瘦子拿着刀有些放不開手,安安卻把身後的人給漏掉了,她用電擊棒的時候,只把按鈕按推到了一半,就擔心別傷着了人命,不好收場。
但是就她這一份心軟導致那人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抄起磚頭,看着像是往安安的腦袋上砸來,安安這會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前面被人鉗制着,側面的人又抄起了磚頭,除非她能擺脫這個局面,或者轉身回到超市,但是回到超市這個法子,她並不打算用,在別人的面前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太冒險了。
更何況大變活人,安安怕自己被那些組織給盯着了,眼見着那磚頭離的越來越近,千鈞一髮之際,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慘叫,原本應該打向安安的那塊磚頭,直挺挺的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而那個黑子的手腕也被人卸掉了,跟麪條一樣掛在空中。
沒有出乎意料的疼痛,安安餘光看向那黑子,竟然在黑子的面前看到了熟人,陸衍!!!安安立馬跟找到了組織一樣,眼淚汪汪的告狀,“衍哥,這些人欺負我!”
這變臉的速度,讓鉗制住安安的平頭小夥有些瞠目結舌,這女生上一刻還跟母老虎一樣,怎麼下一刻就變成小羔羊呢!
陸衍一看到安安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哪裡還顧得打招呼,直接一腳踹了出去,那黑子被踹到了牆上,半晌沒回過神來,至於拿刀的瘦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已經被打掉在地上了。
陸衍一個箭步,把禁錮住安安的平頭小夥給單手提溜了起來,扔了出去,到安安面前時,哪裡還有之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神色頓時柔和了下來,急切,“可有傷着?”
安安癟了癟小嘴兒,搖了搖頭,眼眶裡面的眼淚滴溜溜的轉着,要掉不掉的樣子,可不就更讓陸衍心疼了嗎?其實安安這會覺得跟自家的家長來了一樣,之前憋了那股子的勁兒也泄氣了,她委屈巴巴的,“衍哥,幸虧你來了。”
其實要她說着那幾個地痞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到底是自己輕敵了,這才吃了大虧,若不是陸衍來的及時,那後果安安也有些不敢設想。
陸衍伸出手,擦了擦安安正在掉落的下來的眼淚,他安慰,“不哭!有我在,幫你把壞人統統打跑。”,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溫柔的看着安安,只是那腳下的動作卻足夠兇狠,一腳踹到了平頭小夥子的胸口上,當場把人給踹暈了。
男人粗糙的指腹細細的摩挲着安安的眼角,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安安心頭一顫,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她含在眼眶裡面的細淚也忘記掉落了,就那樣傻傻的看着陸衍。
安安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樣子,在陸衍的眼中有多麼的誘人,巴掌大的小臉,紅豔豔的小嘴兒,一雙眼睛霧濛濛的,看着你的時候,便是整個世界,陸衍的心也跟着慢了一拍,他從口袋裡面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來了一個灰色帕子,他低着頭,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安安的眼角,瞧着那樣子,似乎在對待天底下最爲珍貴的寶貝一樣。
安安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燥熱,尤其是那股子的熱浪直衝脖子,她的臉都燙的不行,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好不容易岔開了話題,結巴,“衍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