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的人說是妖魔作祟。”
【又是欽天監,早晚有一天把你給換了……】
【欽天監的人怎麼成天不幹正經事,竟會拿小孩子當擋箭牌?!】
“陛下,當時爲了不引起動亂,也怕引起百姓們的恐慌,就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
不許任何人再提起。”
婉貴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嘆了口氣。
“唉,可憐的孩子。”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雲朵朵繼續問
“你出生前兩年的事情吧。”
雲朵朵回味着婉貴人的話,陷入了沉思。
……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走了很遠,天漸漸暗了下來,馬車上的幾人也有些累了,正準備打個盹,突然雲朵朵感到馬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向一側倒去。
婉貴人慌忙拉住雲朵朵和雲亦冬的手,將二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保持鎮定。
雲朵朵能感受到婉貴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雲亦冬的身子也十分僵硬。
憑藉着雲朵朵多次被刺殺擄走的經驗來看。
【不出意外的話,要出意外了。】
“阿香姑姑,發生什麼事了?”雲朵朵掀開馬車的簾子問道。
“公主,我們遇上山賊了。”
【山賊?難道是朝廷多次清剿都沒成功的那一批悍匪?】
阿香沉聲說道:“你們先在馬車裡呆着,別出來。”
“婉貴人,你和八皇兄在轎子裡等我,先別出來。”
“朵朵!”
“朵……朵……皇,皇,妹!”雲亦冬着急地喊道。
婉貴人伸手去拽雲朵朵,但是雲朵朵行動迅速,她抽出靴中的短靴藏在袖中,跳下了馬車。
……
雲朵朵回想起沿路來的風景,內心很不安,爲了抄近道,他們已經走在了叢林的深處。
隊伍裡雖有父皇派來的侍衛,但是如果對方人數衆多,並且對方熟悉地形,利用地形優勢下套的話,對他們很不利。
只見幾個彪形大漢,神態長相粗鄙的悍匪叉着腰站在了路中央:“此路是我開……”
“此樹是我載,若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這詞兒我熟!】
沒等那悍匪說完,雲朵朵就接話打斷了他。
交給悍匪楞了一下,不僅咂舌:“呦,奶娃娃話本子沒少看,挺懂行啊!”
“錢財金銀都給你們,幾位大哥放我們走吧。”
娟兒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左右馬車上也沒有多少銀兩,都是些用具和吃食。
“小妞兒,錢我們要,人,我們也要!”
“哥兒幾個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爲首的紫衣大漢舉起大刀狂笑着。
“是啊,長的漂亮的給大當家的當小老婆,剩下的嘛,就是哥幾個的了!”
青色布衣壯漢瞪着眼睛說道,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他們看着阿香和娟兒,垂涎欲滴。
“就是就是,今天走的匆忙,面罩忘了帶,要是放了你們,你們去報官?那可不行。”另一個面目可憎的悍匪附和着。
轎子裡的婉貴人聽到外面男人的叫囂擔心的很,可是她又沒什麼辦法,急得直冒冷汗。
婉貴人囑咐雲亦冬呆在轎子裡面不要出去,她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總不能讓小孩子獨自面對,總要有個大人才行。】
雲朵朵注意到那些悍匪的眼神直往她身後瞟,她轉頭去看:“婉貴人?”
她示意阿香趕緊將婉貴人送回轎子裡。
【這不是好心添亂嗎?】
“呦,裡面的小娘子,模樣更是俊俏!”紫衣大漢舔了舔嘴脣。
“如是想活命,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逃跑。”
“狗蛋,現在開始算時辰,好了,你們開始跑吧!”
悍匪揮了揮手上掉齒的大刀,一臉玩味地看着眼前嚇得花容失色的宮女們。
“一個大男人,嘴這麼碎。”
“我呸,都是羣什麼貨色?!”
“姑奶奶我就站在這兒,讓你們來抓我!”
雲朵朵看着他們手裡的傢伙什,不是掉齒的大刀,就是豁牙的長劍,還有的手裡什麼都沒有,完全是赤手空拳。
【這樣的貨色,朝廷爲何一直拿不下?】
“哎呀,奶娃娃口氣蠻大的嘛!”
雲朵朵從袖間抽出鞭子,一鞭子甩在那人的手腕上,他手裡的大刀應聲落地。
躲在馬車後面的小太監們看着公主手裡的長鞭,吞了吞唾沫。
這次她精神清醒的很,斷不會給賊人可趁之機。
阿香緊接着揚起手裡的毒粉,撒向那幫山賊悍匪。
太監小六子“嗖嗖嗖”射出幾隻袖箭,打中了賊人的腿部和肩膀,這袖箭是公主給他的,平日裡,他沒少練習。
阿香身旁的娟兒看的一愣一愣的。
【福雙宮的人,真是不簡單啊!】
【果然,惹誰,都別惹福雙宮的人。】
“他孃的,當老子是吃素的!”
紫衣大漢趔趄了一下,用手擋住眼睛,瞟了一眼身邊倒下的幾個兄弟。
“你,你們這幫娘們兒,老子跟你們拼了!”
“小兔崽子!”
紫衣大漢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麼一個還沒有自己一般高,還沒有自己大腿粗的小兔崽子身上。
“這山上,全是俺們的兄弟,你們今日肯定跑不了了,老子要扒你們的皮,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
“好啊,來一個,我打一個,見一個,我剁一個!”
雲朵朵擼起了袖子,叉腰站着,昂着頭看着對面氣勢洶洶的一羣肥頭大耳,面部可憎的山賊悍匪。
她看着這幫人,一看就是空有一身蠻力,沒有什麼武學功底,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這幫欺男霸女的雜碎,就該被剁碎了喂狗!”
隨行的太監宮女們頭一次聽見公主罵人,再看着這打鬥的場面,更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我方活力值一直佔據着上風,原本離開隊伍逃命的小太監開始往回跑,躲在馬車底下、馬車後面和大樹後面的太監宮女們也紛紛出來看公主和悍匪的打鬥。
只見雲朵朵拔下發簪,腳步輕點,快速移動到那大漢的身旁,朝着他身上刺去。
穩準狠,髮簪刺進了他的囟門穴。
“啊……啊呀呀!你竟敢傷老子?”他咆哮道。
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步步緊逼,雲朵朵勾了勾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