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柚耐心解釋:
“安小柚是席戰的新婚妻子,柳雨煙一心想嫁給席戰,所以想借你和席戰的手,弄死情敵安小柚。”
“好歹毒的女人!”
田爍悻悻然罵道。
他也不傻,立即反應過來:
“你剛纔說第一個目的,難道還有第二個目的?”
“當然,你知道白落梅和你父親是什麼關係嗎?柳雨煙跟你又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別賣關子,快說!”
安小柚將手機裡的信息展示在田爍眼前。
“安小柚調查到的,你自己看吧。”
田爍仔細讀了那條信息,簡直一個晴天霹靂。
“什麼……柳雨煙是我父親的私生女?”
“她……她竟然是我的妹子???”
“我差點和自己的妹子……”
田爍想到剛纔的肌膚之親,噁心到了極了。
哇哇哇將吃下去的飯菜狂噴出來。
“白落梅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借綁架你,來逼迫你父親認女兒。”
田爍義憤填膺:
“豈有此理!可惡!”
“一對可惡的母女,妄想進入我田家的大門,白日做夢吧!”
“還敢綁架我!他們死定了!!”
安小柚趁機進言:
“所以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聯手對付這對惡毒母女吧。”
“完全沒問題,唉,你快解開我。”
田爍轉身,將綁着的雙手對着她。
安小柚搖搖頭,小心謹慎道:
“現在解開你,肯定不成啊,我們就兩個人,寡不敵衆啊,我們逃不出去的。”
“那怎麼辦?”
“我好不容易假扮成鐘點工,他們對我沒有防備心,這樣吧,我借你手機,你給你父親發個信息,求救吧。”
好!
田爍一想到那對母女的可惡行徑,就氣得渾身發抖。
正好,讓父親來消滅他們。
<爸,我被白落梅和柳雨煙綁架了,他們想進田家的門,爸你千萬要頂住壓力,別答應他們>
<現在就來救我吧!您的兒子已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火速發出精準的定位。
於是,在墨色天鵝絨籠罩的夜空下,救人心切的席戰和田厚霖,一前一後、十萬火急地奔赴這片孤獨的海域和島嶼。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
“老大,他們來了。”
“幾個人?”
“好像是四個人。”
“嗨,四個人對抗我們四五十人,完全是以卵擊石嘛。”
酸菜魚喜滋滋,輕鬆地抖了抖一身膘,轉身指揮島上的匪徒們:“岸上的兄弟們都埋伏好了,聽我命令,隨時準備操傢伙幹活。”
安小柚躲在甲板上一個雜物箱後,冷靜地觀察。
想到即將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她就止不住地激動。
四五十人就想對抗戰神?!
哪用得着戰神出手,一個郝重就足以把你們都飛到海底啦。
也好,讓你們的美夢再飛一會兒吧。
海浪聲中似乎多了一道噪音。
安小柚扭頭望去。
只見黑黢黢的海面上,一艘奶白色的快艇正藉着星光,風馳電掣而來。
白花花的水汽中。
四個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快艇上,迎着夜風,面容越來越清晰可見。
快艇還未跟遊艇接壤,席戰那矯健的虎豹之軀就迫不及待地飛身而起,凌空跳躍到遊艇的甲板上。
落腳的剎那間,整艘遊艇爲之一沉。
“萌萌。”
“雨煙。”
席戰喊道,高亢而焦急的呼叫聲響徹整艘遊艇。
“快,拿下他!”
酸菜魚揮舞着一面自制的海盜旗幟,指揮作戰。
匪徒們試圖攔截住衝向船艙的席戰,但他們的腳步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半步。
這個衝鋒中的男人太玄幻了。
渾身源源不斷地散發出強大的白色氣流,竟似一臺超能蒸汽機在工作?!
這力量猶如十級颱風,鼓得一羣匪徒們髮絲揚起,衣衫飄搖,腳步節節敗退,不得不用雙手攀附住桅杆,纔不至於墜海。
綁匪們一邊對抗氣流,一邊眼睜睜看着席戰從一羣人面前穿梭而過,輕鬆自如地向船艙深處走去。
這是人嗎?
匪徒們的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驚恐未止,後邊的郝重、皮天和喬寶已跳上甲板,一排三劍客,威武不凡。
砰!砰!砰!
重拳出擊,勢不可擋。
虎虎生風中,匪徒們猶如一件件雜物,被拋飛在半空中。
紛紛墜入海水,濺起一灘灘波浪。
岸上埋伏的匪徒一看情況不妙,立即前來支援……
席戰繼續向裡衝,呼喊着:
“萌萌!雨煙!”
他心裡牽掛着他們的安危。
從他知道雨煙爲她生下萌萌時,就已經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妻女了。
即便聽到一些不同的聲音,他一下子也無法否決自己的感情。
那是親人般的牽掛。
安小柚容不下他們,必定對他們百般迫害和折磨。
他的腦海裡首先浮現出的就是萌萌那張驚恐萬狀的小臉蛋,她那麼幼小,怎麼受得了那樣的酷刑?!
看見向下的入口,腳步第一時間就往下衝。
穿過一條狹窄的樓梯,邊奔邊喊:
“萌萌,萌萌。”
底艙內的萌萌似乎聽到了爸爸的呼叫聲,激動地哭喊起來:
“爸爸,爸爸,我在這裡……”
白落梅爲了製造萌萌被囚禁被虐待的真實圖景,又一次叫匪徒將她綁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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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厚實的金屬艙門被踢開了。
席戰衝進臭氣瀰漫的底艙,看見幼小的萌萌果然被綁在柱子上。
她是那麼小,在整個空蕩蕩的船艙裡顯得更加微不足道。
她的身體甚至還沒有一根柱子粗。
可那些禽獸們竟然在她蒼白瘦弱的小臉上留下了一個紅腫的大手印!
竟然將她的雙腳泡在髒水裡,皮都皺起來了!
而水面上漂滿死老鼠,這腐敗的死亡氣息,看一眼就令人無比絕望。
他們有沒有想過,萬一孩子感染了病菌,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時看到視頻裡的景象,已經令他觸目驚心。
如今親眼目睹,更加令他憤慨無比。
萌萌不管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哪怕萌萌只是個陌生人,他都無法忍受一個純真美好的孩子遭受這等非人的待遇!
“萌萌。”
再次喊出孩子的名字時,他心裡一陣刀割似的疼。
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孩子。
雙腳飛快地蹚過積水,將萌萌解下。
把孩子抱在懷裡的那一刻,席戰眼淚橫流,心裡柔軟得像一塊棉花糖。
他想用棉花糖包裹住萌萌,給她永遠的甜蜜幸福。
而萌萌在朦朧中看見爸爸,那張英武神威的臉逐漸清晰,她淚水涌出,吐出準備了很久的臺詞:
“爸爸你終於來救我了……媽媽說你是大英雄,一定會披着五彩聖衣,腳踏七彩祥雲,披星戴月前來救我們的……”
說完,虛弱的她暈倒在席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