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正常轉個賬需要向警局報備嗎?
當然不需要!
“啊警察叔叔,我先生說的沒錯,我跟席戰是夫妻關係,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安小柚發現隨身攜帶結婚證真是一個好習慣,可以隨時拿出來保護自身安全。
以及炫愛,撒狗糧。
“哦,還有我的身份證。”
安小柚又恭敬地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還有我的。”
席戰也順溜地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那名警官仔細瞧了瞧證件,對了對人,點了點頭。
“看來你們倆確實是夫妻,你們倆之前相互轉賬,尤其是共同財產,別人無權過問。”
“是是,共同財產!”
安小柚迫不及待地強調了一句。
反正席戰也沒有做婚前財產公證,模糊一下界限,他那萬億資產有她一半呢。
安小柚嘻一聲笑開了。
“席戰哥哥,聽見了沒有?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所以,你轉給我的3.2億我收下了哦。”
此時的她穿着一身粉色少女裙裝,語聲嬌俏,翹起一根蔥白的食指,像開飛機一樣在席戰眼前慢悠悠掠過,然後停留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
叮!點上去。
3.2億到賬。
席戰眉頭一皺,錘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只得把所有的怒火都暫時按下去。
畢竟,剛纔是自己先說的,他們倆是夫妻。
所以妻子收了丈夫的錢,有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你高興就好!”
席戰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是他這輩子擠出的最虛假的笑容。
安小柚轉向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店長,高聲說道:
“店長同志,剛纔是誰說的,如果東西不是我拿走的,你給我親自道歉,給我全套服務,並補償給我一張價值百萬的VIP年卡。”
店長面色慘白,但依然辯解道:“即便東西是假的,也不能證明你沒有偷過項鍊。”
安小柚笑笑:
“事實再清晰不過了,柳雨煙用假冒僞劣商品栽贓我偷東西不成,又行詐騙,究竟是不是這樣,查看一下監控錄像,不就知道了。”
樓上的市長夫人華晚晴發聲了:
“具體案件交給警察調查,但是賈店長,作爲一名高檔美容院的店長,你實在不合格!”
“我是這家美容院的股東之一,我有權就地免去賈店長的職務。”
“賈店長,你被開除了,給安小柚履行完你的承諾後,就離職吧。”
賈店長聽完,咚一下昏倒了。
現在不光失業了,還要賠償安小柚價值100的年卡,這筆錢可必須實實在在從自己口袋裡掏啊!
咚!
一旁的柳雨煙也暈倒了。
剛纔的突發狀況實在超出了她的心理可承受範圍。
先是市長夫人的突然現身,用真品直接證明了她的是假的。
再是既然自己的美麗之心是贗品,自己剛剛收下了安小柚的一億,那就等於坐實了自己詐騙安小柚的罪證。
最後是席戰當衆宣佈的關於夫妻之間轉賬的論調,不亞於一記重錘直接錘在她的心臟上!
一句話把她脆弱的心臟瞬間砸得粉碎。
然後席戰的3.2億被安小柚收走……還特麼共同財產!
阿噗,一口鮮血噴出來!
癱倒在地。
迷糊間,她的雙手被戴上了手銬。
明明早上剛剛從派出所出來,下午就又進去了。
她覺得一切都太荒謬了。
“柳雨煙小姐,你因涉嫌詐騙鉅額資金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冰冷,公式化的聲音響起,像驚天巨雷在她耳邊炸開了。
“席戰先生,您是重要證人,您有義務協助我們警方調查案件始末,所以,請您也跟我們走一趟,並且保證48小時內不離開冰城市,隨傳隨到。”
席戰伸出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扣好西裝鈕釦,薄脣輕啓:
“樂意效勞。”
一個小時後,由於席戰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詐騙的罪名完全落到了柳雨菸頭上。
警方從監控錄像中查探得知,女技師芳華曾經偷偷摸摸進入過安小柚的房間。
經過審訊,芳華交代了是柳雨煙給了10萬指使她把美麗之心偷偷放進安小柚包裡的。
到此,犯罪事實清晰,證據確鑿,柳雨煙百口莫辯。
等待她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和可怕的監牢!
柳雨煙再次穿上了囚服,被一名女獄警帶進了監獄。
昨天晚上,她就在裡面蜷縮了一晚上,蟎蟲和跳蚤折磨得她一夜未眠。
想不到,才過了不到一天,她竟再次回到了這個見鬼的地方!
絕望的情緒在見到母親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媽——”淚水決堤。
而她的母親白落梅正好關押在隔壁的鐵籠子裡,蒼白凌亂,眼裡佈滿血絲,見到女兒,她愕然又驚恐。
“雨煙,我不是都認下了所有的罪,你怎麼又進來了?”
柳雨煙癱倒在地,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媽,我又被安小柚算計了,而且戰哥貌似也在欺騙我。”
她把今天在美容院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一邊說一邊哭,聽得白落梅幾次翻白眼差點厥過去。
聽畢,白落梅慢慢地消化了一下信息,然後神色漸漸有了變化,變得堅定而猙獰。
“女兒,媽媽太傻了,而你太嫩了。”
“媽媽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錯愛一個人,就是錯誤的一生。”
“所以女兒,你一定要吸取媽媽的教訓,你必須多找幾個男人,而且必須學會用手段把男人都攏在自己手心裡。”
柳雨煙淚眼婆娑,“可是我已經這麼在做了呀。”
“你道行太淺,沉不住氣,要不然怎麼連個席戰都降不住?當然媽也太急躁,沉不住氣,纔會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可是席戰對萌萌那麼好,我聽說他爲了萌萌,把整家醫院都包下來了。”
柳雨煙還是念着席戰好,不相信席戰真的會對她那麼絕情。
“那是因爲他還不知道萌萌不是他的孩子,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席戰遲早會知道真相。”
“媽,當年我不慎失身,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萌萌的父親是誰,找了這麼多年,難道沒有一點線索嗎?”
柳雨煙18歲那年去了一次酒吧,不小心被人蜜餞。
等她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打掉會有危險。
而那時母親也說生下來,她會養。
所以她纔會把那個意外的孩子生下來。
“沒……沒有,誰會知道呢?”
白落梅有些閃爍其詞。
“假如我們能出去,就去投奔龍先生吧,我想,龍先生應該會送你出國好好鍍層金,再回來打敗安小柚。”
“龍先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柳雨煙曾經無數次聽母親提起過這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
在她印象裡,那是一個非常神秘又可怕的存在。
否則母親不可能對他唯命是從,一次又一次讓她留着孩子去綠席戰……
喀喀喀。
女獄警再次前來,打開了監牢大門。
“柳雨煙,有位席先生前來探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