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失笑,說:“大王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幫着她說話呢?”
阿蠻一愣,雙手放到胸前行了個大遼最恭謹的禮儀說:“奴婢不敢,奴婢說的是實話。 ”
“連阿蠻都知道的道理,偏偏你就看不到。”身後傳來了摩納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只見他一身純黑的毛皮大衣,一圈灰色圍脖,更顯得整個人俊朗飄逸。
我不理會他,只覺得美麗的白色世界,多了只……蒼蠅。
“阿蠻,你先退下!”摩納說道,阿蠻忙恭謹的退了下去。待阿蠻睬着積雪的聲音遠去了,摩納才說:“一早就去找你,卻說你出來了,怎麼,你很喜歡雪嗎?”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上極少見而已。”我淡淡的應道,忽然索然無味。
“長安不下雪嗎?”他好脾氣的問我,他跟我說話,總是這樣的語氣和神態,彷彿我跟他相熟多年一樣,我很討厭這樣自以爲是和自來熟的人。
“有些乏了,我要回去歇覺了。”不想再跟他過多言語,反頭就要走了。
“你就這樣討厭我嗎?”一隻手被摩納拉住,反過頭,見他故做受傷的看着我:“都一個月了,你爲什麼對我還是那樣冷淡,再矜持,也夠了吧?!”
我不禁失笑,轉過頭,不動聲色甩開他的手說:“我說過了,不管是一年,十年,一百年,我都不喜歡上你,更別說是一個月了。”
摩納也不在意,只是輕輕笑了笑,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說完,就不由分說的拉起我的手,往北邊的一個帳篷跑去。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偉暗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易千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間,在馬車下救了衛子夫時,他被一衆女子追時,就是這樣拉着我的手,一直跑一直跑,那時,我心裡還想着,自己若是能那樣就跟他奔走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