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站了半天才勉強站起,到了這時才知道後悔,剛纔走的太急了,忘了問摩納要到身上的火摺子再讓他走,要是他這一天都不回來,我只怕就要洞僵了。
撮着洞的通紅的雙手,隨便跺了跺腳,就已經覺得全身疼的不得了了。但沒辦法,只好輕輕扭動了下全身,又慢慢的跺起腳來。
好在現在雪停了下來,我想等會,如果摩納找到下屬的話,一定會派人隨着這個馬步留下的印子來找我的,我也不敢亂走,只能在原地轉圈圈。
越轉越冷,我穿的鞋子是布的,這會功夫,縱然再厚,也已經被雪水溼透了,只覺得自己全身,由腳慢慢蔓延着,全身都開始麻木。
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了。
就算被易千尋傷到的那些日子,也沒覺得日子那麼難過。
求生的本能迫使我強硬起來,只不停的跺腳,撮着通紅的雙手。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原來我和摩納已經消失這麼久了,而最可惡的是,天又開始漸漸下起了雪花。
平時本極盼望見到的雪花,此刻卻是下一點,我的心就沉一點,這要是把路上的馬蹄印給埋沒了,我就完蛋了。
拿起披風上那火紅的帽子帶上,我想走,也不知往哪裡走,又不敢走,也走不動,不禁苦笑,剛纔還覺得不夠難忘,這下,縱然我身後騎馬的是頭狼,也會難忘了。
只怕我以後,怎麼都忘不了摩納帶我去打獵的情景了,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緣故,我竟覺得累極了,眼睛也越來越沉重,我卻告訴自己不能睡,這一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都怪摩納那廝,若不是他同意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裡的話,我還可以取袋羊奶暖身子,還可以拿個火摺子燒些柴禾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