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你快放我出去。”門外的人不說話,等了一會,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的?宋唐,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已經激動起來,並很沒出息的哭泣起來。
可門外那個人,只是那樣定定的站着,過了許久,他微微嘆息一聲,接着腳一點,一陣風聲,消失不見。
“啊——放我出去——”我靠在門邊無力的哭泣,手一縮回來,那道小門立刻關上,屋子裡,又陷入黑暗。
腳碰到那壺熱水,被燙了一下,我忙縮回,手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拿過茶壺,倒也一杯灌下,身體也溫暖多了。
再把那個碟子裡裝着的饅頭掰碎,慢慢丟進嘴裡。
邊吃邊咒罵凌雲寺裡那個該死的和尚,居然說我貴不可言,這就是所謂的貴嗎?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吃完饅頭,把剩下的水喝了個乾淨,身體總算暖和了許多。
接着,又是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似乎被一道光線刺行了,也似乎是被一道……眼神刺醒了,我習慣性的看了看窗菱,天已經黑了。
可我的眼卻被一道微光灼的生疼,我一看,原來有人正站在我身邊,老遠的地方,放着一盞燈籠。
那盞橘黃的燈籠,射出柔弱的光,我攔着眼睛,努力向要看清旁邊這人的長相,怎耐他太高了,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
只看到這人的眼睛裡,有莫名的憂傷,燭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給他度了一層金邊似的。
我頭擡酸了,還是沒看清楚他的長相,只好放棄,埋下頭。
入眼的,是一雙熟悉的的靴子,這靴子……正是白天給我送水送饅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