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一直狐疑的看着我又驚又怒又笑,竟是莫名其妙的問:“你怎麼了?”我愣了愣,揩掉了眼角尤掛着的淚水說:“做噩夢了?”
他輕輕笑了笑,似是不屑:“女子就是女子,一個噩夢而已,竟然如此懼怕。”
我想起夢中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易千尋那把儉纔會刺到我的鎖骨,於是怒狠狠的說:“女子是女子,可你的事情,卻還要我這小小女子來收盤,你說誰纔可笑?哼!”
他對我突來的巨大敵意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遂笑道:“這倒是我不對了?”我別過眼不去看他,臉板的死死。
宋明見我不說話,起身憋曲的彎腰站在那,就着馬車給我躬身打了個千,一本正經的說:“我這廂多言了,還請弟妹千萬恕罪!”
我看着他似真似假的神情,忍不住就輕哧了一聲。
“我回去便跟我孃親說,立刻收了你房裡的紅靈,這可好啊?”他又是一揖到底,神色故作認真,卻更是好笑。
我剛想說些什麼,忽然馬車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一磕一碰,宋明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就跌到了我這邊。
我被他結實的壓到了馬車的邊緣,胸腔的空氣被擠的乾乾淨淨,我險些被一口回氣嗆死。
那廝的武藝那般好,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居然還不急着起身,只稍稍擡起頭看着我問:“真是對不起了,你沒事吧?”
這樣近的距離,他身上的龍誕香味都是那樣明冽,就連那灼熱的呼吸也都噴到我的臉上,他似有意還無心的對着我耳垂哈了口熱氣:“這城外的路就是這樣不安定。”
在我又羞又急幾乎能把他千穿百空的眼神下,他纔不慌不忙的起身,拍了拍袖子,說:“真實麻煩的很呀,什麼時候得跟皇上提提纔是。”
我憤憤的整理的衣裳,連看都懶得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