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月若如今還瞧不出自家小姐討厭這表小姐那她就真是傻了。
“沒事。”蘇千尋說,問她:“我大哥呢?”
“大少爺上午出去之後便未回。”
“這樣啊。”蘇千尋倒沒再多問。
突然覺着她大哥變神秘了。
悅和客棧。
與上次相比,人少了許多,卻也算是高堂滿座,只留下不算多的位子。
二樓,還是同一個包間,坐着三個俊逸之人。
“阿郇,你這次怎麼會突然回京述職?”
“我也不甚瞭解,旨意下來了接着便是,剛好回來看看我妹妹。”
說到蘇千尋,蘇郇凌厲的眼神登時柔和了下來。
“你妹妹是不是叫蘇千尋。”北山毓問他。
蘇郇看向他,聲音略疑惑:“你識的我小妹?”
他是從對方的語氣裡察覺出來,太熟稔了。
北山毓想了想,“算是吧,有過那麼兩面之緣。”
“對吧,清寒。”
司然:“嗯。”
還是坐在同樣的位子,讓他不免想到了兩人那次相遇。
蘇千尋,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到她,聽到她的名字,他的心中,總是會一處一種讓他不懂的情緒,就彷彿,他們本該是熟識一般。
蘇郇有些疑惑,自家小妹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和自己這兩位好友認識。
北山毓順嘴的將那日只事大概描述了一下,當然,也隱瞞了些許。
比如那日蘇千尋和司然之間的對話,他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不能讓這個兄弟阻擋了另一個兄弟的終身幸福不是。
司然看了他一眼,莫名的,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知道這人腦子裡正在想些什麼。
沒有表態。
“提醒你一件事。”司然眸光落在蘇郇的身上,“這次那位將你詔回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蘇郇皺眉問他:“能知道是什麼事?”
“暫時還不知。”上頭那些人這次藏的有些深,也許是該去了解一下了。
薄脣微抿,蘇郇沒再說話,原本輕鬆的心情此時基本已經消散。
北山毓看了看司然又瞅了瞅蘇郇。
“或許,我可能知道一些什麼,不過我並不確定。”
兩雙目光落在他身上,莫名倍感壓力。
“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我緊張。”
蘇郇:“廢話少說!”
北山毓身子坐正。
“我也是聽我母妃說的,說是我父皇有意將蘇家小姐嫁給我的……三哥。”
說話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司然。
“什麼!”蘇郇激動的一下便站起了身,“我絕不同意!”
皇家已經招惹了他一個妹妹,他絕對不允許自家小妹再被拖進那深淵。
司然沒有說話,黑眸涼了涼。
皇帝老兒這次腦子倒是突然變聰明瞭許多,京中誰不知道魏家所有人將這小女兒當成眼珠子似的疼着,取了她便等於娶了整個蘇家,所以,他這是已經選定了三皇子爲皇位繼承人了?
既是如此,他當然不能讓人如願了。
眼前略過那人清淺笑顏,黑眸加深。
蘇郇回家便直奔書房,半個時辰之後才從中走出。
蘇家老將軍蘇忠顏走在他的邊上,兩人的面色有着同樣的嚴肅,卻在瞧見那遠遠走來之人之時,神色恢復往常。
蘇千尋走到蘇忠顏邊上,雙手抓着他的臂彎,言語嬌俏:“爹爹,大哥,你們這是在講什麼悄悄話呢,女兒也要聽。”
蘇忠顏寵溺看她:“只是在講軍中的一些事情罷了,尋兒怎麼過來了。”
“我想爹爹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想到剛纔大兒子告訴自己的事情,眉頭忍不住又皺了些許。
蘇千尋心中難免疑惑。
剛剛絕對不可能只是談論軍情!但到底是什麼,她一時間也猜測不出。
莫名的,蘇千尋竟覺得或許和自己有關,下意識便將疑惑記在了心中。
***
從那日醒來到現在已經半月有餘,大哥回京之後也有些時日竟沒像曾經那般急着回去,她記得上一世的這時候並未發生過這些。
大哥沒有回來,更沒有留下,這讓蘇千尋心中難免有些不安,有些東西好像和她設想的不一樣了,這到底是何故?
二月有些擔心的看着她。
“小姐,你不開心嗎?。”
蘇千尋搖頭,問她:“二月,你知道大哥有出去了嗎?”
二月搖了搖頭,“還沒有,我剛剛去外院的時候還見到大少爺和二少爺在切磋手腳呢,將二少爺打的屁滾尿流。”
蘇千尋能想到那場景,“這話小心被我二哥聽見。”
二月吐吐舌頭。
“走,我們去找他。”蘇千尋起身便向着外面走去,腳步略大,二月趕緊小跑着追上去。
纔到大門處,便見到自家大哥正準備往外走的身影。
“大哥。”蘇千尋趕緊喊住他。
蘇郇轉過身在那等着她,她小跑着過去。
“大哥是要出門麼?”
蘇郇點頭:“要去見幾個朋友;平日裡難得在京裡,便想着多聚一聚也好,畢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離開。”
其實蘇郇心中有些許的焦慮。
蘇千尋說:“那倒是。”頓了一下,“大哥,不如你帶我一起吧。”
“小妹也想出門?”
“嗯,天天在家中悶死了。”蘇千尋聲音軟軟的,撒嬌意味明顯,“大哥你就帶我一起出去吧,我保證一定不搗亂。”
蘇郇有些許的猶豫,見了,她趕緊的繼續撒嬌,雙手攀上他的手臂處,一幅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了的嬌憨樣,瞧的人心都軟了。
他難得見着她這般粘溺自己,心下便更軟了,只說了句。
“說好不許搗亂啊。”聲音帶着笑意。
“是!”蘇千尋開心了。
兩人是騎馬出的門;作爲將門兒女,騎馬倒真不是什麼難事,連二月的馬術都是她教的。
蘇千尋的騎馬技術是相當的厲害,連上頭那位都曾經誇讚過,說不愧是大將軍家出身的好兒女,不過他口中的誇讚到底有幾分真假那便不得而知了。
地點在京都的郊外,除了城騎馬差不多還得一刻多鐘的時間;許久未騎馬了,她只覺得屁股顛的有些疼。
在蘇郇的攙扶下下了馬,不遠處迎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