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她下樓,來到外面的走廊上,安靜的看着眼前的人來人往,還有不遠處那拿着花,緩緩向着他們走來的男人。
白邱的瞳仁頓時黑了幾分。
這個人,他的臉,他記得。
蘇千尋即使沒有回頭,都能感覺到自己身後這個男人的氣息冷了兩分,可她現在關注的卻不是這件事。
而是不遠處走來的那個男人,他有着一張和小金烏相似的臉,就如同之前的幾個小世界裡一樣的相似。
“系統,到底怎麼回事!”
系統安靜如雞。
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它真的不能說,說了的話,統命不保。
蘇千尋大概明白了。
看樣子,現實可沒眼前這麼簡單。
富二代叫秦然,也是和蘇千尋兩人一個學校的學生,第一次見到蘇千尋之後就驚爲天人,即使知道她有男朋友,依舊忍不住展開了追求。
結婚都可以離婚,何況只是個男朋友而已。
雖然臉長得不錯,但他覺得自己這張臉長得也不輸給他,他相信,蘇千尋早晚有一天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阿尋。”
秦然看到她,小跑的走過來,將手裡的花遞給她。
“我聽說你車禍受傷了就立馬趕過來了,這是你最喜歡的白玫瑰。”
“謝謝。”蘇千尋收了下來。
秦然見她接過,挑釁的看看眼身後的白邱,白邱依舊只是淡淡的笑着,可這笑卻並不達眼底。
眼瞼微微下垂,看着蘇千尋手裡的話,第一次覺得白色,如此礙眼。
秦然走到他邊上將他擠到一邊。
“阿尋,外面這麼熱你怎麼出來了,要是中暑了怎麼辦,而且天氣太熱對你的傷口也不好,不如我推你進去吧。”
說着看向白邱:“學弟看樣子並不會照顧人,不如之後照顧阿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不勞學長費心了。”白邱笑容更深了,“阿尋是我女朋友,照顧她是我的本分。”
說着看向蘇千尋,“阿尋,花沉吧,我幫你拿。”
“好。”蘇千尋沒有拒絕,將花遞給他,倒是讓他愣了一下才接過。
秦然臉色有些不是很好,黑眸沉沉的盯着白邱手上的花,推着蘇千尋轉身便走。
白邱跟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蘇千尋也沒有了逛逛的心思,便讓他們送她回了病房。
秦然低頭正準備把蘇千尋抱起,卻被白邱搶先,將蘇千尋抱上牀,溫柔的給她蓋好被子。
蘇千尋:“阿邱,我的腳,醫生說得掛起來。”
“好。”
白邱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手上的腿從被窩裡拉出來,和之前一樣的掛着。
“謝謝阿邱。”蘇千尋笑着撓撓他的手。
“嗯。”
她看到他眼裡的笑一下便真心了許多。
看樣子這個未來的反派是真心喜歡原主的,可惜最終卻敵不過現實。
蘇千尋發現,看着他,她的心情會變好,可看着那張和小金烏一樣的臉,她的心卻沒有絲毫趕緊。
腦中突然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太快了,一時間沒有抓住。
秦然看着兩人的模樣臉色當即便黑了幾分。
他看着白邱,突然發問:“學弟,我送給阿尋的花呢?”
“送人了。”白邱平靜的說道,目光依舊落在蘇千尋的身手:“我看到一個孩子孤零零的住在一間病房裡,她好像很喜歡那花,便自作主張送給她了。”
“阿尋,你不會生氣吧?”
那眼裡的無辜如果不是因爲蘇千尋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估計都會被騙過去。
她搖頭,“不會,你做的很對。”
她擡手摸摸他的腦袋。
別說,他這副可憐兮兮小奶狗的樣子,還真搓中了她心中的某個點,讓她忍不住的就想去……疼愛他。
秦然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最終只能先走一步。
站在門口,他看着兩人溫馨的模樣心中冷哼。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她搶到手,他到時候倒是想看看,他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白邱也沒有想到蘇千尋會這麼配合自己,一時間竟有些發愣。
“怎麼了?”蘇千尋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的臉。
“不開心了嗎?”
想了想,她覺得還是實話告訴他的好。
“其實你不用擔心,雖然秦然在追求我,長得也不錯,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哦。”
她眨眨眼,拉起他的手,“我的阿邱這麼可愛,我可捨不得喜歡別人。”
“真的?”他下意識的問出口,反應過來的時候耳朵微微發紅。
“我發誓。”
她現在已經徹底確定,眼前的人雖然和小金烏長得不一樣,但是他給她靈魂上的熟悉感,卻是一樣的。
而秦然,他的名字和小金烏小世界的名字一樣,長得也一樣,可他不是小金烏。
這還是蘇千尋第一次覺得,沒有記憶的小金烏,原來可以這麼可愛。
她忍不住衝他勾勾手。
“阿邱,你過來一些。”
白邱下意識靠近她一點。
“再近一點。”
白邱聽話的靠近。
下一刻,吧唧一聲,清脆的親吻落在他的嘴角,他下意識後退,入目的是她笑容絢爛的眼。
伸手撫上嘴角,愣着了。
“我最喜歡阿邱了。”
隔壁牀,女人看着兩人。
她現在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男生會這麼喜歡蘇千尋。
這麼會,還長得這麼漂亮,一般男人都受不了吧!
還有剛纔那個追求者,長得也好看啊,而且看上去特別有錢。
她現在覺得自己可以收回剛纔那句話了,如果是她,估計會選擇那個富二代而不是眼前的少年。
……
兩日後,蘇千尋出院,但是腳上的石膏卻依舊不能拆卸,白邱則開始當起了她的人形柺杖。
原主的家庭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也算是小康家庭,早早的就給作爲獨女的原主買了一套單身公寓,就在離學校不是太遠的地方,上學騎腳踏車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白邱將蘇千尋送回家,這是第一次踏入這個地方,因爲以前她從來不許任何人踏入這裡,除了那個秦然。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也被允許了。
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還有淡淡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