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勇假扮情侶也很好玩的,有人的時候,商量着看電影,去哪兒玩,互相搶對方盤子裡的菜,還互相餵飯,真是各種膩歪。
有天我起了壞心眼,搖晃着王勇的胳膊撒嬌,用嗲死人的港臺腔道:“王勇咯咯~你看人家都是你女朋友了啦,你就告訴人家你是來幹什麼的嘛,好不好嘛~~~~”
王勇低頭嚴肅地看着我,看了我好久,忽然低頭親了我一下,親在嘴上。
我愣了,王勇也愣了。
我眨巴着眼睛,大概足足有一分鐘後才道:“不可以親的。假扮情侶都不可以有肌膚接觸的。”
“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常規條款。”
“是你先抱着我撒嬌的。”
“那……好吧……這次算了,下不爲例。”
……
鑽石噎死案套着嚴重腐敗案,還有紀委的調查,一直的事情把我過節拼假回家的計劃全部泡湯了,如今事情平息假期已經到了。
其實我不太想回去,尤其節假日,回去七大叔八大姨就都會問你“找了麼?怎麼還不找啊?”,因爲都是長輩,我還不能跟他們說“關你屁*事!”。
但怎麼辦?想爸爸媽媽了。
我媽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到家,我爸也問買魚吃好不好,牛肉和羊肉想吃哪樣……我好久沒回家了。
打開網站訂回家的車票,搞定之後我打開論文寫幾個字。
學術期刊是沒有稿費賺的,也就是可以在自己的資歷上添上無足輕重的一筆,沒錢所以我也沒什麼積極性,全憑興趣,想寫的時候就寫一點。
我現在寫的是《通過羣體和個人對待弱勢對象的方式研究人類社會的道德底線的改變軌跡》,已經寫了,嗯,我看看……還不錯,已經寫了5638個字了。
又寫了幾個字不想寫了,但時間還早,才十一點,於是我上小號“我是怎麼死的”給王勇微博留言,在那個不想長大的動漫Q羣裡聊幾句。
由於羣主王勇睡覺早,“我是怎麼死的”現在成爲了管理員之一,主要看晚上的場子,看誰不順眼我就踢誰。
玩了一圈發現還沒到十二點,我就戴上耳機聽“赫卡忒”給發回來的監聽記錄,我一直堅持監聽王勇的手機,雖然希望很小還是寄希望於王勇他們大意,但凡有點蛛絲馬跡也是好的。
今天有這樣一段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個聽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打電話給王勇說:“喂,是我,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王勇說:“服從命令。我收到的命令是單向聯繫。”
那人說:“是,是這樣的。但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說……這個……”
“請說。”
“那個……我聽說你的任務已今天結束,你明天要走……”
“是的。已經接到命令。”王勇道。
“是,是啊……一直沒有進展,只能暫時擱置……這個我能理解,但我想,結束的話,你能不能私人的多留下來幾天?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啊,當然,這是我個人的不情之請……把你這樣的人才在我們這裡荒廢確實不像話啊……你看……”
王勇沉默片刻,道:“我服從命令。”
那人嘆口氣,說:“無論如何,這些日子麻煩你了,很費心吧,謝謝你了。有空賞臉,我請你吃飯。那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我想問問,他(她/它)最近,怎麼樣?”
王勇道:“挺好。”
通話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段通話裡有很多信息,但縈繞在我耳邊的只有這麼兩句:王勇的任務結束了,王勇明天就要走了……
我呆呆坐着,不知在想什麼,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想喝口水,聽這段對話前我泡了杯茉莉熱茶,此刻伸手去拿手指卻給冰涼的杯子冰了一下,細看,茶已經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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