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觀衆,接下來就讓我們歡迎必死小青年組合進行爲期三十場的擂臺比賽,歡迎。”
隨着講解員的話音,現場掀起一陣陣聲浪,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叫罵聲,指責聲,讚揚聲……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必死小青年對戰魔獸,前十關死亡賠率一賠一,中間十關賠率一賠十,最後十關賠率一賠一百嘍,幾個金幣你買不了吃虧,幾個金幣你買不了上當……”
藍海和南傑在參賽者休息室中聽到一陣黑線,什麼必死小青年,這是誰起的,哼,肯定是那個工作人員,我擦,賠率一百,太看不起我們了吧,憤憤不平的藍海抓起南傑走到開賭局的那人面前,掏出三萬金幣砸在那人面前。
“一萬金幣買第一場,一萬買第二場,還有一萬買第三場,給我記好。”
周圍人看到此舉一個個都瞪直了眼,雖然能來這裡的人一個個都非富即貴,三萬金幣說多不多,但也不是誰都能掏出來的,現在反而兩個小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三萬,確實讓不少人側目,以爲這是誰家的公子,來着找樂子,頓時,場中寂靜不少。
而開盤賭局的那個人一看三萬金幣,頓時收入囊中,眉開眼笑的問道:“嘿嘿,兩位公子果然意氣風發,膽識過人,就衝兩位公子,我蔣老頭也得支持支持兩位,那就以我個人名義投五十金幣支持兩位公子……”
蔣老頭話音未落,觀衆瞬間帶着鄙夷的眼光說了聲:“切~”
當五十萬觀衆同時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確實嚇了蔣老頭一跳,不過他很快便恢復正常,臉不紅心不跳的將五十金幣放在必死小青年的注前。
藍海兩人則沒有再次理會蔣老頭,飄身進入參賽區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終於快要輪到兩人上場,場上一位腦門上烙印着一個奴字的中年男子被涌上來的魔獅五馬分屍後,善後人員開始處理場地,在此期間爲了緩解觀衆等待的空擋,場中出現十幾個姿色美豔的少女,開始表演誘人的舞蹈,觀衆席中瞬間傳來陣陣口哨,那架勢比歡呼都齊,而此時藍海兩人已經在候場區準備出場。
候場區在中央鬥獸場的周圍一個個小洞中,裡面充滿黑暗,血腥,暴戾的氣息,不過這種氣息對兩人好似沒什麼影響,恰恰相反,這種味道反而激發了兩人的鬥志,兩人靜靜的站在候場區,如果藉着一點暗光,或許可以發現兩人身體都微微有點顫抖,這不是害怕,而是對即將而來的戰鬥的期待,同時也可以看出兩人的童年都經歷了些什麼。
終於在講解員的一聲開場後,兩人緩緩走出場地,平常嬉皮笑臉的神色此刻顯得嚴肅許多,緊鎖眉頭卻無法掩飾兩人的激動,帶着微微顫抖的身體,兩人走進那充滿光亮的中央鬥獸場。
走進場地的兩人才發現周圍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刻滿了陣法符文,高高的牆壁上面充滿一層透明的神秘念罩,這種陣法可以抵擋九級巔峰的攻擊,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戰鬥,不會被影響。
而另一面,深邃的牢籠裡傳來陣陣吼聲,聽這吼聲明顯是餓了好幾天的猛獸,一心只想把眼前的獵物撕碎吃掉。
觀衆們聽到吼聲更是興奮的不能自己,陣陣聲浪從南到北,此時魔獸被推了出來,衆人一陣嘶聲,金剛魔猿,五級巔峰的金剛魔猿,而且還是四隻,看着金剛魔猿恐怖的肌肉羣,胸前密密麻麻的傷疤,一看就是經歷過不少戰鬥並且存活下來的魔獸,而此時他們的對手則是兩個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的少年,強弱對比一眼就看出來,觀衆中也傳來不少聲音。
“哎,早知道就買第一場了,那金剛魔猿的實力本就是同級無敵,又經歷如此多的戰鬥,這兩個小子很有可能第一場就死掉。”
“靠,老子後悔了,現在能不能改,這倆慫蛋連頭都不敢擡起來,死定了。”
各種謾罵聲傳了下來,這就是觀衆發泄的地方,發泄的方式,長期的弱肉強食讓他們只有在這裡才能徹底發泄,所以此刻唯有怒吼。
“你,興奮麼?”
“啊~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嘿嘿。”
兩人似自語一般低低的說了兩句,然後難以抑制的笑了出來。
“天哪,他倆不會嚇瘋了吧,天哪,我就知道這麼大的小孩能做什麼,還想鬥獸,回家吃奶去吧。”
“就是,滾回去吃奶,沒有斷奶的小鬼就不要在這麼危險的額地方玩了。”
………………
在叫罵中,還是有不少人看出點端倪來。
“這些蠢蛋,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這亂叫,真聒噪。”一位衣着華麗的青年說道,而他們所在的區域則是貴賓區。
“呵呵,畢竟只是低級的修煉者,看不出來也正常,我倒是對場上的兩個少年很感興趣呢,尤其是那個青衣少年,你說呢?木兄。”一位極其英俊的青年對着坐在正中間的黑衣男子說道,此男子一襲黑衣,面貌剛勁,眉宇之間透着一股正氣,額頭中間一道深邃的傷疤。
木姓男子睜開眼睛,注視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我倒是認爲那紫發少年更勝一籌。”
“紫發少年?”
沒錯,木姓男子說的紫發少年正是藍海,其他兩個青年看着藍海說道:“這個小子沒什麼特別的啊,氣勢也沒有那青衣小子強,木兄,你會不會看錯了。”
“呵呵,看着就好。”木姓男子說完便不再說道,靜靜的看着場中,而另外兩個男子明顯以此人爲首,既然首領都不再說話,兩人自然靜下來仔細觀看場中情況,看來是想弄明白這兩個少年到底誰更勝一籌。
隨着觀衆迫不及待的叫聲,場中囚禁四隻金剛魔猿的牢籠被打開,飢餓難耐的魔猿早在籠中便鎖定了兩個弱小的獵物,此刻被放出的瞬間,四隻魔猿閃電般的撲向兩人,而此時的二人仍然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眼看着四隻魔猿便要撕碎了兩人,甚至觀衆中不少婦女不忍直視如此血腥的場景,轉過頭去,但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人終於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