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霧瀰漫的魔法學院後山。
任遠正在冥想修煉,一陣腳步聲想起,任遠睜開眼睛。
“老二!老二!”正是傑羅的聲音。
任遠笑笑,站起身來,向傑羅過來的方向走去。
“老二,快點,出事兒了!老三被人打傷了!”氣喘吁吁的傑羅一看到任遠,便說道。
任遠微笑的臉瞬間變冷:“怎麼回事兒?邊走邊說。”拉起傑羅便往山下飛奔。
聽完傑羅斷斷續續地講述,任遠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魔法學院的傳統是每年在學期開始進行學員對抗賽,考驗學生上學期的成績的同時,選拔下一批進入聖戰戰場的優秀學員。但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參加的,由學生自願報名。
而所有參加的學員都需要進行一對一循環對抗,連贏十場即爲勝,當然都是同級別對抗,以秦宇的實力按理說在六級魔法學員中是無敵的,可是不知從哪裡殺出一隻黑馬,使用的是奇怪的魔力,將已經連贏九場的秦宇打成重傷,現在正在學院醫務室搶救。
“秦宇爲什麼要報名?他想上戰場?”任遠問傑羅。
“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他報名,看到他站上去才知道,看着老三贏的很給力我們還一直歡呼,哪料到……,老二你一定要給老三報仇啊!”傑羅一臉期盼。
在他們看來,任遠剛突破就能打敗紅袍右護法,更何況現在,所以第一時間就來找任遠。
任遠點點頭,“敢欺負我兄弟,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我們先去看看秦宇的情況再說。”任遠說,便循着傑羅指的方向往醫務室奔去。
路上的學生只看到兩個人影飛快閃過,口裡嘀咕着:“跑這麼快乾嘛啊?莫非有事?”轉身跟在任遠身後。
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個過路學員都懷着看熱鬧的迫切心情跟在任遠他們後面,好奇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任遠知道後面跟了很多人,也沒有在意,急切地想要看到秦宇的狀況。
當任遠看到秦宇一身是血臉色蒼白躺在醫務室牀上時,只覺心裡一股無名火冒了上來,轉身就往外走。
忽然又站住,轉身,“老大,帶我去賽場。”
緊跟在後面的傑羅差點被任遠突如其來的轉身撞上,趕緊點點頭,走在前面。
外面看熱鬧的人看着任遠二人殺氣騰騰的從醫務室出來,不知誰認出那是第一天才任遠,隨即又浩浩蕩蕩地跟在任遠身後,想要看看這個只聞其名卻從不見人的第一天才。
任遠只上一節課之後便拒絕上課的消息早就聞名學院,好多學員都傳說是任遠看不起授課的老師,才拒絕上課的。
也有很多人想要挑戰任遠,卻無奈總是找不到人,任遠成了魔法學院的一個謎。
此時,看着任遠氣勢洶洶,不知誰說了一聲:“任遠是去爲兄弟報仇。”大家紛紛趕往賽場,生怕錯過這難得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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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任遠邊走心裡倒漸漸平靜下來,浮躁是修煉者大忌,衝動是魔鬼更是一切失敗者的縮影。任遠默默依照《天機訣》運轉魔力,務必調動起自己的興奮細胞,能把秦宇傷的如此重的人自然不能輕視,任遠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遠兒,小心點,記得把魔力通過你的鑰劍釋放出來,適當的時候輔以實戰技能,這是個鍛鍊自己的好機會。當然,不要逞強,如果遇到你根本敵不過的對手就撤,任何時候,保命纔是第一位的。”謝晨的聲音飄在任遠耳朵了。
任遠點點頭,沒有說話。
“奇奇,準備戰鬥,等會兒看情況記得上。”任遠靈魂聯繫奇奇。
“是,任遠哥哥,奇奇隨時待命!”奇奇答得很乾脆,要不是爲了任遠哥哥修煉,奇奇恨不得直接上去撕了對方。
很快,他們便到賽場了。
本該一片歡騰的賽場一片死寂,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站在臺上,臺下寂靜無聲。
任遠以及他們身後緊隨而來的觀衆爲賽場帶來一片嘈雜。臺上的黑衣人也眉頭皺皺看向這裡。
任遠沒有立刻就上臺去,而是問了問現場觀衆的相關情況。
“這個學員已經連勝第八場了,打敗的人中甚至包括七級魔法師學員。”一個小男生一臉崇拜。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人們總是崇拜強者,即便強者的手段很血腥很殘忍。
旁邊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聽到他回答插話道:“不對,是已經第九場了,還有六級巔峰秦宇戰敗那場呢!他輸得最慘,直接被擡走了。”
“哦,是的,我忘記了,馬上是第十場,不過似乎沒有人敢上了。”小男生一臉遺憾。
任遠明白這人似乎是專門針對秦宇,可是爲什麼呢?心一狠,不管爲什麼,兄弟的仇不能不報。
想着秦宇的樣子,殺氣立即佈滿任遠全身。
臺上的黑衣人撒比感受到任遠的殺氣,眼睛一眯,心裡想着:“任遠,你總算出現了,我等你很久了!”
依照賽制,挑戰是要報名的,不過現場也可以,任遠走過去寫下“任遠”二字,負責報名的老師翻了半天名冊愣是找不到任遠的名字,無奈之下擡頭問道:“任遠同學,你是幾級?”
“他是幾級?”任遠不答反問。
“他是六級。”老師莫名其妙地回答了任遠的問題。
“哦,那我也是六級。”任遠說着,也不管老師還想說什麼,輕輕一躍,站到了高臺上。
“任遠?你終於出現了,我等你很久了。”黑衣人渾身透出冰冷的氣息,如同太監般尖細的嗓音讓任遠很身發冷。
“等我?你認識我?”任遠疑惑到,看來是自己連累了秦宇,這個人恐怕是故意利用秦宇引自己挑戰的。
“哼,你們放假的那天,你是不是殺了一夥暗魔師?別說不是你幹得。”黑衣人尖細的嗓音中透出一點激動。
“哦,原來是那事兒,呵呵,我記得都死光了啊!”任遠故意激怒對方。
“是死光了,但是沒有死絕,我兄弟的靈魂逃了回來,可惜最後魂飛魄散,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不過,”黑衣人話鋒一轉“你兄弟的傷勢也不輕吧!要不是爲了引出你,我連一口氣都不給他留!”
“多謝,你可以放心的——走——啦!”任遠故意拉長走字,強調走得意思,氣的黑衣人渾身發抖,“有我在,我的兄弟好得很,不過你也不錯,馬上可以去見你的兄弟了,先恭喜你啊!”
“那可說不定,想我死,你還不夠格!”黑衣人說着就衝上來。
臺下的人只看到臺上的二人嘴脣動,卻聽不清雙方在說什麼,此時看到黑衣人率先發起進攻,不由一聲“啊”喊了出來。
任遠不敢大意,翻手拿出自己的鑰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