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聽你的聲音就知道是個中年變態,還是不要見面了。”
陳世呵的一聲笑出來,看來這個叫妹妹的是不打算放過礦老闆了。
陳世也沒有往礦老闆的位置移動,倒不是他不想見這個人,而是上飛機的倒計時只剩下十五秒了,沒等他跑到礦老闆那裡,就已經要被強制送上飛機了。
十五秒後,所有人就都被轉移到了飛機上。
這架飛機看上去極長而細,以四張座椅爲一排,每一排座椅之間的空隙至少要有三米,都足夠兩個人躺下來的了。
而且前後排的座椅之間沒有任何的連通通道,全然不像普通飛機那樣,會在中間留出一條方便走動的通道。
而且最爲引人注目的是,這每一排座椅的兩邊都有一扇艙門,艙門上面有一個圓圓的窗戶,可以看到在飛機外面快速後退的雲朵,往下看去還能看到一些地面上的建築,不過都分不清是什麼東西,除了個別的大型建築,其他的只能大概看到個顏色。
四個座椅是以隊伍形式分配的,一支隊伍剛好佔一排座椅。
陳世被分在了座椅的中間,他的左手邊是一個長相老成的男人,右邊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妹子。
“讓我看看,聲音這麼好聽的妹子長啥樣?”
陳世還沒有看清楚那兩個妹子的樣子,旁邊的“中年大叔”就已經猴急地把頭探了過來,看上去好像是……
陳世緊靠着座椅,給礦老闆讓出點空間,順便說道:“大叔,你這樣有點……”
啪!
說沒說完,那邊就已經越過陳世,一記如來神掌鎮壓了過來,直接把礦老闆扇得趴在座椅上……
“找打啊……”陳世這時候纔剛剛說出了剩下的話。
“厲害!這一巴掌有力道!”即使已經被扇趴下,礦老闆仍然不見惱怒,臉還埋在座椅上,就已經向兩女舉起了大拇指。
看着旁邊又要舉起巴掌,陳世連忙攔下:“先說好我們接下來要跳哪裡吧!”
這時候他纔看清了兩女的長相,一個長得青春活潑,活力十足;一個長相妖媚,眼角還微微上翹,像個勾魂的狐狸精,年齡應該都不大,頂多二十一二的樣子。
“當然是跳拳擊場了!”那個青春活潑的女孩子明顯是看了虛擬屏幕上的航線,然後才說話。
“拳擊場?是什麼地方?”
陳世疑惑,他可不記得地圖裡面有什麼地方是叫拳擊場的……
這指的是哪裡?
那個長相妖媚的女子說道:“就是航線的終點,會被強制跳傘的地方。”
陳世觀察了一下,那個長相妖媚的女人暱稱爲“姐姐”,另一個青春活潑的就是妹妹了。
礦老闆忽然啪的一下,從背後搭上陳世的肩膀,用一種唏噓的過來人語氣說道:
“兄弟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不成?”
“嗯?”陳世回身看着他。
“這個遊戲是要跳傘的,可是你看看這個高度,這個速度,你敢跳嗎?”
礦老闆嘿嘿一笑:“不敢吧!所以很多人都只能在航線終點的地方被飛機踢下來,又因爲航線的終點往往是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大家一落地都只能用拳頭來戰鬥,所以就叫拳擊場了。”
陳世順着他的思路想了想,一羣人在一片平地上玩拳擊……
難怪會有這個外號……
“來!”礦老闆扳了扳陳世,“你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我跟你換個位置,我這個位置靠窗,景色更好一點。”
陳世眉頭一跳,這個礦老闆明顯是看中了他旁邊的兩個妹子……
“姐,我們跳,不要理這個猥瑣男!”青春妹子推了推姐姐,把她們那邊的艙門給打開了。
礦老闆嘿嘿一笑:“妹子,你不敢跳的!這可是幾千米的高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
青春妹子本來還有點猶豫,聽了他的話,拉着姐姐的手就往下跳,立馬就消失在了陳世和礦老闆的眼中。
“哎!妹子別跑啊!”
礦老闆立馬跟上,扒拉着艙門小心地探出頭去朝下面大聲喊道:“妹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我家裡有礦!”
他也就是做一番姿態,只要兩個妹子沒有屏蔽他的語音,不管多遠她們也能聽到。
嗒!
礦老闆忽然感覺有什麼頂上了自己的老腰,不禁冷汗一冒,緩緩回身看去。
這頂住他的自然不可能是槍,現在還在飛機上,不可能有人拿到槍,但是礦老闆的心情沒有因此好上半點。
因爲,頂住他的是一隻腳!
礦老闆慌張地笑了笑,手裡又抓緊了一點艙門:“兄弟,你看這個遊戲真tnn的不科學,一架飛機開了這麼多的門,要放在現實裡面早就掉下來了,你說是吧?”
陳世朝他笑了笑:“你說得對!”
最後一個字加重了語氣,因爲陳世使勁把礦老闆從飛機上踢了下去!
“啊!”
空中響起一陣尖厲的叫聲,陳世也跟着跳下去,正好看到礦老闆在空中揮舞手腳,無依無靠的樣子,活像一隻大螃蟹在張牙舞爪。
“加油,你能行的!”陳世在空中向他豎了豎大拇指,便控制着自己向下面的房區飛去。
因爲飛得倉促,這一片地方是一片野地,即使離最近的城區都有一千多米,雖然能勉強飛到,但是陳世看了看那對姐妹的位置,她們都沒有往城區飛,而是在一片小房區裡面落地了,看來是要打野的節奏了。
他也就在那一對姐妹附近的小房子上落下了。
這是一間在野地裡的平房,只有一層樓,按陳世的印象,這種房子裡面能有一把衝鋒槍都該燒高香慶祝了。
打開門,往裡面一看,平整的地面上赫然躺着一把……小手機……
這把手槍還是陳世頗爲熟悉的貝雷塔92,彈容量15發,威力較小,但是精準度好,在遊戲裡面經常可以遇到。
鬱悶地把手槍拿上裝好彈匣,又不甘心地在屋子裡面繼續搜刮了一下,最終得到了繃帶針五支,開山刀一把,綠帽子一個。
陳世看着地上的綠帽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最後還是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
他是不可能戴這玩意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這玩意太重,他的腦袋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