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國,盛天京城江府宅院內。
江府的暗室之中,仰躺在一張玉絲牀上的絕色少女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那是一雙清明而又孤傲的眸子,單從這雙眸子中乍出的縷縷清光便足見其人的孤傲清高。少女起身後上下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以及周邊環境,良久之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身着輕紗黃裙的少女臉上一片靜謐,遙遙望去這位端莊的女子輕坐在牀邊仿若一副絕美的畫卷。
少女甦醒之後只是稍作打量便開始打坐吐納。
一陣陣泛出青白色彩的氣旋席捲而上,兩邊的輕紗忽起輕風,在一陣陣光暈色彩的映照之下其人宛若仙境仙女。若是江寒在此只怕會吃上一驚,眼前的這位少女只是稍稍吐納吸收天地靈氣便足以感知她的修爲之高。單是吸收其體內的磅礴靈氣就超出人極境修士的範疇,甚至直逼天人境巔峰。
半個時辰後,這位絕色少女終於站起了身,那隻瑕白的玉手虛空一點,這暗室之中篆刻了陣紋的光陣便迅速打開。她邁着輕盈地步子走出了暗室,來到了江府的內院之中。
內院之中的長亭處端坐着一位年輕的男子,俊朗的少年身上散發着幾絲威嚴氣息,他尋着腳步聲望來,目光微微一凝:“敢問.....姑娘是何人?”
那少女面色清冷,不喜不怒的問道:“你是此間主人?”
俊朗的威嚴少年聞言微微一怔,“姑娘不認識我?”說罷他還晃了晃他身着的明黃色衣袍,似乎想要以此昭顯自己的身份。
少女神情冷漠,微微擡起眼簾瞅見了對方衣袍上雕刻的九爪金龍。站在她對面氣度不凡的少年並非別人,而是現今盛天國的少年帝皇盛凌雲。本來盛凌雲突然造訪江府是爲了試探試探江寒是否已經歸京的,但不曾想身坐在內院長亭處瞧見了這麼一位突然出現的絕色女子。
望着身姿曼妙,清冷孤傲的眼前佳人,饒是盛凌雲這位極爲內斂的君王都有些側目心動,故纔在先前主動發問交談。
“姑娘至江府內院的書房而出,想必與江大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吧?”
盛凌雲問這話時語氣微微有些不忿,甚至言語之中還暗含對江寒的一絲嫉妒。
少女擡起頭來,目光卻突然從盛凌雲的身上移開,開始觀測着內院的景飾。這內院的景飾處處充滿了學問,無論是正方天位還是陰陽卦象都頗爲講究。從一些充滿雅緻的景飾中和相接的方位足見此間主人的用心與才志。少女不由得對此間宅邸的主人頗爲好奇起來,單從盛凌雲那隱約霸厲的氣質與佈置此間內院景飾的主人絕不相符。果然在聽到盛凌雲再而發問自己時,他提到了一個江大人。原來,此間主人姓江。
見眼前的絕色佳人對自己視若無睹,盛凌雲莫來由地感到一陣慍怒,道:“不知姑娘到底是何人?”
盛凌雲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那少女聽後罕見地皺起了眉頭,似有些煩厭地甩了甩輕袖,只見少女揮起的衣袖攜帶着一陣清風吹起地上的灰塵,朝着盛凌雲的身前吹去,盛凌雲來不及多做動作,那清風吹起的灰塵便進了他的眼眸之中,吃痛之下盛凌雲揉了揉眼。待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剛剛那位站在自己面前的絕色少女已經不見蹤影......
莫來由的感到一陣失落,盛凌雲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地離開了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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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天邊的江寒自然是不曉得自己府邸之中剛剛發現了那麼一出的。畢竟現在的他比之以往更顯得繁忙。
至寧國皇宮與羅燁樑一別之後,江寒便帶着自己的幾位核心下屬直奔千幕山深處。
待來到自己早前佈下封禁大陣的果樹洞口外,江寒終於放緩了有些急促的腳步,他轉首望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諸位下屬,道:“我讓你們從通天府抽離出來,爲的就是提高你們自身修爲。你們都是修道中人,且修爲不低。想必都知道我輩修士修爲到了一定極限之後無法避免的弊端。”
站在最前的戾劍聞言心中一動,道:“尊上指的是大陸靈氣稀薄,修爲瓶頸?”
一側面色沉靜的血刀則是先開口回道:“這也是其中之一。最爲重要的是我等修爲到了一定極限之後,便難以打破此界束縛與桎梏。換而言之,唯有飛昇去往更高位面纔有再度提升自己修爲的可能性。”說罷血刀猛然揮拳,一股超出人界境許多的靈氣籠罩方圓數裡,戾劍及花逸文等人聞之色變,“這.....這是人極境?”
說這話的是花逸文,臉上泛起一片驚瀾,“早前聽尊上提起過這超越人界境的境界,也曾見尊上親自出手,未曾想這位血刀兄竟然也達到了如此境界。”
“不錯,這便是人極境。”
江寒頷首解釋道:“人極境乃凡間修士所能突破的極限。唯有去凡之後方可頹凡入道,踏入天人之境,纔算真正的踏入修煉一途的門檻。”
聽到這話除血刀之外衆人臉上都泛起一陣驚意與嚮往,尤其是一向癡迷修煉一道的戾劍更是激動的顫聲道:“尊上今日與我等訴說此等修煉秘聞,難不成是......”
“不錯,我已有了能夠讓你們提升的方法,所需的靈材與靈寶我亦有收集囤放。就在此間我佈下的封禁大陣的山洞之中。”
江寒說道此處目光一熱,“我要助各位踏破天元大陸的修煉桎梏。並且,一舉飛昇!”
聽到這話衆人都有些吃驚,饒是一向沉靜的血刀此刻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接下來,江寒則是跟眼前的花逸文、戾劍、血刀、血海、怒殺以及盧洪宣詳細的講述了一下自己準備許久的“飛昇計劃”,並且還簡略的講述了一下天域的情形以及他們飛昇之後就要面對的沖霄殿。
聽罷江寒洋洋灑灑的說完了一長串之後,衆人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激動與熱血變得微微有些凝重起來。
“怎麼,看你們氣氛突然變得沉悶,是怕了不成?”江寒掃視衆人,激將似得問道。
血刀與戾劍兩人最先從凝重的神情中轉換過來,兩人眼中竟然不約而同的綻出濃濃戰意,“沖霄殿又如何,天域又如何,唯有遇強纔可變強,保持一顆戰心,纔有可能成爲真正的絕世強者。”
花逸文與其餘三人聞言也是渾身一顫,表情從初聽“飛昇計劃”的凝重轉成了一副充滿自信的豪放狀,望向江寒的目光重新變得熾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