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直把弓弦繃得太緊,弓很快就會斷裂。
在距離拉斯維加斯還有半小時的機程之前,李烏斯就停止了這種痛苦的訓練,但也獲得了將近三天鍛練纔有的顯著成果。
當萊格賽在國際機場降落時,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天空明朗如洗,藍天上白雲朵朵,景色頗爲不錯。
李烏斯帶着大家乘坐出租車,先在一家國際酒店預定了房間,然後轉頭去了當地的警局,獵手雖然直隸於變種人事務部,但在漢克的周旋下,他們有一定的權力可以調動警署系統的幫助。
“歡迎各位,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兒的警局局長是個大噸位的黑胖子,只是早已經放棄了非洲祖先的驕傲,肥臉上擠出虛僞的笑容迎接李烏斯他們。
“是的,我要這個人的所有資料,他就在這座城市。”
李烏斯從身邊安娜的包包裡拿出一份複印件,正是讓·雅克的個人資料。
黑人胖局長把事情吩咐給手下,然後把他們迎到了客廳,雖然他在這裡算是個土皇帝,但是面對上面來的人,還是得尊重。
等待的時間裡,李烏斯也沒有閒着,在和黑人局長的閒聊裡,很快把這個地方的基本勢力和信息都探聽了個大概。
直到那名精幹的白人小夥過來,他說道:“查到了,這個人是米高梅廣場的人人樂賭場幕後老闆,生活很有規律,從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從下午到晚上都會在他的賭場裡,但星期六、日絕對不會留在拉斯維加斯。”
“看來你們很幸運。”黑人局長露出一口白牙,今天是星期五。
“那我們要趕快行動了。”西蒙躍躍欲試,背靠着國家幹私活的感覺很讓他刺激。
可是李烏斯搖了搖頭,他自有計劃:“不,你、安娜還有幻影貓留在這裡,我會通過通訊器和你們隨意聯繫。”
“爲什麼?”
不僅是西蒙,幻影貓也不太理解,她覺得自己可比身邊的倆個變種人強多了。
“這裡的水很深,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我先和克特去打探一下情況,有時候人少反而是優勢。”李烏斯喝了杯白開水。
西蒙三人有些失望,不過黑人局長看向李烏斯的臉色掠過讚賞,他贊同的道:“其實你們隊長說得沒錯,賭博是永遠和暴力、性、金錢聯繫在一起。更何況,像你們這樣的存在,這裡可是也不少。”
黑人局長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藍魔人和西蒙,雖然後者披了一件斗篷,但在室內早已經摘下了兜帽,藍色皮膚非常耀眼。
“克特,我們走吧。”
李烏斯穿上夾克外套,朝藍魔人打了個招呼。
“李,注意安全。”
安娜忍不住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她不希望再有人因爲這件事情受傷。
……
“你和她,是情侶嗎?”
出租車裡,藍魔人問李烏斯。
“不是,只是朋友。”
李烏斯否認,反問道:“那你呢,以後打算在哪裡生活?”
“可能找個馬戲團加入,也可能一直流浪。”
“那你爲什麼要離開X學院呢?”
“……我不知道。”克特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李烏斯嘴角露出微笑:“不,你知道的,只是你不願意面對。”
藍魔人覺得心裡某塊柔軟的地方被戳了一下,他像是受驚的兔子,猛的瞪住了李烏斯,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純粹的驚訝。
可是李烏斯沒有再說下去,對於這個敏感、心思單純得像孩子的變種人,他需要更耐心的引導。
安靜了幾十分鐘後,出租車停下了,李烏斯往窗外看去,雖然只是下午,但旁邊一所大賭場的招牌燈光已經全部亮了起來。
“下車吧,讓我們見識一下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你會認爲賭博是一種罪惡嗎?”
“每個人對罪惡的定義都不同,並且會隨時間和經歷改變,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李烏斯避開了藍魔人的問題,在他看來,是與非、善和惡從來都沒有明確的界限,劃分他們的,僅僅是屬於大多數人的相同喜好。
“我們要怎麼找他?”藍魔人換了個問題。
“爲什麼要找他,應該讓他來找我們。”
李烏斯說着,把獵手這個月的活動經費三千美元,全部兌換成了一枚枚紅色的籌碼。
“那我們要怎麼做?”
“贏,不停的贏。”
李烏斯嘴角露出微笑,利用超能力來賭博作弊,這可是他一直以來就很想幹的事情了!
梭哈、德克薩斯撲克、21點……李烏斯興致勃勃的換了一種又一種遊戲,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多,他玩得越來越大。
但他玩的遊戲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從來不和機器玩,他只選擇直接和別人對博的牌類玩法。
三個小時之後,天色漸暗。
李烏斯從最初的三千美元籌碼,現在他的手裡已經握着將近三百萬的籌碼,僅僅是三個小時,他的資產翻了一千倍。
這樣的舉動已經吸引了賭場的官方注意,四、五個身材高大的西服筆挺的年輕人,已經呈同個方向站在了李烏斯的後面。
現在的李烏斯正在進行目前爲止最大的一場豪賭,他玩的是最簡單的詐金花,對手有七人,其中有四名千萬富翁,二名百萬身家的商人,還有一位身家億萬的有錢人。
“棄權。”
“媽的,晦氣!我也棄權。”
一輪過去,牌桌上的籌碼已經達到了快五百萬,兩名還有些理智的百萬富翁首先承受不住壓力退出。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哈哈,不過我喜歡,我跟!”
“我也跟,看誰更能玩。”
又是一輪過去,越堆越高的籌碼,已經將近了一千萬,又是兩名千萬富翁搖了搖頭選擇退出,他手裡的牌讓他沒有信心再跟。
這時候,圍觀的羣衆已經達到了近上百人,而做爲牌桌上年齡最少的李烏斯,這位僅僅十七歲的華裔黑髮少年,面色平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