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rider的御主縮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抽搐着,無力的蠕動着…痛苦的呻吟着。
而作爲他的從者,rider此時此刻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這個御主,在rider看來,就是一個不懂的分析局勢,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rider!快…快帶我去聖堂教會!我…我要去見神父!”雖然對於自己的御主非常的不滿,但是rider還是點了點頭,攙扶起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的御主,朝着聖堂教會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幾乎不怎麼睡覺的監督者,偷窺者言峰綺禮,熱情洋溢的接待了rider還有他的御主。
看着顫抖着的魔術師,言峰綺禮輕輕的歪了歪腦袋,一臉戲謔的說道“怎麼?按照我們的約定,你已經成爲了御主,也召喚出了從者不是嗎?還到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嗎?”
Rider的御主聽到言峰綺禮的話,瞬間像是炸藥包一樣,被點燃了“可這是什麼從者!一個從者…堂堂一個從者,竟然連一個御主都無法殺死!甚至還想要使用寶具!難道不知道使用寶具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嗎?難道不知道使用寶具我會有多難受嗎!”
說道激動處,這個腦殘加三級的御主甚至還咳出了一口血,噴在了整潔的教會地板上…
看着地上的血漬,言峰綺禮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三個御主站在一起,你非要去對付那個唯一打不過的,對剩下的兩個卻不聞不問,這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
“這怎麼能怪我!我怎麼知道那個賤人竟然這麼厲害!你既然知道的話,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難道你是故意在看我的笑話嗎!所以都是你的錯啊!”
看着如瘋狗一樣張嘴就咬人的御主,rider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反倒是言峰綺禮,沒有任何表示,彷彿這個噴子噴的不是自己一樣。
言峰綺禮依舊面帶微笑,依舊是一臉的輕鬆寫意“是嘛~是我的過錯嘛…那可真是遺憾呢,但是,我記得我提醒過你,間桐家,或者說有那個人存在的間桐家,是我們暫時決不能去觸碰的危險存在,難道你沒有聽到過嗎?”
“可是我…我的仇人!全都在那個間桐家裡面!只有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都殺死,我才能報仇啊!”
看着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甚至開始口吐鮮血的男子,言峰綺禮伸出雙手,扶正了眼前無能的御主,然後微笑着勸解道“我知道,這也是我們的交易內容,這一點我不會忘記…可是,我們是不是先獲得聖盃呢?只要獲得了聖盃,一切對於你來說不都是唾手可得了嘛!”
說這話,言峰綺禮輕輕的拍了拍這個御主瘦弱到可以用骨瘦嶙峋來形容的可憐御主,一臉興奮的說道“到時候,你想要恢復你的軀體,想要向誰報仇,就算是想要成爲世界之王,不就是…一個響指的事情嘛!”
彷彿被洗腦了一樣的御主,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沉浸在言峰綺禮爲他編制的美夢之中,喃喃自語道“沒錯…只要有了聖盃,只要有了聖盃,他們就都得死,我…我也能回到曾經那種生活了!”
“沒錯…只要有聖盃,那麼你就可以獲得你想擁有的一切,所以在此之前…先忍耐一下吧,暫避鋒芒,不是很好嗎?”
“我知道了!我會…我會按照約定,除掉所有的從者和御主的!Rider!明天,就是明天,我要你明天就啓動那個法陣!將那所學校裡面的四個御主,給我一網打進!”
言峰綺禮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這個憨憨是不是腦殘,都跟他說了!暫避風滿,不要去招惹間桐家的怪物,他自己也是滿口答應,怎麼轉臉就忘了呢?
而且他是要幹什麼?襲擊學校?這麼大的亂子,到底是用瓦斯泄漏來掩蓋呢?還是用瓦斯泄漏來掩蓋啊…果然,還是瓦斯泄漏好使啊!
而在冬木市的另一邊,衛宮切嗣接通了來自自己助手的電話,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衛宮切嗣衝着電話淡淡的說道“是我,有什麼事嗎?”
“切嗣,灰燼讓士郎轉告你一句話‘如果你見到他的話,記得轉告他,就說…他一直在追尋的方法,我現在有了!叫他帶着誠意,親自來找我,記住,要滿滿的誠意!要讓我們滿意的誠意哦!’以上…”
“他有辦法了嗎?滿滿的誠意…我知道了。”
正要掛斷電話,繼續剛纔的工作,電話那頭突然再次傳來了舞彌的聲音“切嗣,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不信任!十年前我不信任他,十年後,我依舊不信任他,可是…現在除了他,我還能依靠誰呢?”
“間桐家的那個女孩好像也掌握了灰燼一定的能力,從他那裡學會了相當程度的魔法,我認爲可以嘗試…”
“不…第三法,是無法拯救愛麗的,這一點可以確定,因爲十年前,灰燼就掌握着第三法,但是那是的他依舊沒能徹底救活愛麗不是嗎?雖然不知道這十年他得到了什麼,但是…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畢竟這個人爲數不多的優點,就是不會撒謊…”
“我明白了,那麼關於他說的誠意,我們該怎麼做呢?”
切嗣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淡淡的回覆到“這件事…我心有數…就先說到這裡了!”
說完話,切嗣便掛斷了電話,繼續擡起手中的望遠鏡,靜靜的看着遠方的城堡,眼神愈發的複雜了起來…
“伊利亞…”
第二日的清晨,雖然依舊陽光明媚,但是已經過了冬至,所以氣溫變得非常的低…
衛宮士郎圍上自己的圍巾,帶上自己的書包,朝着學校緩緩地走去。
就這兩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同學還有學妹,都是優秀的魔術師!自己還參加了一場開局便九死一生的殘酷戰爭,可以說是不順利到了極點!
父親回到了冬木市,但就是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幹些什麼,灰燼先生提到的事情,也不知道具體說的是什麼,但是總感覺和自己有着一定的聯繫…
一下子一堆事擠在了一起,衛宮士郎滿臉愁容的嘆着氣,走進了學校…
前腳剛一踏進校門,衛宮士郎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想的預感,還有壓抑的空氣都讓衛宮士郎非常的難受…
“那個傢伙…還準備在學校動手嗎?難道就不怕殃及到無辜的學生嗎?”恨恨的咬了咬牙,衛宮士郎朝着教師走去,只不過…並不是自己的教師,而是間桐櫻還有遠阪凜的教室!
“小櫻,有時間嗎?能出來聊聊嗎?”
“當然了,前輩~”
“遠阪同學,有時間嗎?能出來聊聊嗎?”
“唉?衛宮同學!可是馬上要上課了…好吧好吧!”
就這樣,衛宮士郎帶着遠阪凜和間桐櫻表情凝重的朝着學校的天台走去。
周遭的同學們對此議論紛紛…
“沒想到啊,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衛宮同學,竟然一次性攻略了本學校的兩支花!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
“我看沒那麼簡單,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估計是衛宮士郎腳踏兩條船,然後東窗事發,不得不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看着吧,我估計一會就有一個要從天台上跳下來!或者…衛宮士郎自己被扔下來!”
“人渣!敗類!沒想到衛宮士郎竟然是這樣的人!等着吧,等你活着從天台上下來,我就找上門,找你拜師學藝!哼!”
頂住這般強力的精神壓力,頂着所有其他男性同學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衛宮士郎帶着小櫻和凜來到了學校的天台。
看着神色肅穆的衛宮士郎,遠阪凜挑了挑眉問道“所以…這麼着急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是啊,前輩,難道說你真的…”
“你們應該感覺到了吧!籠罩着這個學校的氣息!”打斷了小櫻可能要說出來的危險發言,衛宮士郎嚴肅的提出了問題。
遠阪凜輕哼一聲,露出一臉驕傲的表情“這不是當然的嘛!連你這種門外漢都能察覺到,我會發現不了嘛?”
小櫻也淡淡的笑了笑,緩緩地說道“是的,前輩,其實昨天就已經有了,所以我才說想問你要不要請假幾天的…”
衛宮士郎深深地皺起眉頭,嚴肅的問道“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可以肯定這種東西是衝着我們來的了!我們不能牽連到其他的同學啊!有沒有辦法制止這個法陣?”
遠阪凜和間桐櫻齊刷刷的搖了搖頭,然後由凜率先開口解釋道“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法陣應該是精通詛咒的從者設置的,而且應該是趁着昨天晚上連夜佈置下的,連你都能感覺到不舒服,就說明法陣已經被啓動了!已經無法阻止了!”
一旁的小櫻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補充了一下凜的解釋“是的,前輩,事實上,不必擔心,這個法陣並不會要人的命,只是會導致我們的魔力大量流失而已,所以…只要在他們正式開始這個法陣的時候,打敗他們,一切就都沒事了!”
看着依舊有些擔心的衛宮士郎,小櫻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繼續說道“如果前輩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張開反制結界,最大程度上削減這個結界的效果,普通人的話…最多就是昏過去,怎麼樣?”
“真的可以嗎?可以做到這種事嗎?”看着一臉期待的衛宮士郎,小櫻向後縮了縮,不好意思的點頭說道“是的,前輩,我可以做的…”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開始吧!”
“我們什麼我們,只有櫻才能做到而已,跟你有什麼關係!”
直男之衛宮看着一臉不屑的遠阪凜,眨了眨眼詫異的說道“可是…遠阪你不是也幫不上什麼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