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馳援揚州

“泰王起兵了?”方錚倒吸一口涼氣。

“是的,大人,昨晚泰王已領八萬亂軍,將揚州城圍住,然後命軍士攻城,馮仇刀將軍率部守城,戰況很激烈。”

“什麼?”方錚大驚失色:“八萬亂軍?泰王哪來這麼多人?”

屬下愁眉苦臉道:“是啊大人,也不知他從哪裡拉出如此龐大的一支亂軍,事先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屬下們也百思不得其解……”

“還解個屁啊!”方錚楞了一下後,跳腳大喝道:“趕緊的,隨我去揚州,解馮將軍的圍!”

屬下聞言大驚:“大人,您是說就憑咱們這幾個人,去解揚州的圍?”

方錚表情肅然,義正嚴詞道:“咱們幾個人怎麼了?幾個人就不能擊敗亂軍了嗎?”

“大人,三思啊!那可是八萬亂軍……”

“八萬又如何?邪終不能勝正!古人云:雖千萬人,吾往矣!”方錚一臉正義凜然,緩緩掃視着眼前的屬下們,疾言厲色道:“五尺昂藏男兒,生於天地間,自當提青鋒劍,縱橫天下,肅清宇內一切魑魅魍魎,以報君恩,以耀門楣!你們不敢,還是不願?”

衆屬下聞言頓時熱血沸騰,臉色因激動而漲得通紅,齊聲喝道:“屬下願隨大人奮勇殺敵,捐軀報國!”

衆人臉上一片決然赴死之色,無畏無懼。

方錚看着這羣麾下的熱血漢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臉色一變,飛快換上一副猥瑣的笑容,笑道:“好了,隨便喊喊就行,大家都別太當真,生命很寶貴呀……”

熱血沸騰的衆人如同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望着方錚半晌無語。

“大人,您……不是說要解揚州之圍嗎?”一名屬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錚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咱們這幾號人就這麼朝那八萬亂軍衝殺過去?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活膩了你自己去找死,別拉我墊背……”

“可是大人剛剛不是說……”

“我說什麼了?喊喊口號不行嗎?這跟和尚一天到晚有事沒事念‘阿彌陀佛’是一個道理,年輕人,遇到事情要理智啊……”方錚語重心長道。

衆人大汗……

“馮仇刀的龍武軍不是駐守城外嗎?什麼時候進的城?”

“馮將軍發現大人失蹤後,判斷泰王可能會趁機作亂,所以命士兵進了城,並且提前備妥一切守城器械,揚州城這才保住未失……”

“幸好馮大哥見機得早,否則大事不妙啊……”方錚一臉慶幸,隨即狠狠罵道:“泰王這個王八蛋!不宣而戰,說打就打,太不像話了!我就奇怪了,以前這孩子挺有禮貌的呀,怎麼現在墮落成這樣?”

“大人,您這兩天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人慾對大人不利?”屬下一邊說,一邊瞟向旁邊的楊全,目光很是不善。

楊全瑟縮了一下,然後朝他們討好的笑笑。

方錚擺擺手:“這個先別提了,咱們必須調兵解揚州的圍,知道最近的駐軍在哪裡?有多少人馬?”

“大人,不用找駐軍,那幫軟柿子就算上了戰場也嚇得邁不動腿,大人前幾日送奏章進京,皇上和兵部魏尚書便已做好了安排,目前六萬龍武軍正在趕往揚州的路上,另外還調了龍襄軍的三萬兵馬一起開赴江南,皇上有旨,若江南有戰事,便命大人您總領兵馬,率部抗擊。”

方錚聞言大喜,缺什麼來什麼,胖子可真貼心呀。

“那九萬兵馬到哪兒了?”

“已經行了兩日,應該快到了,咱們只需轉道向西,很快便能與大軍會合。”

方錚想了想,道:“咱們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徐集鎮,馬車上有人受了傷,先找到大夫醫治,然後咱們再去找大軍。”

“是!”

當即一行人快馬加鞭向徐集鎮趕去。

路上方錚又向屬下下了兩道命令,其一便是命人快馬趕到杭州府,調當地駐軍,將杭州葉家圍起來,不準放走一人。另一條則是下令尋找葉敏之的下落,若發現其人,將其活擒之,送來見他。

兩名屬下領命,撥轉馬頭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奔去。

以德報怨的蠢事方錚以前幹過,效果不怎麼好,他打算換個以牙還牙的法子試試。

一行人趕到徐集鎮時,天已矇矇亮了,人多好辦事,用不着方錚示意,幾名屬下便找到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醫館,也不敲門,而是狠狠一腳將醫館的門板踢破,如狼似虎的屬下衝進去,拎小雞似的拎出一位穿着裡衣,頭髮凌亂的白鬍子老頭兒,問清他是當地最有名的大夫後,屬下們二話不說,將這位嚇得快昏過去的老頭兒拎起就走,動作乾脆利落得比土匪綁票還專業。

方錚對屬下的辦事能力大加讚賞,拍着他們的肩笑眯眯的誇道:“……醫館的門板你們自己賠,從你們的月俸里扣。”

“……”

小鎮只有一家客棧,而且很小,方錚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到客棧櫃檯上的同時,屬下們已經開始一間間的敲起了門,將還在被窩裡沉睡的客人們一個個叫醒來,然後在鋼刀的威脅下,客人們不情不願的被趕離了客棧。

“本大爺住房子不喜歡看見陌生人,所以,你這破店兒本大爺包下了。”方錚望着簌簌發抖的客棧掌櫃,笑得很和善。

將韓亦真從馬車裡抱出來時,她還沒醒,客棧掌櫃戰戰兢兢清理了一間整齊乾淨的上房,方錚便將她輕輕放到牀上,然後一把揪過瞧病的大夫,命他趕緊診治。

老頭兒哆嗦了半天才平復了情緒,認真診斷之後,言道韓亦真受的內傷不輕,肋骨斷了兩根,而且脾臟也受了損,需要靜心療養,不過性命倒是無憂。

方錚這才放下一直高懸着的心,高興的賞了老頭二百兩銀子,並吩咐老頭兒趕緊開方煎藥,老頭原本以爲這幫兇神惡煞的漢子心懷歹意,卻沒料到無端發了筆橫財,自是滿口道謝,並拍着胸脯保證,他會悉心照料這位姑娘的傷,直到復原爲止。

時間緊急,方錚要馬上趕去與朝廷的大軍會合,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屋子,方錚半蹲在雙目緊閉的韓亦真面前,不捨的道:“我要去打仗了……你好好保重,等打敗了泰王,我會來接你,很快的……”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韓亦真,方錚艱難的起身走出了房門。

門吱吱嘎嘎剛合攏,牀榻上躺着的韓亦真便睜開了眼,她輕輕咬着下脣,望着緊閉的房門,一股冰冷的孤獨感從心底漸漸蔓延,很快她的眼眶便泛了紅,櫻脣輕啓,輕聲道:“旗開得勝……”

簡單四個字,意猶未盡,卻無可再言,她對感情的表達還很陌生,不知該說什麼,方錚已出了房門,這四個字更像她對上天默唸的禱詞。

忽然,屋子的房門又被人推開,韓亦真微驚,趕忙又閉上眼,裝作仍在熟睡。

房門開了半扇,從外面探進一個賊兮兮的腦袋,他小心的閃身進來,然後關上門,搓着手走到韓亦真面前,皺着眉喃喃自語道:“就這麼走了好象有點不厚道,有便宜不佔不是我的性格呀……勉爲其難摸幾下再走吧。”

一邊說,方錚一邊伸出手去,動作輕柔的在韓亦真高挺的酥胸上輕輕摸了兩下……

“哎呀,真軟啊!不錯,再摸兩下……”

“……”

方錚臉上掛着淫蕩的笑容,趁着韓亦真沉睡,正對她上下其手,忙得不亦樂乎,渾然不知韓亦真一張俏臉已變得通紅,連呼吸也不規律起來……

“哎呀,該走了,再不走我非得把你當場辦了不可……我還是太厚道了啊!嗯,香個嘴兒再走……”

閉上眼,方錚撅着嘴湊到韓亦真的櫻脣之上,輕輕的,慢慢的吻了上去。

她的脣真軟呀,還很香甜,如此極品的女子,當初真不該拒絕她老爹提親的,老子正直的性格又一次害了自己……

感覺到韓亦真急促的呼吸,方錚奇怪的睜開眼,這一看嚇了一跳,卻見韓亦真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睛,靈動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目光中一片羞惱之色。

“啊——”方錚驚叫一聲,身子飛快的往後一退,然後一個趔趄摔在地上,指着韓亦真結結巴巴道:“你……你……我……我剛纔在……咳咳,給你吸毒,嗯,對!吸毒!你中毒了,很嚴重,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好好養傷,我打仗去了,拜拜了您吶……”

“嗖”

方錚身形化作一道黑煙,飛快的消失了。

韓亦真俏臉通紅的盯着緊閉的房門,恨恨的咬着下脣,芳心又羞又怒,低聲自語道:“無恥卑鄙的登徒子!採花賊!無賴!”

惱怒了許久,她忽然又輕輕笑了起來,目光中已是一片春意:“如此……輕薄人家,方錚啊方錚,爹下次再向你提親之時,你怎麼拒絕?倒是你家中的夫人,卻要頗費你一番巧舌去解釋了……”

留下數名屬下守在客棧,保護韓亦真的安全,方錚帶着剩下的幾名屬下騎馬上路,出了徐集鎮便飛快向西馳去。

方錚騎在馬上,感受略帶寒意的晨風拂過他的臉頰,每隔那麼一會兒,他便無比哀怨的嘆口氣。

幾名屬下騎馬跟在他身後,莫名其妙的對望幾眼。

方大人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自打出了那位姑娘的房門,他就一直愁眉苦臉的,聯想到他連滾帶爬倉惶奔出房門的狼狽模樣,衆屬下終於有了幾分明悟。

……

揚州城頭。

一場殘酷血腥的守城之戰正在進行。

雙方廝殺異常激烈,這個關乎生死存亡的時刻,雙方都已殺紅了眼,如同野獸一般進行着殊死搏鬥。

城牆上不斷有亂軍搭着雲梯攀上,又不斷被守城的士兵們予以還擊,武器斷了,用拳頭,用腿踢,用頭撞,用牙咬,雙方用盡了一切能用的辦法,只要能給敵人造成傷害。

城頭的馬道上,箭垛間,城牆的牆根下,護城河邊都已堆滿了屍體,有亂軍的,也有守城士兵的。鮮血,斑斑駁駁灑滿了每一寸土地,微風吹過,血腥之氣四散開來,令人聞之慾嘔,城牆方寸之地,直如人間地獄般悽慘殘忍。

天快亮了,泰王站在離城頭五里遠的中軍帳前,面無表情的閉上眼,英俊的臉龐不經意的抽搐幾下,晨風拂過他銀色的鎧甲,夾雜着濃郁的血腥味,彷彿在給這個製造兵災的禍首染上幾許血紅的戾色。

這一波的攻城又被打退了,參與攻城的士兵沒有一個活着回來,數千條性命,轉瞬間便被老天收了回去。

馮仇刀,你果然不愧是一員名將,我實在是低估你了,可是……你還有多少士兵可以死?

睜開眼,泰王的神情仍是一片肅殺,馬鞭斜指揚州城頭,淡淡道:“去!兵發三千,再給我攻一次,朝廷的援軍將至,日出之前必須拿下揚州!”

身旁一員將領聞言,剛毅的面容閃過一抹決絕,躬身抱拳後,昂然而去。

三千身着黑色鎧甲的士兵,呼喝着衝向城頭,如一道黑色的潮水,衝擊着揚州搖搖欲墜的城牆。

“擂鼓!爲攻城的將士助威!”

“咚咚咚……”低沉而震撼的鼓聲,在寂靜的清晨迴盪於九宵。

西城牆的箭垛間,馮仇刀左手按劍,趁着難得的短暫休戰時間,他在安排守城的人手,補充守城器械,修復工事,等待隨時而至的下一波攻擊。

馮仇刀的神色很平靜,他的左臂已受了傷,那是一個攀上城牆的亂軍士兵制造的,一刀削去了他左臂的一大塊肉,當然,那名亂軍士兵也死在了他的劍下,被刺了個透心涼。

來回巡弋於城牆之上,馮仇刀看着倒在箭垛下不停呻吟哀嚎的傷兵,剛毅的面孔不易察覺的抽搐了幾下。

這是戰爭,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既然拿起了武器,就必須隨時準備戰死的那一刻,包括他自己在內。

走到一名傷兵面前,這名傷兵已經昏迷,他的左大腿已被敵軍齊根斬斷,鮮血流了一地,由於缺少止血的藥,這名年輕的傷兵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昏迷之中,染滿了鮮血的身子還不時的抽搐着,生命正隨着他的鮮血而流失殆盡。

隨軍的大夫站起身,望着馮仇刀,苦澀的嘆了口氣。

馮仇刀乾枯的嘴脣抖了一下,隨即緊緊抿住,緩緩抽出佩劍,輕輕抵在傷兵的心口,望着這張年輕的臉,心中如被針扎般痛苦。

“朝廷會贍養你的父母妻兒,兄弟,一路走好!”

馮仇刀在他耳邊說出這句話,年輕的傷兵停止了抽搐,臉上竟露出幾分釋然的微笑,在這染滿鮮血的戰場上,如曼陀羅花般綻開。

佩劍飛快刺入傷兵的心口,又飛快的抽出,動作利落乾脆,血光迸現間,年輕的傷兵了無痛苦的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那抹淡淡的微笑,還停留在他逝去的臉龐上。

咬着牙,馮仇刀紅着雙眼,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緩緩掃視着四周表情麻木的士兵們,沉聲道:“如果下一場戰鬥,我也像這位兄弟一樣,沒了生望,希望你們也像我剛纔這麼做。什麼是袍澤?不僅僅是共同戰鬥廝殺的戰友,當身邊的兄弟已經生不如死時,你們還要學會舉起手中的刀劍,給他一個痛快!這是慈悲,戰場上的大慈悲!”

轉身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亂軍陣型,馮仇刀呼了口氣,平靜道:“但享君祿,爲君盡忠,兄弟們,我們的兵力已不足五千,也許今日揚州城會被攻破,也許我們的城防在下一波攻擊中便會被擊潰,可是……希望馮某能夠看到,我們的兄弟仍戰至最後一人,如此,即便城破,也無愧忠義之名,馮某死亦瞑目,兄弟們,拜託了!”

“殺!”浸染在鮮血中而變得麻木的士兵,面上的神情又開始生動,衆人齊聲高喝,聲可碎石,傳揚九宵。

“嗚——”低沉的號角聲在城外吹響,戰鼓聲聲,潮水般的亂軍悍不畏死的高舉着雲梯,再一次發動了攻擊,一張張扭曲猙獰的面孔,由遠及近……

……

策馬飛馳了一個多時辰,方錚總算遇到了朝廷大軍。

領兵的大將是熟人,正是龍襄軍的大將軍韓大石。

見面來不及寒暄,韓大石當即宣讀了皇上的聖旨,命方錚總領兵馬,並節制江南所有文武官員,率部剿滅泰王作亂,將這次謀反的不利影響減到最低。

方錚也破天荒的沒有羅嗦,當即毫不客氣的接過韓大石送上的虎符,大手急擺,九萬大軍急行軍,浩浩蕩蕩向揚州開拔而去。

時間拖得越久,方錚心頭越沉。

馮仇刀麾下的龍武軍只有五千人,再加上揚州當地的駐軍,揚州城內總共不過一萬人,而泰王麾下的亂軍卻有八萬,馮仇刀他們,能堅持守到援軍到達嗎?揚州城若丟了怎麼辦?泰王兵精糧足,若攻佔了揚州,從此據城而守,並用他在封地的聲望,煽動蠱惑百姓難民逆從,整個江南就危險了……

“韓將軍,這次總共帶了多少騎兵?”

韓大石騎在馬上一楞,接着飛快道:“這次龍武軍全軍出動,共計六萬人,全是步軍,龍襄軍出動三萬,全是騎兵。”

“三萬騎兵……”方錚想了想,下令道:“韓將軍,你領這三萬騎兵先往揚州行去,記住,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亂軍的視野內……”

“這是爲何?”韓大石很不明白,自古行軍打仗,若無特殊情況,皆是騎步兵同進同退,這樣軍隊才能隨時保證銳不可當的進攻能力和堅若磐石的防守能力,兵種互相搭配才能完全發揮軍隊的強大戰力,方大人下令騎兵先行卻是何故?

方錚沉着臉看了他一眼,道:“沒時間詳細解釋了,你們要讓亂軍看到你們,從而將攻城的節奏緩下來,並造成亂軍士兵的心理壓力,行軍打仗你比我在行,如果有機會,你不妨向敵軍發起進攻,能擊潰亂軍最好,不能擊潰也無妨,騎兵速度快,一觸即走,千萬別戀戰,不要造成無謂的傷亡,總之,用你自己的方式告訴泰王,朝廷大軍到了,想攻佔揚州做他的根據地的如意算盤給老子省省吧!”

“是!”

官道上塵土飛揚,三萬騎兵浩浩蕩蕩向揚州城飛馳而去。

“馮大哥,你可千萬要守住啊!”方錚眼中浮上幾分憂色,“還有蕭懷遠,溫森,你們也要活着啊!你們若死了,我再上哪兒去找像你們這樣嫺熟的馬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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