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亞迪的大燈光芒閃爍,異常刺眼的掃進了長城h6的車裡,
“操,”郭武子右手捂着肚子上的傷口,擡起左胳膊擋住雙眼,抻脖子往前看了一下後,隨即立馬喊道:“倒車,快點的……,”
“咣噹,”
比亞迪的正駕駛車門被推開,司機邁步就竄了下去,
子然坐在後座抽着煙,雙眼無波無瀾的盯着長城h6,身體沒動,面無表情,
“吱嘎,”
長城h6迅速往後道,但由於道路狹窄,短時間根本掉不過來頭,就在它倒了能有兩三米遠以後,旁邊衚衕裡的青年,拎着五連發直接竄出來,一槍托直接幹碎正駕駛的玻璃,
“停車,”槍口頂在h6司機的腦袋上,青年面無表情的說道,
“咣噹,”
從比亞迪車裡下來的司機,走到長城旁邊,直接拽開了後座車門,
郭武子下半身全是血的坐在後座上,瞳孔放大,親眼看着拽開門的這人,從帆布包裡拿出了五連發,
“哥們……,”郭武子短暫愣了一下,張嘴就要說話,
“別動,”槍口支起,青年面無表情的呵斥,
“艹,哥們,咱留個再見面的機會行嗎,我服了,服了,行嗎,”郭武子嘴脣抽動,雙眼通紅的說道,
“然哥,讓我告訴你,太平三百多條街道,只要我們想走的,你們他媽連踩的權利都沒有,”青年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嘩啦,”
子彈推到膛上,
“亢,”
一聲槍響,火花從槍口拉出半米多長,
“啊,,”
郭武子嗷的一聲慘叫,
“呼,”子然坐在比亞迪裡,腦袋靠在後座上,臉對着頂棚,吐出一股濃重的煙霧,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戰士,兩把槍,一羣連動都不能動的羔羊,滿臉驚懼,
“嘩啦,”
“亢,”
“嘩啦,”
“亢,”
鮮血噴灑,乾脆利索的兩聲槍響,再次泛起在街道上,兩個戰士掉頭就走,三四秒以後回到比亞迪上揚長而去,
“去哪兒,然哥,”正駕駛的槍手,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
“等等,”子然順着窗戶扔掉菸頭,隨後撥通電話,摸了摸眼角,
“喂,咋樣了,”賀相霖的聲音響起,
“辦完了,”子然答道,
“你回佳木斯躲躲吧,這邊如果沒情況,過完年你再回來,”賀相霖沉默一下,緩緩說道,
“不用,他不敢報案,矛盾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我只是正常發揮的接招而已,如果這事兒他報案了,那說明白濤就是損籃子,碰到咱縮縮了,江湖事,江湖了,他要扯別的,我就整死他,”子然摸着腦袋,乾脆利索的說道,
“聽我的,還是得躲躲,你要不願意走,讓小偉給你安排個地方,這事兒不爭論了,好吧,,”賀相霖對於愛將,還是以商量着的態度辦事兒,
“……大哥,”子然無語,
“不爭論了,能聽懂嗎,”賀相霖馬上就要不好好商量了,
“行,那你隨便吧,”子然瞬間妥協,
……
醫院裡,
“哎呀我操,疼死我了,大哥,我縫針沒花錢啊,你輕點不行嗎,”林偉在外科診室裡,疼的嗷嗷叫喚,
“往死縫他,嘴也給他縫上,”林軍瞪着眼珠子,站在外面暴跳如雷的喊道:“你這個b樣的,早晚讓人乾死在大街上,都他媽臘月二十九了,明天就過年了,你就不能消停點嗎,你說你這個樣,明天咋他媽回家,”
“你倆啥關係啊,”大夫笑呵呵的問道,
“這就是一個傻吊,我跟他沒關係,”林偉斜眼,神經病似的罵道:“你說你來幹啥,就辦個郭武子,我用你嗎,啊,我用你嗎,我就問問,我用不用你,”
“沒有我和亮,還有小樂,你他媽得讓人整死在那兒,這還裝b呢,”林軍說着就要抽他,
“去去,別在這兒吵吵,我還縫不縫啊,”大夫煩躁的擺了擺手,
“能縫上嗎,”林軍氣歸氣,但還是雞頭白臉的問了一句,
“都是死肉,有啥縫不上去的,出去吧,”大夫再次攆了一下林軍,
“小偉啊,你疼不疼啊……”沈曼眼淚汪汪的看着林偉,急的直跺腳,但還是沒忘了往大夫衣服兜裡塞了兩千塊錢,
“嫂子,頂上沒啊,”林偉疼的臉色煞白,齜牙咧嘴的衝着大夫那邊努了努嘴,
“……頂上了,”沈曼愣了一下,立馬點了點頭,
“不是,哥,我嫂子都給你頂上了,你咋還整的那麼疼呢,”林偉頓時回頭質問道:“你特麼拿錢,也不辦事兒啊,”
“這孩子好像傻b,你就誰給我頂上,我他媽也得按照程序來啊,你快把嘴閉上吧,昂,一會整急眼了,別說我給你刮個宮……,”大夫特煩躁的咒罵道,
……
走廊裡,
方圓拿着電話,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隨後看着林軍喊道:“我艹,可算找着你了,”
“打聽到了嗎,”林軍回頭過,直接問道,
“打聽到了,郭武子上六院了,”方圓趕緊回了一句,
“艹你媽的,六院呢,是吧,行,他也別治病了,我直接送他上太平間得了,”林軍所表現出來的感覺,絕對是急眼了的節奏,所以,他回了方圓一句,拿着衣服就要離去,
“哎,等等,”方圓攔了林軍一下,
“咋的了,”於亮皺眉問道,
“別去了,”
“我發現,你怎麼回回遇到這事兒,就他媽的和稀泥呢,你不願意去,我們也沒拉着你啊,”張小樂煩躁的扒拉了一下方圓,
“不是,你們沒理解我的意思,郭武子已經完犢子了,”方圓攔住衆人,繼續說道:“不知道誰,在六院衚衕裡給郭武子堵住了,崩了三槍,右腿膝蓋骨都他媽打穿孔了,郭武子現在都在搶救呢,”
衆人一聽這話愣住,並且久久無語,
“老賀出手了,”張小樂感嘆了一句,
“真jb狠,郭武子這次就算活過來,那也是廢了,”於亮沉默半天,也挺無語的說道,
“……,”
林軍聽到方圓的話,肚子裡的一股邪火,也總算髮泄出去了,因爲子然把他要辦的事兒,已經辦完了,
而這個臘月二十九的晚上,似乎註定平靜不了,這邊剛出完事兒,另一頭,卻又發生了一起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