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新宇萬萬沒想到的是,林軍知道他從預備役轉成了正式軍官以後,就已經猜出來他需要錢去運作關係。所以,林軍根本沒用新宇自己張嘴,就把這份數額不小的鉅款準備了出來,並且融府不光拿了錢,還給了人。
張小樂去北京以後,第一件事兒就是用他人身份,註冊了個古玩類的公司,但註冊金額不大。而且公司的辦公室選址也比較偏,雖然是北j範圍內,但從公司到市區可能得將近倆小時,而到通州境,坐高鐵只需要二十五分鐘。
這個公司壓根沒想着能有啥業績,它主要就是爲了新宇服務。
朋友是相互的,林軍能把一件事兒做到這個份上,那是因爲金政委曾經在關鍵時刻幫助過融府,而人家能伸手,看的就是新宇面子。
什麼是朋友?
今天你缺錢了,我借你一千,是朋友,但明天你家有事兒了,我再借你一千,那就不是朋友了,是他媽施捨。不管多好的兄弟,你給我一尺,我才能還你一米,而情感溫度纔會在這種有來有往的接觸中慢慢上升。林軍一直覺得,你要是真想和一個人交朋友,那千萬別一味的對他好,因爲這樣往往意味着,你會失去這個朋友……
所有事兒安排妥當了之後,林軍第二天就跟新宇說道:“你那邊有事兒就趕緊回去吧,剛進部隊,別搞特殊!咱們想聚隨時都能聚!”
新宇聽到這話後,也沒矯情,直接點頭說道:“……邵陽那邊給我介紹了不少朋友,我確實需要回去打點一下!軍,別的咱就不說了,哥們心裡有數!”
“哎!”林軍拍了拍新宇的肩膀。
“那我倆走了?”張小樂笑着的問了一句。
“……快走吧,要不圓圓回頭就得過來罵街!“林軍無語的說道:“我們全都跟這兒遭罪,就你一人上北j享清福去了!”
“我是真不想去……!”張小樂控制不住的想要裝b。
“趕緊走吧,煩死了!”林軍直接擺了擺手。
話音落,衆人就在童叔家門口分開,隨後林軍目送新宇和小樂的車離去。
……
與此同時,吉l市區,某酒店內。
羅冰旭從馬桶上“起牀”,雙眼迷茫的掃了一眼四周,只見衛生間內到處都是嘔吐物,而人更是頭痛欲裂,身體痠疼僵硬。
“艹,我這是昨天晚上喝多少啊?”羅冰旭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即低頭拍了拍腿上和衣服上的髒東西罵道:“怎麼他媽的睡在這兒了!”
叨咕了一句後,羅冰旭費力的站起身,擰開水龍頭衝了把臉,隨即邁步走出衛生間。
“刷!”
剛一出門,羅冰旭隨意的扭頭望去後卻愣住了。
不遠處的牀上,情況十分複雜。一張兩米的牀上睡着四個人,並且全部都是側身。左側最外面的是劉衛,然後是隻穿着褲衩,騎着他睡的張世忠,再往後是腦袋拱在張世忠腰上的大腦袋。
三人身後,一個姑娘背對着他們,騎着枕頭,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沒脫。
“這尼瑪玩啥呢?”羅冰旭費解的看了一眼四人,隨後邁步走過去,一巴掌就呼在了劉衛的腦袋上。
“艹,幹啥啊?”劉衛睜開眼睛,遲疑了四五秒後,才破口大罵的問道。
“牀住不下了,是不?!給我整廁所撅一宿?!”羅冰旭斜眼罵道:“有他媽你們這麼幹的嗎?四個人都擠下了,還差我一個嗎?”
“我艹!”
劉衛一愣,隨即扭頭看了一下身後,就頓時伸手扒拉開張世忠滿是腿毛的大腿,並且罵道:“你他媽有病啊?!倆男的睡覺,你脫的跟要收費似的幹雞毛?”
“……你好好瞅瞅,是他媽就倆男的嗎?”羅冰旭指着大腦袋和姑娘說道。
“哎呀我艹!”張世忠醒了之後,迷茫的罵道:“這……特麼的……誰和誰是一對啊?誰又給誰突突了?”
“很明顯你給劉衛突突了!”
“去你大爺的!別扯犢子!”劉衛煩躁的坐了起來:“我咋在這兒睡的呢?”
“起來,起來!別睡了!”大腦袋推了一下旁邊的姑娘。
“呼,怎麼了?”姑娘憨態可掬的撓了撓頭問道。
“……你那三個姐們呢?!”大腦袋費解的問道:“人呢?!咋丟了呢?”
“我不造啊!”
“艹,趕緊穿衣服起來吧!”
“我沒脫衣服啊!”
“……那就起來吧!”
“哦!”姑娘打着哈欠點了點頭:“小費結了嗎?我都忘了,喝太多了!”
“結你妹啊?!大哥,你給我們三個睡了,怎麼還能收費呢?!”張世忠調侃了一句。
“滾蛋!”姑娘脆生生的罵了一句:“我要知道你們三個跟我睡一屋,我壓根接受不了,你知道嗎?”
“真jb服了!”羅冰旭擺手罵道:“請他媽電視臺的人,人家沒喝咋地,你們集體斷片了,我也是醉了!”
話音落,羅冰旭邁步就要往外走。
“你幹啥去啊?”劉衛抻着脖子問道。
“你沒發現少點啥嗎?!”羅冰旭拿着電話說道:“你給付海成喝丟了,你不知道嗎?”
說完後,羅冰旭一邊往外走,一邊就要撥打電話。
“嘀鈴鈴!”
就在這時,羅冰旭的手機率先響起。
“喂,你好!”
“哎,小羅是吧,嗯,我是封山鎮油坊廠的老朱啊!”對方提醒了一句。
“啊,我知道!”羅冰旭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笑着問道:“呵呵,朱廠長,我昨晚喝大了,電話沒接着,你彆着急,我們一會就過去和你籤合同!”
“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事兒!”
“怎麼了?!”
“合同可能籤不了了!”
“爲啥啊?”
“昨天晚上曾國民找我了,他也要買這個場子,我沒辦法……就答應了!”朱廠長話語簡潔的說道:“你看你今天過來一趟,把訂金拿回去吧!”
“什麼意思啊?!”羅冰旭聽到這話後,眉頭皺了個疙瘩:“他給的錢是錢,我給的錢是紙啊?!咱們談好的事兒,你怎麼還人爲製造截胡呢?”
“……小羅啊,要是別人買這地,我肯定不能辦這事兒,但曾家這幫人,我也得罪不起啊!”
“你的意思是,得罪他不行,得罪我沒問題唄?!”羅冰旭直接頂了一句。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哎,我也爲難啊。”
“一會我去你廠子,咱見面談吧!”羅冰旭扔下一句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咋的了?”張世忠坐在牀上問道。
“……他媽的!這個曾國民真是個狗籃子,我他媽談好的場子,他給我撬了!”羅冰旭攤手罵道:“定金我都交了,哪有這麼截胡的!”
“你給付海成打個電話!”
“啪!”
羅冰旭拿着手機就撥通了付海成的電話。
足足數十秒後過去,電話內傳來付海成要死的聲音:“幹啥啊?……睡覺呢!”
“你在哪兒呢?”
“你等我看看……!”付海成停頓了一下:“哎呀,我艹你奶奶的!”
“咋了?”
“我他媽咋在車底下呢?”付海成破口大罵:“這他媽幸虧掛手剎了,要不一溜車,我他媽就在車軲轆底下了!”
“……你咋在車底下呢??”
“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喝大了!”
“那你快出來啊!”
“去你大爺的,我還不知道出來?!”付海成十分崩潰的罵道:“你們也他媽是傻b,走丟了一個人不知道啊?!多大個心兒,能給我扔底下躺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