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賈市長在某商業飯局上露個面以後,就匆忙離去。
車上。
“領導,秦隊消失了,十有**是出事兒了。”汪秘書直白無比的說道。
“……你問了嗎?”賈市長皺眉問道。
“我打聽了一下,但消息很模糊!不過這是明擺着的,老秦沒影,肯定是上面搞的鬼!書記開的口,下面辦的事兒!老秦現在估計已經給整到外地隔離審訊了,咱連插手機會都沒有,專案組百分百是書記自己挑的人!”汪秘書小聲回道。
“……!”賈市長沒說話。
“老秦,要往上咬,怎麼辦?”汪秘書又問。
“……這兩天,你給我排出半天空間,我要去一趟長春。”賈市長沉吟許久後說道。
“好!”汪秘書立馬點頭應道。
……
老撾琅南塔地區,位於國境線一處偏遠小鎮,從這裡望去,可以清晰的看見國內景象。
付姓中年坐在一戶農家的院子內,一邊喝茶,一邊衝着另外幾個同伴說道:“譚華今天就會來!他和彭殿海談他們的,咱搭個線就行。”
“都準備點啥啊?這jb地方,想吃點人吃的,可挺難!”一個青年非常不適應這邊的生活環境,他臉色蒼白,看着沒啥血色。
“有啥拿啥唄!呵呵。”付姓中年一笑。
……
時間眨眼來到夜晚。
進河口處,一艘漁船緩緩而來,上面只有倆人。
岸邊,譚華背手而立,前面站着七.八個人,他們看見漁船靠岸停泊以後,肖康往前走了兩步,張嘴問道:“接誰的?”
“接譚哥的!”船頭的老撾籍中年,用可以聽懂的中文回答。
“譚哥朋友是誰?”肖康又問。
“邢凱!”中年沒有停頓。
“唰!”肖康沒在迴應,而是扭頭看向了譚華。
“啪嗒!”
譚華掃了一眼船上的兩人,隨即一聲不吭的掏出電話,撥通了邢凱的號碼。
“喂,華哥?”邢凱的聲音響起。
“我到了,白濤的人過來接了,我現在過境。”譚華面無表情的說道。
“行,我讓他們準備準備。”邢凱乾脆的應道。
“好,就這樣。”譚華說着掛斷了手機,隨即停頓一下,直接邁步走上了小漁船。
“這麼點個破船,都能坐下嗎?”肖康皺眉問道。
“三十人,我都載過!”漁夫一笑,滿口白牙。
……
小鎮裡。
邢凱推開農戶房門,伸手撩開門簾,邁步走進去,衝着付姓中年問道:“白濤什麼時候來?”
“他人已經在這邊了,但在和朋友談事兒,估計譚華過來,他就到了。”付姓中年拿着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漁民給自己發了一條短信,上面寫道:“人已經接完!”
“事兒早弄完,早利索,華哥不會在這兒呆太久的。”邢凱皺眉囑咐了一句。
“我也想快點!”付姓中年點了點頭。
“那咱先過去接一下?他們說話就過境了。”邢凱催促了一下。
“行啊!那走吧。”付姓中年也沒拒絕,直接站起身說道:“我也打個電話,讓濤往這邊走!”
“好!”邢凱點頭,隨即推門走了出去。
“喂,濤,人家老譚都過來了!你麻溜的吧?”付姓中年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邁步跟着邢凱。
“呵呵,行,你讓他等我。”電話另外一頭的白濤,帶着笑意回道。
說話間,二人掛斷了電話,隨即付姓中年帶着四個人,與邢凱開了兩臺車,直奔過境線趕去。
……
三十分鐘以後。
河口簡陋的碼頭邊上,兩臺破舊的suv停滯,邢凱和付姓中年並肩而立,而中年帶來的那四個人坐在車上,沒有下來。
“抽一根?”付姓中年遞給邢凱一根菸,目光掃視着平靜黑暗的河面,體態輕鬆。
“我聽說,以前h市只有一家在老撾這邊整的挺好,但人家不姓白啊!你們啥時候在這邊也有買賣了?”邢凱不解的問道。
“關係早都有,我們也是搞糧食,物流起家,雲南這邊不缺朋友!最近幾年,這邊毒啊啥的越來越少,大環境都在搞旅遊!濤有幾個朋友,拉着他投點錢!”付姓中年言語輕鬆的回道。
“效益好嗎?”邢凱宛若順嘴問道。
“好啥好?三亞,海南,那是政府扶持多少年才炒起來?這纔剛弄幾年?想見錢,那真得等!生意不一定非得賺多少,有的時候投點錢,就是爲了圍個朋友,保持圈子熱度。”付姓中年侃侃而談,語速不快,但句句一針見血。
“恩!”邢凱點了點頭,隨即張嘴還要問話。
“人來了!”付姓中年提前說了一句。
“嗡嗡!”
遠處發動機轟鳴,一艘漁船乘風破浪。
“啪嗒!”邢凱扔掉了菸頭,邁步迎了上去。
付姓中年眯着眼睛,雙手揹着,正對車內的四人。
“來了。”
車內副駕駛的小夥扔掉菸頭,衝同伴招呼了一聲。
“嘩啦啦!”
水面被船頭切割,泛着白色浪花,漁船引擎熄火,穩穩的停在了岸邊。
“華哥,這邊!”邢凱擺手喊道。
“呼啦啦!”
船上的人一股腦的走了下來,只有肖康拿着手槍,指着船頭的漁夫,一動不動。
“唰唰!”邢凱衝着人羣掃了兩眼,隨即皺眉問道:“華哥呢?”
付姓中年也是一愣,他眉頭擰着,雙手衝車輛揹着,停頓一下後,走到岸邊,就衝肖康問道:“怎麼回事兒,拿槍指着我朋友!”
“付哥,是吧!?”肖康嚥了口唾沫,隨即回道:“不好意思了,華哥臨時有點事兒,來不了了!你這朋友老跟你發短信,那我只能讓他安靜一會,但沒惡意!”
付姓中年看着肖康沒吭聲。
“華哥原話!今天他肯定不過來,你告訴彭殿海,合同他要不籤,明天我讓漁船把彭歐歐的屍體運過來……!”肖康鏗鏘有力的說道。
“唰!”付姓中年立馬扭頭看向邢凱。
而此刻邢凱也一臉茫然,顯然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
……
國內邊境線內。
譚華孤身一人,他坐在青石之上,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河面呢喃道:“……唉,這就有點意思了!我非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