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樓上。
“我看看,你坐,天叔!”韓強伸手接過周天遞來的檔案袋,隨即招呼了一聲,就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周天翹着二郎腿,一邊喝着茶,一邊靜靜等待着。
五分鐘後。
韓強將手裡的資料放下,直接擡頭問道:“什麼時候做?”
“越快越好,不要給他往下壓的機會。”周天端着茶杯回道。
“現在和兩三年可不一樣了,媒體講究個人化,普通人都能在各大平臺上,用各種手段圈粉!只要有心想做,速度快,他絕對壓不下來!”韓強把握十足的說道:“東西放我這兒,你留意一下,我很快讓你看見反應!”
“麻煩了。”周天輕點了點頭。
“天叔,我這一家老小,可全押融府身上了!現在,我不怕麻煩,就怕沒結果啊!”韓強直言回道。
“……你一家老小會活的很好!”周天起身拍了拍韓強的肩膀,隨即轉身離去。
……
h崗。
方圓在走廊喊完之後,何啓超就被辦案人在市局提走了,隨即換了一個鎮派出所進行審訊,而這麼做的用意也很明顯,上面明顯有人打過招呼,辦案人怕融府的人從外面給何啓超遞話。
某鎮派出所辦公室內。
“飯也吃了,煙你也抽了半盒了!咱是不是得說點正事兒了?”辦案人關上門,看着何啓超問道。
“我真不知道,來廠子開槍的人是誰!我也沒看見,槍崩在誰身上了!方圓就是我一個朋友,他是過來幫忙的,跟這事兒完全沒關係!”何啓超低着頭回道。
“方圓他媽b的給你灌啥迷魂湯了!”辦案人拿着電棍,直接戳在何啓超的褲襠問道:“燒雞吃過嗎?”
“我真不知道!”
“嗮b臉!”辦案人直接按了電棍開關。
“噼裡啪啦!”
一陣藍光在電棍的金屬頭上泛起,何啓超渾身抽搐!
“媽了個b的,都到這兒了,你還裝硬漢呢?!犯死罪的進來都得吐口,你能挺幾回合?”辦案人瞪着眼珠子,隔三五秒就用電棍戳一下何啓超。
“你他媽的這麼打我,是要被扒皮的!”何啓超咬牙吼道。
“打你?我還用打你嗎?!給你掛鐵欄杆上,腳踩不着地,手放不下來的吊兩天!你覺得你這體格,能不能挺住?”辦案人拿着電棍戳着何啓超的臉問道。
“我他媽不知道!!你整死我也沒用!”何啓超沉默數秒後,腦中不停回想方圓在走廊裡的喊話,隨即吼着壯着膽氣,咬死就是不吐口。
……
另外一頭。
何啓超遭罪,方圓更不會好過,他是一下打沒挨,但卻想死的心都有!人直接扔廚房冷庫裡呆十分鐘,純地下井水,抽上來三桶,不一次性潑到身上,只用小碗,一點一點從頭上往下澆,那種滋味,就跟刀割在身上沒有任何區別,就是再好的體格,五六碗水澆下去,你連站都站不起來,渾身就跟凍上了似的,身體越哆嗦,就越想哆嗦!
這叫過遍水,十多年以前,重q某暴力犯罪團伙的骨幹,就是這麼被收拾崩潰的!
方圓身體還胖,腿腳還不利索,所以,他被整了半個小時以後,實在堅持不住,直接躺在地上就裝休克,嘴裡嘩嘩往外吐白沫子。
……
深夜,公寓內。
“強哥,初稿怎麼寫有爆點?”臨時招過來的文案槍手,擡頭衝韓強問道。
“我親自寫,你跟個媒體溝通就行!主文沒發出去,你們別露照片。”韓強站在工作臺旁邊回道。
“哎,好叻!”文案槍手點了點頭。
“最後一晚上,大家整起精神來!手裡的牌打完,明天我請你們去三亞!”韓強鼓譟的招呼了一句,隨即喊道:“來,在整兩箱紅牛!”
空間相對狹窄的屋內,煙霧繚繞,空氣加溼器噴着白煙,這幫人呆在屋裡,已經數日沒有出去過,汗臭味,臭腳丫子味兒,方便麪發黴的味兒,就宛若化肥一樣有勁兒,催着衆人埋頭苦幹!
……
h崗,派出所內。
何啓超身體攤在椅子上,褲襠一片潮溼,滴滴答答的流着尿液,他略顯呆滯的雙眼,看見辦案人時,腿肚子都不自覺的哆嗦。
“……我隨便找個理由,都最少能行政拘你七天!你從進來到現在,剛過去二十四小時!你算算,你還得挺多長時間?”辦案人吃着蘋果,屁股靠在辦公桌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怕啥!你怕你說了,方圓的朋友,會報復你兒子!”
何啓超聽到這話,嘴脣蠕動一下,繼續沉默。
老話說的好,十年刑警,起碼是教授級別的心理專家,他們整天接觸罪犯,太瞭解這幫人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你說了,我給你換個地方押着!你本身沒犯罪,時間到了,自然就出去了!”辦案人停頓一下,張嘴繼續說道:“你兒子我直接給接市局來!專門找人送他上下學!”
“……!”何啓超看着桌上的電棍,瞳孔放大。
“我就弄不明白,你說你替方圓堅持什麼呢?!遭罪的是你自己,電棍戳到你身上,疼的也不是方圓!你說你jb圖啥啊?”辦案人觀看着何啓超臉上的變化,隨即放下蘋果說道:“不死心?還他媽抱着僥倖心理?”
何啓超嚥了口唾沫。
“來,你看看這是誰!”刑警指着何啓超,隨即衝外面喊道:“人領進來!”
“唰!”
何啓超猛然擡頭。
“嘩啦,嘩啦!”
不到一分鐘,門被推開,一個帶着六十斤鐐銬的青年,被拽進了屋內。
而這時,辦案人死死盯着何啓超的表情,剛開始沒說話。
何啓超看見走進來的青年,雙眼略顯遲疑。
“認識他嗎?!那天騎摩托拿槍的,有他一個吧!”辦案人盯着何啓超,繼續說道:“艹你媽的!主犯我都找到了,你還堅持啥啊?!”
何啓超渾身巨震,但他真的分辨不出來,這個青年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出現在菌類廠大院內的那個,因爲當時燈光非常暗,他在樓裡面根本沒敢露頭。
“唰!”
辦案人拿起電棍,指着何啓超說道:“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主犯只要落網一個,另外一個不出七天,肯定抓住!他們要張嘴咬你,你心思心思,你是啥後果!”
何啓超額頭噼裡啪啦的流着汗水。
“噼裡啪啦!”
辦案人按着電棍開關,突然吼道:“艹你媽!你到底說不說!”
何啓超宛若遭受雷擊,嚥了口唾沫回道:“說,我說,我說……!”
“哎,這就對了!”辦案人點了點頭,隨即指着何啓超說道:“你組織一下語言!”
……
兩分鐘後,辦案人走出審訊室。而那個被鐐銬鎖着的青年,笑着說道:“真給他炸懵b了!”
“我這邊馬上突審!你那邊捂住方圓,只要何啓超口供一出來,馬上給方圓轉成刑事!”辦案人乾脆利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