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閣樓上的二位長老、七位堂主再加上墨柏、墨雲凌的眼光愈發的犀利起來,表情嚴峻。
而場中,八堂弟子們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張超揚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不配讓你出手嗎?”何鳳儀氣得都想衝上去咬他幾口才解氣,可惜不能如願。
“我這是怎麼了?忘乎所以啊!衆目睽睽之下怎麼可以表現得這麼強!這回麻煩大了,我該如何解釋?”張超揚後悔死了,他見何鳳儀武功高強,而冰悅師姐也敗在她手中,不禁有些見獵心喜,想試一試自己究竟在那個層次?
這般一想,這腳下步法一滯,何鳳儀迅速靠近,劍出如風,一連朝張超揚連攻了十幾招,其勢猶如要將他殺了似的,看的在場的弟子們心驚肉跳!
張超揚取出別在腰間的短棍,舞動間層層棍網連綿而出,接住對方的進攻。何鳳儀攻破一層他便再布一層,始終採取守勢,將秦明谷男弟子所習的‘旭日劍法’徹底改造成了‘旭日棍法’。
何鳳儀越打越心驚,看向張超揚時,一張精緻的臉滿是不解與難以置信。從小就被各種讚譽包圍的她,在同齡人中,除了一個徐玲能作爲她的對手外,還從未有人能接得了她七八十招而不落下風,且還是隻守不攻!
當然,今天的冰悅也做到了,但她付出的代價是沒個十天半月身子也好不了!可眼前的這個張超揚自始至終都在遊刃有餘的與她僵持着,再這樣下去,她覺得打到天黑都沒有結果!
何震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自白楓大長老昨日突然光臨秦明谷,要求八堂注意防範‘神火門’,並見識了視頻中那匪夷所思的武功後,他曾誇下海口,他女兒若對上那兩個門徒一定可以擊敗他們,當時白楓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不過也沒說些什麼。
但今天,原本女兒的表現就有些讓他不滿意,不過在一番激戰後取勝冰悅,並得到了白楓、諸乾二位長老的讚賞,那也算過得去!誰知又冒出張超揚武功來歷不明的這樣一樁事。
現在可好,女兒試探好一會也毫無結果,並且拿對方毫無辦法。這種情況讓他始料未及,想想自己昨天說過的大話,此刻臉面還真有些掛不住!
正想着,場中的何鳳儀招式一變,‘海棠十三劍’如雷轟、似電擊,第一式至第七式接連使出,將張超揚的棍網破的一乾二淨,手中短棍也被斬成數截,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被劃出幾道口子,險一險就傷到了皮肉。
全場一陣大譁,聚光堂弟子則齊聲喝彩!這當中還有兩聲關切的聲音傳出,一是冰悅的‘超揚小心’;另一個則是徐玲的‘小揚子小心點’;這讓不少徐玲的仰慕者直抓狂!
張超揚無奈,《歸元譜》中的五行八卦步再度出現,這步法左斜右歪,沒一步是筆直進退,三錯兩衝的擺脫了何鳳儀的糾纏,立在一旁苦笑道:“何師姐,先前是我不對,不該胡言亂語,可你攻了我這麼久,還割破我的衣服,也算是扯平了,就請停手吧!”
何鳳儀站在原地直喘息,之前她全力施展‘海棠十三劍’,連壓箱子的本事都使了出來,這才全部打破張超揚的棍網,可這一輪消耗,讓她內力去了七七八八,再也無力進攻了。
徐玲暗暗嘆息,看來自己已經落後這個何鳳儀一籌了,對方已經練到了第七式!真要對上,自己恐怕要輸給對方了。
想到這,她又掃了一眼張超揚,這個傢伙究竟練了些什麼武功?怎麼會如此了得?還有他爲何要讓着自己?難道是討我歡心……
哎呀!我想哪去了?他明明是爲那個冰悅纔出頭的嗎!
何鳳儀憤憤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好本領啊!我勝不了你,徐玲也不可能勝得了你。然而你卻故意輸給她,說,你究竟是何居心?別告訴說我你根本就不想進入聖教總壇。”
“先前你徒手擊飛鳳儀的長劍,以及剛剛所施展的步法究竟源自何處?”閣樓上的何震清跟着一聲暴喝。
張超揚整個人一抖,這幾個問題他真的不好回答。《歸元譜》上的絕世武功就夠他練的了,哪還有工夫去聖教總壇?再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進入……
“你爲何不回答?站在那裡裝聾作啞麼?”身兼執法堂堂主的徐哲臉色一沉,大聲喝道。
太多的眼光,太多的關注,上千前雙眼睛都在緊緊的盯着自己,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現在是在審判自己麼?
不……他在心中狂呼,我什麼壞事也沒做過,你們不應該像審問犯人似的對待我!
“衆位師伯,我來到秦明谷整整三年了,從未出谷一步。平時都是看着師兄弟們習練,自己就跟着練練,這一次參加會試純粹是青木師太擡愛!我也從未想過要進入聖教總壇,所以……”
張超揚說着說着自己就停下了,因爲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不少人臉上都帶着怒容,這讓他有點心虛。
“好好好……原來你連聖教總壇都未放在眼裡呀!真是好大的氣魄!好……”何震清怒氣衝衝,氣得臉色都變了,不過面對一小輩又不好發作!
“你什麼東西,竟然口出狂言,總壇都不想進,那你想進什麼地方?”徐哲也怒了,心想別人都拼死拼活的,甚至用流血才換來的一個名額,居然入不了你小子的法眼!
“就是,還要臉麼?你隨便練練就這般厲害了,你是不是想說我們全是飯桶!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何超羣很會拉仇恨,試圖鼓動更多的人向他出手!
“他根本就沒有這樣說,你卻在這裡煽風點火!”重傷的冰悅虛弱的斥道,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你耳朵聾了麼?你跟我姐姐打得死去活來,不就是想進入聖教總壇嗎?可他呢,不知道在哪裡學了什麼邪門武功,在此耀武揚威,還公然藐視我聖教,當真該死!”
冰悅本想再說,卻被青木師太打斷,示意她不可隨便動氣。
“超揚,你是被我堂下弟子帶入秦明谷的。周圍都是習武之人,你學會一些‘旭日劍法’沒什麼奇怪,可你彈飛何鳳儀長劍、以及那古怪的步法絕不是我教的武功,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青木師太心頭有着太多的疑問,故而問道。
其實這不光是她想問的,在場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原因,連冰悅的一雙妙目都在看着他。
“我……”張超揚真的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實際情況能說出去嗎?說了又有誰會信!
又或者,編謊話蒙人,可在場的誰又會比自己傻!謊言要是被揭穿,只怕又有**煩。
張超揚一個頭兩個大,這真話假話似乎都說不得,這下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