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兩個日夜的準備,三組雜役按照阿若德的要求將木材準備齊,工匠們用斧子按照比例製作了二十根木柱,其中十根長2.6米,另外十根長5.5米,短的爲支柱,長的是捎,獸皮製作的皮索400根,還有零零碎碎的中間鑿孔的端木,阿若德事無鉅細必須要將木柱的長短到支軸鑿洞的位置對工匠一一解答,看着幾乎沒有鐵釘,這些本來零零碎碎的零件通過開鑿的孔洞組合在一起,工匠們逐漸的發現一件件攻城武器在他們的手中完成。
“尊貴的爵爺,這是什麼東西?”看着面前的攻城器,一位年老的工匠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他爲貴族們工作了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武器。
“旋風炮。”阿若德雙眼通紅,他疲憊的看着面前的由被稱作沖天柱爲主,通過人拉動皮索的動力,形成的槓桿原理,將2千克左右的石頭拋出百米的旋風炮,如果不是時間緊迫熟練的工匠人手不夠,阿若德覺得羅馬投石器或者襄樊炮應該是對付城堡最有效的器械,但是梅森公爵的騎士們數次無法攻破城牆並不是城牆很高大,原因是城牆上弓箭手和守衛者比較頑強的緣故,雖然旋風炮對付城牆也許效果差一點,但是對付城牆上的弓箭手和守衛者殺傷力更大。
“阿若德你真的有把握用這些東西攻下城堡嗎?”這時候,溫德爾男爵和依夫來到阿若德的身邊,他們看着這些猶如柱子一般的器械,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攻破哥廷根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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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夫帶領我們的人,用盾牌在城堡百米的地方立障礙。”阿若德並不清楚旋風炮對中世紀貴族們的城堡有多大的殺傷力,因此只能盡力縮短投射的距離,在這距離之內旋風炮的威力會最大化。
“好吧,阿若德我馬上去辦。”依夫知道阿若德數次的奇思妙想都幫助了他們,因此他也不再詢問什麼,反正這種東西他也看不懂,於是招呼自己的武裝僕人們收集盾牌,在距離城堡百米的地方將盾牌一個個豎立起來,哥廷根堡城牆上的守衛們看見從梅森公爵的陣地中突然出來許多手拿盾牌的人,立即緊張起來連忙彎弓搭箭,有幾個性急的弓箭手急不可耐的射出手中的箭,箭矢劃過一道弧線從武裝僕人的頭頂掠過,還有幾支插在了盾牌上面,武裝僕人們將盾牌支起後,便急忙向後方跑去。
“這些傢伙在幹什麼?”弓箭手們看着在城下空地上的盾牌,從盾牌下如脫兔一般飛奔而去的武裝僕人們,這種舉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要放鬆警惕。”烏爾裡西伯爵的副官拔出劍,大聲的向守衛者們高呼,雖然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慮,但是他深信在高牆的保護之下他們能夠擊退梅森人的進攻。
“是。”手持長矛頭戴尖頂鐵盔,身穿粗亞麻襯衫和長褲,左肩披着羊毛披肩的士兵們,他們將盾牌靠在牆垛上,把矛尖如刺蝟般對準城牆外,看着這在城牆上建立起的厚實的陣型,副官滿意的點點頭,他認爲即使是梅森公爵所有的騎士也無法攻上來。
就在此時,清晨的陽光從城堡外的森林邊緣上升,陽光照射在城牆上面,在城牆上的人感到眼睛有些不適應,他們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城牆下,而有的人眼睛不由的被陽光刺痛流着眼淚。同一時刻,在梅森公爵的陣地中,貴族們看見阿若德的身後跟着許多的雜役和工匠,這些睡眼朦朧的貴族們看着雜役和工匠們拿着的這些木柱,他們打着哈欠相互詢問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沒有人知道。
“喂,下賤的傢伙,你們拿的是什麼?”一位貴族端着一杯酒,他的身上穿着鎖子甲和罩衫,一隻腳踏在熄滅的篝火旁用來坐的木樁上,好奇的對一個雜役問道。
“是,是的尊貴的大人,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這是攻城的玩意。”雜役連忙鞠躬露出討好的笑容,只是滿口的爛牙齒,讓人無法升起好感。
“攻城的器械,哈哈。”聽了雜役的回答,貴族哈哈大笑起來,誰都知道用來撞城門的木樁必須足夠粗大,恩,就好像自己下面的玩意,哈哈,可是這個毛都沒長齊的阿若德都用了些什麼東西,應該有人好好教教他基本的軍事知識。
“他瘋了,哈哈哈。”其他的貴族們也搖着頭,阿若德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和知識範圍,不由的爲梅森公爵相信錯了人而感到惋惜。
“派遣一隊雜役在盾牌後面挖一排十個坑,相互間隔十步左右。”阿若德並不在乎貴族們的嘲笑,他拿起圖紙仔細的衡量着城堡與旋風炮之間的距離,溫德爾男爵也披掛跟在自己的次子身後,這位剛剛晉升的老男爵準備與自己的兒子並肩作戰,這是溫德爾家族興起的第一場重要戰鬥,溫德爾男爵對自己的次子充滿了信心,當然這種信心是建立在阿若德數次爲家族排憂解難的基礎之上的。
一隊雜役們冒着頭頂從城牆上射過來的箭矢,在早前立起來的盾牌後面開始挖坑,這個活比讓他們拿着梯子衝到城堡的城牆下要安全的多,因此很快十個相隔十步距離的深坑便挖好了,阿若德指揮着剩下的雜役把十根沖天柱的三分之一,以及沖天柱旁邊的兩個小的支柱的二分之一插入泥土之中。
“父親帶着我們的武裝僕人守在旋風炮的周圍,防止敵人出城破壞。”阿若德眯起眼睛注視着哥廷根城堡上的動向,他知道現在敵人還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但一旦旋風炮發揮作用起來,在城內的指揮官一定會拼命想要破壞這些能夠帶給城堡巨大破壞的器械,因此阿若德早早的安排自己家族的武裝力量守衛在旁邊。
獨腳旋風炮是屬於中型的投石武器,因爲如果要建造重型的旋風炮必須在重要部位使用鐵等更加堅硬的金屬,所以只是用木頭相互的組合而成的獨腳旋風炮能耐有限,不過即使如此靈活機動也是獨腳旋風炮的優點之一。
“把捎裝上,每門旋風炮用五十名雜役來操作。”阿若德從後勤營地又調集來了四百名雜役,反正梅森公爵的後勤營地中雜役很多,在不夠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女人想要加入了進來,在日耳曼人看來婦女加入戰場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而阿若德拒絕了這些女人的要求,因爲在他看來戰爭還是讓女人走開點比較好。
“上帝,這是什麼?”當十門旋風炮裝好的時候,梅森公爵的貴族們嘴巴張的大大的幾乎都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他們看見這些一頭有四十根皮索猶如女人的頭髮,另一邊的捎綁着亞麻繩,繩子的頭安裝着皮囊,在皮囊裡面放入一顆2千克左右的石頭。
“梅森人在使什麼巫術嗎?”在哥廷根城堡牆垛上的副官和士兵們,他們看見這一排插在泥土裡的旋風炮,眼睛都瞪大了,士兵們只是對那些如發般的皮索感到恐懼,而副官作爲一個軍事貴族,他隱隱覺得這些東西會對自己防守的城牆造成威脅。
“去請烏爾裡西伯爵大人來,梅森人似乎有什麼新花招。”副官用手上的皮革手套擦了擦自己的面頰,他感到汗珠從自己的頭盔中流淌下來,而天氣此時並不是十分炎熱。
“阿若德現在怎麼辦?”依夫挺胸凸肚的向阿若德問道。
“先讓一門旋風炮試一試。”阿若德對着中央的一門旋風炮示意道。
“嗖~~。”那門旋風炮的雜役們在阿若德的指導下,把一塊石頭放在皮囊中,然後四十個雜役每人抓住一根皮索,他們在阿若德的口號中猛的向下一拽,皮囊中的石頭在槓桿原理的作用下,被甩出去飛過城堡與盾牌之間的空地,啪的一聲落在了城牆根下,並沒有對城牆上的人造成任何傷害。
“不行,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口號。”阿若德皺起眉頭,他看見這些從沒有受過訓練的雜役們有的拽的早,有的拽的遲,有的甚至傻傻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爲受力的不均勻,所以導致這第一發炮彈居然落空了,這讓阿若德有些惱火起來,他大聲的嚷嚷着。
“該死的東西們,誰再不在命令下行事,我就砍了他的腦袋。”依夫也發怒了,他拔出自己的劍衝着雜役們怒吼道,在他的怒吼聲中雜役們恐懼的連連點點頭。
“再來一次,一、二、三拽~~~。”阿若德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他也拔出自己的劍口中喊着口號,在第三聲的時候猛地向下一揮劍。
“嗖~~~,乒。”這一次,四十名雜役們齊用力猛拽皮索,石頭嗖的一聲飛出,向着哥廷根堡的城牆上擊中,只聽一聲悶響,石頭砸中一個持盾牌的長矛士兵的頭部,只見士兵的腦袋就像是被砸中的西瓜一樣,紅色的汁水飛濺的到處都是,士兵頭上的鐵盔露出一個碗大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