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金子。
一時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三,三,三爺,好多金子啊三爺!”
有人一時間都被這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幕看的結巴了。
馬沓此刻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
然而,當馬沓看到那包裹裡面的女人的幾件衣裙後,他的那一雙小小的眯眯眼猛地瞪大了。
驀然,他連忙的走上前幾步,然後伸出手迅速的從小嘍囉的手裡一把將衣裙抱進了懷裡。
低頭,聞了聞那衣裙上面的氣味,感受到上面那一陣撲鼻清香的淡雅香氣後,他整個人頓時像是墜入到了迷境之中。
“好香!”不由的讚歎一聲。
“三爺,這是女人的衣服!也就是說這裡有女人?!!”身邊的另一個嘍囉看到馬沓手裡的女人的衣物後驚呼出聲。
“而且看這包裹裡的金子和這衣服的布料,定然是從大地方來的!”又有人說道。
“老鼠!這馬車是停靠在誰家的門前!”
突然地,馬沓回過神瞅了一眼手裡的裙子,望向了第一個發現這些東西的小嘍囉,大聲的詢問道。
那一雙小眼睛裡,有着一股急切的意味。
“啊?我就是在孫大娘家後面找到的。”小嘍囉回答道。
“什麼?!該死的!快回去!”
馬沓聽了後一個吃驚,怪不得他剛纔敲門孫大娘一直沒有開門!
猛地,他想起了剛纔他出來的時候把人都帶走了,於是臉色一變,對着他們憤怒而又着急的喊道,“該死的!臭老婆子,居然敢不和本大爺說,這一次我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另一邊,當馬沓帶着人從院子裡離開後,路筠玉實在是憋不住了,身上的痛經還沒有消散,此刻因爲接觸冷水,更加的痛了。
她於是從水缸裡爬了出來,伸手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忍着身上的不適快步的跑到了孫大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了起來,“大娘,你沒事吧!快起來!”
“我沒事......哎呦......”
孫大娘雖然說沒事,可是年邁羸弱的骨頭被馬沓踢了一腳,還是那麼又重又狠的一腳,所以怎麼可能沒事呢。
孫大娘在路筠玉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看到路筠玉居然出來了,先是一怔,隨後着急的道,“姑娘,你怎麼出來了!!快躲起來!他們肯定會回來的!”
路筠玉微微一笑,說道,“大娘,我現在躲起來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我們停靠在外面的馬車了,所以纔會出去的。”
“那怎麼辦?!!”
對哦!還真是顧得了這頭而顧不了另一頭。
她怎麼把這一件事情忘記了。
“可你若是不藏起來,會被他們抓起來的!大娘,不想要再看到三年前的悲劇再次再發生。”孫大娘的說着,臉上流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無礙。大娘,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突然地,一聲低沉沙啞的男性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下一秒,路筠玉只感覺肩膀上一重,低頭看過去,肩膀上被男人披上了他的衣服。
她眼神裡閃現過一抹詫異,轉頭望了過去,映入眼前的是那一張被面具遮掩的俊臉。
“你......”
“穿好。”冰玄梟冷冷的看了一眼路筠玉,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將衣服披在了路筠玉的身上。
孫大娘還是第一次聽到冰玄梟說話的聲音,被他話語中冰冷的氣質給冷到了。
不由得對於路筠玉一陣佩服,可以伺候這麼一個冰冷如斯的男人。
冰玄梟說完,將目光落在了呆愣的孫大娘的身上,那一雙黑色深邃的眸子透過面具散發着陰寒的氣息,不過,可以聽的出來,在對大娘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已經放柔了不少。
“大娘,你房間裡有衣服嗎?麻煩可以先帶着她去換一套嗎?”冰玄梟看着路筠玉渾身的溼漉,忍不住的皺緊了眉頭。
大娘愣了愣,聽到冰玄梟的這一聲話,望着他眸中的冷漠,這才恍若大夢一般的回過神來,連忙的說道,“不麻煩不麻煩,這樣的話,小姑娘,你跟大娘來,大娘給你找一件衣服。”
路筠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爲在水缸裡泡了,所以此刻溼噠噠的,貼在身上,讓她一陣的難受。
換一件也好。
擡起眸子望向了男人,沒有想到一路上對於她都是一副冰冷的愛答不理的男人這會兒居然還會關心她?
這,算是關心吧?
孫大娘最後找出了一套女性的衣裙,衣裙被摺疊的很好,她穿在身上,居然是那麼的貼合。
這是一套桃紅色的裙裾,雖然沒有路筠玉穿過的衣服布料摸起來那麼好,可是可以看到出來,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的衣服了。
路筠玉很是驚訝大娘怎麼會有這麼一件衣服,後來才知道這是大娘爲她兒子的媳婦定製的。
她的兒媳婦是高家村一戶普通人家的姑娘,和自己兒子的年齡只差兩歲,兩家本來已經商定好了婚禮,三書六禮也都沒問題,請期的日子也早已經選定,就等着迎娶進門,卻不料大娘的兒子最後會出那樣的事情。
兒子出事後,大娘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兒子毀了人家姑娘的一輩子,況且兩個人還沒有拜堂成親,於是這一樁親事自然也就隨着兒子的離去結束了。
如今再翻出這一套衣服,孫大娘的眼睛有些溼漉漉的,路筠玉知道,大娘這是睹物思人,又想起了他那兒子。
路筠玉平日裡本來就很嘴笨不會安慰別人,所以此刻看着大娘在自己眼前的難過,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安慰。
“砰——”
猛地,外面傳來了一聲大門被人踹開的巨大響聲,那搖搖欲墜的門,果然沒有再能夠經歷第二次的大力摧殘,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接着,便傳來了暴虐的一聲,“孫大娘,你給老子滾——”
馬沓帶着一大堆的人再次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張臉上全是橫肉。
雙眼裡冒着火花,對着門口大聲的喊道,可是,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那緊接着到了嘴邊的話,像是一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馬沓一進來,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站在院子裡那穿着一身黑衣冰冷眼絕的男人的身上。
男人孑然獨立,一襲黑色的錦袍,襯托的他的身形完美挺拔,身上那冰冷的威壓撲面而來,差點兒壓得馬沓雙腿一彎跪在地上。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冰冷而又疏離的戾氣,那滿身的威嚴和他臉上的黑色面具,讓他顯得更加的神秘莫測。
有着這一種感覺的,並不是只有馬沓一個人,院子裡的人,當看到冰玄梟的那一刻,都被他身上的冰冷如寒霜的氣質嚇得雙腿一軟。
“你是誰?”馬沓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再次問話的時候,聲音都放輕了不少。
冰玄梟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探過去,似乎是帶着一股狂烈的勁風,讓馬沓的呼吸一滯。
步子,亦不由得向後退去。
“三,三爺,這個男人是,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惹的樣子,要不然,我們還是快走吧......”
站在馬沓身邊的一個小嘍囉此刻站都站不住了,顫抖着腿,結結巴巴的對着馬沓小聲的說道。
“是啊,三爺,老大和二爺只是讓我們下來找一些食物回去,沒有讓我們惹事情,若是三爺你又惹了事情,老大和二爺一定會生氣的。”另一個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