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錦根本就沒有想到,蔣嬌嬌會在這個時候來管自己的這些事情,要知道到這滿香樓的究竟是什麼人,幾乎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
既然蔣嬌嬌自己也跑到這個地方來,那不外乎是尋歡作樂。
尋歡作樂的時候又何必來管他的閒事?
衛錦的心中不滿,嘴角忍不住漫起一絲嘲諷的笑。
再說了,蔣嬌嬌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難不成還能對他怎麼樣嗎?
“管閒事?我一向可不怎麼管閒事。”
蔣嬌嬌聽到了衛錦的話之後,倒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將目光落在了衛錦房中的那個女子的身上。
她用下巴點了點阿芙。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平日裡我倒也沒少讓阿芙給我彈琵琶吧!”蔣嬌嬌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笑意,可是一看到蔣嬌嬌這副模樣,衛錦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陰沉地盯了一眼女子。
“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跟我搶人嗎?”蔣嬌嬌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別以爲京城之中的人叫她一聲三小姐她便是真正的三小姐了!
這三小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過是衆人輕蔑的稱呼罷了。
“搶人?這話從何而來?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滿香樓中不是一向都是你情我願嗎?”蔣嬌嬌根本就不想繼續和這傢伙糾纏下去,不管怎麼說,這傢伙說來說去,反正就那麼一個意思。
既然阿芙不願意,那麼她今日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阿芙被這樣的垃圾給糟蹋了。
“求三小姐救救我!”
一旁的阿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刻就朝着蔣嬌嬌的方向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蔣嬌嬌的大腿,緊接着就開始哭泣,“奴家絕對不是自願的,奴家不過是個彈琵琶的,可不會做那種皮肉生意!”
阿芙的語氣十分的急切,似乎害怕蔣嬌嬌直接將自己拋下一般,聽到了阿芙的這番話之後,女子的目光很快再一次的落到了衛錦的身上。
“想必你也聽到了,本小姐向來憐香惜玉,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強取豪奪的事情呢,既然美人有求,那本小姐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怎麼說?”她擡着下巴朝着衛錦看着過去。
衛錦緊緊的捏着自己的雙手,神色變了又變,“你可要弄清楚了,今日你把人帶走就是在同我作對!我爹是什麼身份,恐怕你比誰都清楚!”
吏部尚書……
蔣嬌嬌垂下了眼眸,正是因爲知道衛錦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她纔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着阿芙伸出援助之手。
吏部尚書,而這吏部在朝廷之中印象是管升官發財的,衛錦的確是有這樣的底氣,說出這番話來。
只可惜……
蔣嬌嬌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才摸了摸下巴,一幅頗有興味的說了起來,“原來是想要跟我拼爹,你既然知道叫我三小姐,那也應該知道我爹是誰吧,你真當我們西北的人都是泥捏的?”
她眉頭一挑,雖然說的實話,可是卻很拉仇恨,直接讓衛錦的臉色立刻就黑的跟什麼似的。
“怎麼你確定還要跟我拼爹?”衛錦的這番模樣,分明就是不服氣,可蔣嬌嬌又飛快的接上了那麼一句,徹底的堵住了衛錦,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爹的確是吏部上書沒錯,可是蔣嬌嬌的身份也不容小覷,蔣嬌嬌的父親可是掌管着西北三十萬大軍的人!
就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他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過就是個垃圾罷了!
衛錦深吸了一口氣,氣匆匆的離開了滿香樓。
目送則衛錦離開,蔣嬌嬌甚至還歡快的吹了一聲口哨,阿芙察覺到了衛錦離開了之後。
立刻就死死的跪在了蔣嬌嬌的面前,開始對着蔣嬌嬌磕起了頭。
“多謝三小姐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三小姐的話,今日我恐怕就要被人給……”阿芙的心裡很清楚,她不過是這煙花之地的一縷浮萍,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如果不是今日蔣嬌嬌插手,那她可就算是毀了。
“不過是順手而爲罷了,你沒有必要這麼感謝我,若是真想感謝我的話,那就給我彈一曲琵琶吧!”蔣嬌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輕佻的笑了起來。
昏黃帶着幾分豔色的燈光落在了蔣嬌嬌的身上,將蔣嬌嬌襯托的比自己身旁的阿芙還要更加的嬌豔。
竟讓一旁的閆仙兒有些看呆了。
“三,三小姐……”
很顯然看到這番美景的的人不僅僅只有閆仙兒一個,阿芙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看到這般景色。
可想到自己的目的,阿芙立刻收斂了自己眼中的別的情緒。
就算是蔣嬌嬌救了她,可她真正的目的也不能就這麼忘了。
在這一瞬間,阿芙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立刻俯身對着蔣嬌嬌磕起了頭,她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道士將蔣嬌嬌給嚇了一跳。
“三小姐能否爲奴家贖身?”阿芙的語氣悽婉,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荒涼。
聽到了阿芙的這番話之後,蔣嬌嬌立刻就一愣,要知道在這之前自己曾經對阿芙提起過這件事情,可是阿芙根本就沒有答應。
只不過現在,蔣嬌嬌根本就不想阿芙去聽風苑。
接下來不管是西北還是京城都會有大動作,她可不希望無辜的人,因爲她被牽連到這些事情裡面去了。
“你也知道我家裡有個阿七,我可是才答應了阿七,絕對不能夠帶人回去了,出來玩玩還可以,若把人給帶回去了,阿七一定會生氣的!”蔣嬌嬌緩緩搖頭,拒絕了這件事情。
“可是……”阿芙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她的臉色一白立刻就懇求的看着蔣嬌嬌,可到頭來蔣嬌嬌還是搖了搖頭。
若是貿然把阿芙給帶回去了,也只不過是讓阿芙從這個坑裡跳到了另外一個坑裡而已。
搞不好還會讓阿芙丟掉性命,這對阿芙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沒什麼可是的,我一會兒會同老闆說說,若你不願意,樓裡絕不會勉強於你。”蔣嬌嬌嘆了口氣,她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