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兒子這樣說,吳小梅的腦袋嗡的一聲,炸的她搖晃了好幾下,張老闆扶住了她,那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她實在是受不了。
“你,你這個不孝子,我可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吳小梅後悔了,她剛剛說狠話也只是想挽回一點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
可是,自己兒子說她,她就受不了了。
她瘋了似的朝着周鐵抓來,周夏把愣在那的周鐵拉過來抱在懷裡,抓住吳小梅的手往回一推,“你跟別人苟且,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還有臉打自己的孩子,你還有沒有人心?”
吳小梅愣了下,一看是周夏,新愁舊恨一起涌上來,她伸手朝周夏抓過去,“你個死丫頭你害了我的女兒還不夠,又來害我,我讓你胡說八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手還沒碰到周夏,就被周夏一腳踹倒地上了,吳小梅知道打不過她,只好抱頭痛哭,周夏一聲冷笑,“你根本就沒離婚,卻幹出這種齷齪的事情,真是不要臉。”
周鐵拉着周夏,“姐,咱不說了,咱們回家,讓我爸跟她離婚,我沒這樣的媽。”
吳小梅聽到這話也心如刀絞,但她走到了這一步是沒有回頭路了,她現在是把自己逼到了一個死衚衕,只能是離婚了。
周夏拉着周鐵走出人羣,她回頭衝着吳小梅怒道:“吳小梅你要是還有人性的話,明天就回去把婚離了, 不然我就讓我三叔過來找你,你也知道我三叔的脾氣,他可不是個能吃虧的。”
周夏說完拉着周鐵和秦崢一起回到自己家店裡,把事情跟周老大說了一遍,周鐵眼圈還是紅紅的,他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大孩子,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周老大把他拉過去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別擔心,還有你爸,還有我,還有你夏夏姐,我們都不會放棄你的,我們一定把你培養成人。”
周鐵站起身,他已經是大小夥子了,哽咽着道:“大爺,姐,我一定好好學習,不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以後我會好好孝敬您和我爸,還有奶奶的,您放心。”
說完,他轉身進了小屋,拉過被子蓋在自己頭上,淚如雨下。
周夏沒有過去勸,讓他釋放出來也好,哭過了,以後就會更堅強,更知道自己怎麼做,要什麼,其實,這種挫折對有些人是好事,能夠讓他在逆境中成長的更好。
周老大說了自己的意見,他也是讓周夏和秦崢回去把事情跟周強說一下,並告訴他能給的就給吳小梅,畢竟在一起也過了將近二十年了。
周夏點頭答應,和秦崢騎上自行車往家裡走去,兩個人自行車上,手裡都握着手電筒,往周家莊裡趕去。
白天還要看店,最近生意特別好,白天是沒有時間的,只能是晚上回來,也正好再拿些雞鴨鵝,也可以在屯子裡收一些,拿過去賣。
兩個人邊走邊說話,一路上並不覺得很累,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就到屯子了,周夏看了眼手錶,都快十點了。
院門已經上鎖了,周夏就輕輕的拍門,她知道奶奶年紀大了覺輕,拍一會應該能聽到。
拍了一會,果然奶奶屋裡的燈亮了,周奶奶披着棉襖走出來,“誰啊?這麼晚了。”
周強聽到說話聲也醒了,他急忙出來,“娘,您回去,我去看看。”
“奶奶,是我,夏夏。”周夏急忙大聲說着。
周老大不在家,他就抱着被子睡到了周老大屋裡,他披着棉襖穿着線褲就跑出來打開院門。
“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周強感覺兩個人好像都不怎麼高興的樣子,不知道是有啥事發生。
進了屋,都去了周奶奶屋裡,周強也過來直接上炕鑽到周奶奶被子裡,“好冷啊?你們咋這麼晚回來了?這麼冷的天。”
周強看到兩個人都不說話,沒話找話的把在外邊問的話又問了一遍。
周夏知道這話還得她說,秦崢畢竟是姑爺,不好開這個口,“我爸讓你明天和吳小梅把婚離了。”
周強和周奶奶並沒有震驚,因爲早就商量好了,過完年就去離婚,可是現在老大突然讓現在就離婚,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吳小梅那出啥問題了。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最後還是周強先開口,“是不是她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了?”
周夏笑笑,“沒有,我爸就是覺得還是年前辦比較好,大家也能過個好年,我們也跟小鐵商量了,他也同意,他要跟着您,三叔,您不會有啥意見吧?”
周強笑了,“小鐵是我老周家的孩子,怎麼可能給她,至於周娟那就算了,她愛帶哪去帶哪去,愛姓啥就姓啥,我不在乎,就當從未生過她。”
“那她以後要是結婚的話,您去參加麼?”
周強搖搖頭,“不去,我說到做到,既然家都散了,就沒必要了,周娟也從未聽過我的話,我也確實沒盡到責任,此後就當不認識。”
周夏看着三叔心裡也不是滋味,“三叔,你還有我,還有小秋,我們也都是您的親閨女一樣的, 您放心好了,我們還有小鐵肯定會讓您享受晚年的。”
秦崢也表示,“是啊!三叔,以後您跟小鐵就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去哪都會帶着你們,放心好了。”
周強笑了,“謝謝你小崢,不過,我老了有退休金,以後只要有個病災的照顧我一下就行,別的沒啥的。”
“知道,但是,您也不用太傷心,以後碰到好的,我幫您介紹個,老了做個伴就行唄!咱有錢,咱怕誰啊?”
周強笑了,她知道侄女是安慰自己呢!他還真就沒有傷心的感覺,反而是輕鬆不少,總算是不用互相折磨了,他現在也是,看到吳小梅就啥想法沒有了,這樣對她也不公平。
早點離了也都輕鬆。
又說了會話,就都睡下了,秦崢跟周強去了他那屋,周夏跟奶奶住在一起,等關上門了,奶奶就又問了周夏,周夏只好簡單說了幾句,只是說懷疑,現在就離了吧!
不然,要是抓住實錘的話,那就太丟人了,不值得。
周奶奶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這段時間她三天兩頭的往出跑,心跟長草似的,根本就沒心過日子,要不然你三叔咋能想着過完年把婚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