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賈嚇的哆嗦成了一個球,“我不會說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那就好,行了,你走吧!”
小賈如臨大赦,一瘸一拐的往外走,一路上都沒敢回頭。
回到家裡,他男人一看到她這個樣子,趕緊攙扶她進了屋。
“你這是咋了?被誰打成這個樣子的?”
“我從孃家回來的路上遇到一會兒流氓,他們想要欺負我,我寧死不從,就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了。”
“那,那咱們趕緊報警吧!”
說完男人就要往外衝,被小賈一聲喊回來了。
“你給我回來,不能報警,人家說了打我一頓是青的,如果要報警他們就要打你。”
男人嚇的一哆嗦,趕緊不敢說話了,“那,那我不去了還不行麼?”
“你給我燒點熱水我洗洗。”
男人木納的去了,小賈頓時淚流滿面,這個男人再分對她好點,她也不至於跟那麼個混蛋。
小賈疼的齜牙咧嘴,也怪自己貪圖小便宜,聽信了狗男人的花言巧語。
她感覺肋骨一陣劇痛,她伸手按了按,疼得她連喘氣兒都不敢了,肋骨肯定是斷了。
能怎麼辦?只能在家裡養着吧!小賈以爲自己的工作肯定就沒了,可是沒想到,一週後,她去上班,並沒有人說什麼。
因爲是廠裡的家屬,纔給她安排了,在食堂裡的臨時工作,食堂的主任看到她來了就問她。
“聽說你被流氓打了?現在好了嗎?沒有被欺負吧?”
小賈紅着臉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被打了一頓。”
“哎呀,那以後可得小心點兒,現在這流氓也是無緣無故就打人,你沒有啥把柄落到人家手裡吧?”
小賈又搖搖頭,“沒有,我也不認識他們呀?”
“那你報警了嗎?”
小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報警,我都沒看清人是誰,我怎麼報警啊?”
主任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老主任拍了拍小賈的肩膀,“這就對了,有的時候報警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惹更大的麻煩,行了,你出去工作吧!”
小賈總覺得老主任的話裡有話,但她又不敢說出什麼?
方靜的父親是廠長,在這個廠子已經呆了很多年了,自然會有一批追隨者,老主任當然也是方廠長的部下。
也許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老主任給彙報上去了,不然方靜怎麼會抓他抓的那麼準,想不到這些,小賈覺着後背一陣發冷。
嚇得她冷汗岑岑,她還一直覺得和徐剛的事人不知鬼不覺呢!
可能方靜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抓他們呢。
方靜還真是,雖然這件事不是老主任彙報的,但是老主任也幫了很大的忙。
方靜找到他的時候,老主任就把小賈的表現一一都跟方靜說了,小賈什麼時間請假?什麼時間出去。
方靜都查到了,然後和徐剛出去的時間都能對上號,這次徐剛出差,小賈請假,還多虧了老主任彙報及時。
方廠長的那些老部下,都認爲方靜是個好孩子,嫁給徐剛真是虧大了,還有那小子又那麼色,大家更覺得方家這個女婿沒有選好。
也都有意無意的幫着方靜看着徐剛,可是,看怎麼能看住呢!
因爲年代的關係,卻沒有一個人勸方靜離婚的,80年代初期,離婚率雖然有所上升,但也沒有後世那麼高。
人們還在保守和開放中徘徊,很多人還覺着離婚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但也有些人,什麼時候都走在時代的前沿,已經不想被婚姻束縛,迅速的逃離了婚姻的圍城。
徐剛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肋骨折了5根兒,座左腿也斷了,腦袋縫了10針,胳膊也錯環兒了。
醫生給他處置傷口時,方靜給整個科室都包了紅包,告訴他們怕自己老公打麻藥腦子受損,一定不要使用麻藥。
徐剛在昏過去三次,又疼醒三次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總算處理完了傷口。
等他從手術室裡推出來,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溼透了,這種疼,讓他能夠記上幾輩子,都不會忘記。
真特麼太疼了,今天他才知道方靜真的是個狠人,他也下決心早晚一定要離開她,不然自己說不上哪一天就會被她給弄死。
這還不算完,方靜每次過來看他,給他帶的都是發物,不是雞蛋就是魚肉,每次都逼着他吃下去。
方靜次次都要伸手在他的傷口上按壓,或者把他縫好的傷口用剪子剪開,還往他傷口上撒鹽,這家把徐剛疼的真是撕心裂肺,他真恨不得馬上昏過去,可惜啊!越疼越清醒。
打點滴,每次打到一半,方靜就會把藥給倒掉,這樣他的傷口就不斷的化膿,不斷的流水,一直都長不好,但是也不會死的地步。
這把徐剛折磨的,簡直生不如死,每天把他折磨的撕心裂肺的叫嚷着,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他怕疼,說他矯情,一點小傷小病,比女人叫的都慘。
醫生也很納悶,這藥也打了,爲啥就不愛好呢,傷口還經常被崩開。
後來,醫生把方靜叫到了辦公室,就語重心長的問她,“方靜同志,你愛人那個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愛好?還經常崩開,你們做了什麼激烈的運動嗎?”
方靜紅着臉,望着一聲尷尬的道:“醫生,他那個人那方面太強了,所以……”
醫生還有啥不明白的?但是想到患者的身體,醫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胡鬧,他可是骨折,傷筋動骨100天,即使不到100天,也不能這麼折騰,你是他愛人應該勸勸他。”
方靜低着頭,“大夫,我勸不住啊!他那人特別注重那方面,一天都離不了。”
等醫生查房的時候,看到徐剛的傷口又崩開了,醫生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你如果再這樣會留下後遺症的,男人那方面忍忍就過去了,沒有,那事也死不了人,但是,如果一直不控制性欲,這樣爲所欲爲的話,不想要命了嗎?”
徐剛整個人都傻了,他現在都被方靜給折磨的快要死了,哪還有那個心情,他剛想跟醫生解釋,就看到方靜那兇惡的眼神,把他嘴邊的話給嚇回去了。
原來是這個惡魔女人搞的鬼,肯定是他和醫生說了什麼,醫生纔會這麼認爲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醫生看他半天不說話,以爲他知道錯了,就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你別仗着年輕,就覺得不會有什麼事,如果留下後遺症,將來你就要瘸一輩子,你這傷口一直不癒合,萬一得了敗血症,你可就有生命危險了,你不能太拿自己不當回事兒,你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徐剛真是有苦難言,還要很耐心的聽訓。
傷口就在不斷的潰爛,不斷的好,再潰爛中折磨了一個月,總算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