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玄低垂着頭,看了白澤一眼,伸出一隻手輕撫着白澤柔軟的毛髮,眼神裡滿是愧疚與悲痛。
"晚舟,你先跟着我走吧!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落青玄嘆息一聲,擡頭朝着晚舟喊了一聲,語氣裡充斥着疲憊和悲哀。
晚舟聽到落青玄的話,點了點頭,跟着他走向了山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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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羽端着飯菜擔憂的看着落青玄禁閉的大門,他已經不眠不休了好幾天,來回奔波在各大宗門和家族裡尋找江清婉的消息。
只可惜即便是如此依舊一無所獲,葉玉生對於這件事也很是愧疚,這幾日大家都很心力憔悴。
衆人都很擔心落青玄的狀態,大家都已經悲痛到無法呼吸了,更不要說落青玄的心情,可是他卻強撐着,什麼也不說,讓大家很是擔心。
終於,落青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衆人看到落青玄的狀態,均是大吃一驚。
落青玄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雙眼睛紅腫的可以媲美核桃,兩腮也瘦削了許多,看起來十分嚇人。
落青玄戴上帷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孔,然後朝着衆人淡淡的笑了笑。
衆人看着落青玄臉上的表情,一個個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落師兄,你..."
安星竹走到落青玄面前,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沒事,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事呢!你們也都先休息一下吧,接下來還有的忙。"落青玄擺了擺手,朝着大家溫柔的笑了笑。
安星竹看着落青玄的背影,一臉的心疼。
"他...他真的沒關係嗎?"安星竹看了一眼落青玄離開的方向,擔憂的問道。 wWW⊕ тTk án⊕ ¢ 〇
衆人嘆息着搖了搖頭,都沒有說話,他們的勢力單拿出來算不上差,可是比起這種已經完整的勢力,還隱藏在黑暗中一點消息都沒有的還是差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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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密佈,讓人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的一座古城中。
江清婉衣衫破爛的坐在牆角,眼窩深陷,眼睛佈滿了血絲。
江清婉的腳邊放着一塊乾枯的樹木,散發着刺鼻的臭味。
她的嘴脣因爲長久沒有吃東西而呈現乾裂的顏色,眼眶通紅,像是兔子一般,看起來非常狼狽。
江清婉的身體虛弱的厲害,整個人的精神都已經萎靡到了極點,看着眼前的場景,江清婉只覺得一陣反胃噁心,她忍不住嘔吐起來。
寄生草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它冷冷的瞪着江清婉,張着尖銳的獠牙,隨時都有撲過來將江清婉撕碎的打算。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花樣,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
寄生草的眼眸裡滿是寒芒,惡狠狠地盯着江清婉說道。
江清婉被寄生草那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寄生草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江清婉,而是繼續拖拽着江清婉朝前飛快的走去。
江清婉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似乎要飛起來了一般。
她的心裡很是害怕,她不知道寄生草拖着她會朝哪裡去。
她只能不停的催動着靈力,希望能儘量抵抗住這恐怖的威壓。
已經相處了好幾天,可是隻能看見寄生草的這一株分枝,根本就看不見本體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高牆足足有兩三百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江清婉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出路,只能任憑寄生草將自己拖拽到這裡來。
在迷宮裡面走了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出口,本就暗無天日的天空被高牆遮擋住陽光,陰森的感覺瀰漫在周圍,讓人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恐懼,彷彿是置身於九幽煉獄一般,讓人膽寒,不敢直視。
江清婉的身上的衣服全部都破損不堪,身上還沾染着不少塵土,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寄生草突然停住了腳步,江清婉掙扎着睜開眼,入目是一個比高牆還要高上許多的大門,上面刻畫着一隻栩栩如生的詭異面具,彷彿隨時都會從門上蹦出來一般,看的江清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突然,面具上的眼珠子猛烈的轉動了幾下,緊接着,一股恐怖的氣息陡然降臨,籠罩着整座大廳。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那隻猙獰的鬼臉陡然張開了大口,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它的大嘴中噴涌而出,瞬間席捲了整座大殿,空氣中都充滿了一股腥臭味兒,讓人作嘔。
大門口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那大門竟然緩緩朝着兩側移動了,露出了一條縫隙。
看着那道縫隙,江清婉心臟怦怦狂跳,她感受着那股濃郁的死亡氣息,心裡升起一股濃烈的不祥預兆。
"轟隆隆..."大門終於打開了,一股強烈的風吹進來,吹得江清婉身上的衣衫獵獵作響。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拂而來,江清婉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急速的穩住了身子,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眼中浮現出了震撼的神情,這座大殿實在是太宏偉壯觀了,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宮殿,四壁雕樑畫棟,雕龍畫鳳,富麗堂皇。
只是這大殿在最中心的位置懸空,四周沒有任何可以到達這大殿的東西,江清婉微微擡了擡腳,現這裡的重力也比其他地方要高很多。
在大殿的房頂位置,一隻龐大的怪獸躺在那裡,那隻怪獸足足有七八丈長,身軀如同小山一般高大,它渾身長滿了綠油油的鱗甲,鱗片閃爍着耀眼的寒芒,看起來堅硬異常,它的眼眸裡流淌着一汪碧綠色的液體,散發着濃濃的殺氣。
江清婉被那隻怪物盯着,心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的額頭冒出一層汗珠,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吱嘎"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突然從大殿的方向延伸出一道橋慢慢搭在江清婉的面前。
看着那座橋,江清婉的瞳孔不由得一縮,她的眼皮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渾身上下都不由得一陣發涼。
那橋是木製,粗糙的木質,看起來十分的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