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婉的目光落到了落青玄的身上,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她咬牙切齒的說着:“我想在這獸潮前去魔族抓出雲凝露,等她交出來解藥之後就把她千刀萬剮!”
落青玄微微地愣了愣,他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的神色,看着江清婉,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清婉,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魔族他們佈置的也有結界,更何況我們去了之後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實力,這樣只會得不到解藥,還把我們搭進去。”
江清婉一拳砸在桌子上,她的眼中閃爍出森然的殺意:"不行,絕對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肆意妄爲,我一定要讓那些魔族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一想到飛星我就...”
江清婉哽咽的說道,說着說着她的眼眶紅了。
聽到江清婉的話,落青玄的眼睛也不禁溼潤了。他擡起手擦拭掉了眼角溢出來的眼淚。
輕輕地將江清婉攬在了懷中,他柔聲說道:"你先彆着急,我們一定能夠救飛星的,你先忍耐一下,我一定會幫助飛星的。"
江清婉的眼圈通紅,她靠在落青玄的胸膛上輕輕的抽泣着,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委屈。
落青玄靜靜地抱着江清婉,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我們還需要在想一想辦法..."
“想個辦法讓那羣老鼠人從洞裡面鑽出來!”
落青玄低垂着腦袋,聲音沙啞地說着。
聽到落青玄的話,江清婉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從落青玄的懷中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落青玄,目光冰冷而又堅定。
"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要在飛星毒發之前......."江清婉緩緩地說着。
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清婉轉過身子走到了窗戶邊上,看着窗外,目光中滿是冷芒。
落青玄看着江清婉的背影,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兩人都沒有說話,都靜靜地看着外面。
過了半晌之後,落青玄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的目光中滿是沉思之色。
江清婉聽到落青玄的聲音,緩慢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獸潮提前嗎?"
江清婉的聲音平靜而又清晰,讓落青玄感覺到自己心裡面的那些想法都被江清婉看穿了一般。
聽到江清婉的話,落青玄微微地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他的嘴巴輕輕地開啓,聲音沙啞地說着:"想要提前獸潮爆發的辦法並不是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江清婉聽到落青玄的話,目光緊緊地盯着他,語氣急促的說道。
落青玄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開口:"只有妖王的血液纔可以喚醒它們的靈魂,而且只有妖王才能夠激活這些妖獸的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嗜血慾念,也就是說只有妖王的鮮血才能夠激活他們。"
“可是這樣做也同樣會消耗掉妖王的所有血液...”
聽到落青玄的話,江清婉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她緊緊地抿着嘴脣,臉色陰沉的可怕。
看到江清婉的表情變化,落青玄微微的皺了皺眉,他看着江清婉,沉聲說道:"清婉,我知道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很殘酷,可我並沒有說一定要這樣做,只是告訴你這個方法罷了。"
聽到落青玄的話,江清婉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眼睛中滿是哀傷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常態,她的臉上浮起一抹蒼涼的笑容:“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說着,她轉過身子向門外走去。
"清婉......"
看着江清婉的樣子,落青玄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心疼的感覺,他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江清婉的衣袖,他低沉的說道:“不要給自己施加太大的壓力,有的時候你也沒有辦法能做到保護得了所有人都能夠不受傷害,飛星的事情我也會盡我所有的努力。”
江清婉望着遠方久久的嘆了一口氣。
誰也沒有看到在牆角處拿着一個信封的黑貓呆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積雪已經在發頂上累積了厚厚的一層也都沒有發現。
黑貓沉思了很久,突然間它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將手中的信封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身子化作一道黑色的霧氣向着遠方跑去。
腳印很快的就消散在了風雪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江清婉的驚鴻劍從一個魔修的身體裡面拔了出來,然後懸浮在半空之中,隨着驚鴻劍的飛起,劍柄處傳來一陣震動聲,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照亮了半片天空,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生輝,發出耀眼的光芒,劍刃之上閃爍着寒光,劍柄處有一條龍形紋路若隱若現。
江清婉淡然的從地上隨手抓起了一把積雪,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
隨着她的動作,那把驚鴻劍頓時飛入了江清婉的眉心中,江清婉微微地挑了挑眉毛,目光冰冷的注視着自己面前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江清婉揮揮手,那些被殺掉的魔修就好像是又重新擁有了生命一般漂浮在半空中,她按照記憶中魔族的入口處,把那些魔修一個一個的掛在了樹上。
“我也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有誰參與了,既然有你們魔族的人那我寧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我倒要看看到底殺多少個你們這些老鼠才能從骯髒的洞裡面爬出來!”
江清婉低喝了一聲,雙眼緊緊的盯着那十幾個魔修,目光冰冷而又銳利。
江清婉身影下一秒就消失在了樹林裡,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雪花慢慢的覆蓋在來時的腳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
“報!”
一名魔修匆忙的向着正廳奔去,他的腳步極快,他的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他一邊跑一邊喘着粗氣,聲音帶着驚恐的叫了一聲:"稟報左護法,剛剛傳來消息,有個不知名的高手殺了咱們很多人,甚至還囂張的掛在了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