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鎖門聲的季夏錯愕的睜大眼睛:“...”
反應過來後,她剛張嘴剛想問,“阿宴,你...唔。”她詫異的話還沒說完,脣就被陸宴給叼住,纖瘦的脊背被緊貼桎梏在門邊的牆壁上。
陸宴以絕對的優勢壓着她,吻着她的脣輾轉纏綿起來,根本不給她反抗和說話的機會,就佔據了主導權。
季夏看着深情款款吻她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咦惹,小奶狗又靜蟲上腦了?》
《我需要掙扎一下嘛?》
《算了,看在他剛剛那麼乖巧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讓他親親吧。》
陸宴:“...”
爲什麼她被親的時候,內心還能有這麼多戲?
是他不夠賣力,不足以讓她沉浸?
很齣戲啊。
這點讓陸宴很不開心。
他蹙着濃眉一沉,大手撈過她的纖纖細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斷的加深眼前這個吻,腳步旋轉着將她往牀邊帶,也越發的賣力想要勾起她的慾念。
陸宴來勢洶洶根本不是季夏能抵擋的住的,況且她也從來沒抵擋的過過,哪次不是被他搞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乃至被摁倒在牀上也沒反應。
只是遵循內心的本能,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的迴應他的吻,場面一度失控和無法收拾。
季夏早已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就是陸宴當場要了她,她也會乖乖順從的。
沒曾想被認爲靜蟲上腦的陸宴,忽然氣喘吁吁的停下來,大手牢牢的抱住她纖瘦的身姿,熱烈的吻深情的落在季夏的額頭上,極力的遏制住自己。
再沒進一步的動作。
見他突然停下來,意亂情迷的季夏睜着一雙水霧盈盈的眸子,一臉疑惑地凝視着他,褶皺秀眉委屈巴巴的喚他的名字,“阿宴?”
《哇,握草,小奶狗爲什麼要突然停下來。》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停下來,我會很難受嗎?》
《他爲什麼要停下來,現在我們不會被打攪了好吧。》
《見鬼了!!!》
陸宴難受的程度根本不亞於季夏,甚至遠遠還要比她難受幾倍百倍千倍萬倍,只是他不得不停下來。
他眼眸猩紅,又吻過被他吻得發紅的脣,嗓音低啞透着濃濃的欲,“寶寶,這次不行哦,我要再來肯定會弄傷你的,等你那兒好點我再好好的伺候你。
嗯?”
他邪魅的拉長尾音。
陸宴不提,季夏自個兒都忘了,等反應過來她臉紅的宛如能滴出血來,沒由來的一陣害羞,也驚訝於自己在這種事上越來越順從他,也沒由來的一陣吃噎。
《分明靜蟲上腦的人是他。》
《怎麼沒吻兩下,靜蟲上腦的人反倒變成是我了。》
《我剛剛竟然還疑惑的反問他。》
《嗚嗚嗚...好羞澀啊。》
季夏尷尬的差點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來。
可聽聞她話的陸宴也察覺到了季夏的變化,以前的她還會因爲矜持想要推開他,她現在不僅沒推開他,反而還主動起來了呢。
這微妙的變化陸宴喜歡。
他一時情難自禁,又狠狠的吻了她好幾下,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只爲了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這要是再繼續吻下去,把控不住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季夏被這兩下親的發懵,也有些鬱悶的盯着他看。
《既然知道我那邊還沒好,幹嘛還要誘惑我。》
《現在還壓着我不放。》
《很煩人的知不知道啊。》
陸宴:“...”
他就是無時無刻的想要抱着她,想要親親她呢。
季夏掙扎了一下,也覺得他有點重,就伸手推了推他,“哎呀,阿宴,你快起來,你有點重耶,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耶。”
“我不要。”陸宴耍無賴般的緊貼着她,順勢還親了她一口,“要寶寶貼貼。”
氣勢洶洶的小狼狗人設,突然變成奶乎乎的小奶狗,季夏一時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這小奶狗怎麼一時奶,一時狼的啊。》
《這特喵的有人格分裂症吧。》
《靚女無語。》
陸宴:“...”
他的寶怎麼可以罵他人格分裂呢。
他纔沒精神病呢!!!
季夏覺得再這麼被他壓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再次伸手推了推他,“哎呀,好啦,阿宴,你快起來啦,不是說好了是上來休息的麼,你這麼一直壓着我,我要怎麼好好休息啊。”
誰曾想這小奶狗好重,季夏根本推不開他,只能睜着一雙眼睛朝他乾瞪眼。
陸宴還在那邊假裝無辜,很是委屈道,“寶寶,人家家就要貼着你休息嘛,再說了,你剛剛不是也很喜歡我這樣對你嘛,我的寶兒。”
“你!”季夏羞澀的一時無語,一臉憤恨的喊着他的名字,“陸宴!!!”
《小奶狗,哪壺不提開哪壺。》
《他擺明就是故意在揶揄我。》
《太壞了。》
陸宴表示,她嗔怪害羞的樣子好可愛,他又忍不住的想要親親她。
事實上,陸宴也是那麼做的,低頭就叼住她的脣再次吻了起來。
門內一片旖旎。
與此同時的臥室門外,坐在沙發上無人理睬,陸家爸媽也沒管她,該準備午飯的去準備午飯了,該幹嘛的幹嘛去了,她直接被冷落的徹底。
這放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陸家爸媽也不會這麼對待她。
沈奕歆坐在沙發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實在是氣不過,她悲憤的來到陸宴的房間門口,就是故意想要上來打攪他們,讓他們不得安寧。
卻不想,她沒走到房間門口,正巧聽到兩人在曖昧的打情罵俏,特別是當陸宴說想要貼她,語氣還格外的溫柔還伴着一絲撒嬌,是她從未得到過的時。
她更是氣的火冒三丈,眼神狠辣毒惡的死死的盯着那扇房間門看,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
她是不會放過這個臭女人的,也只是一瞬,沈奕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陰狠的眼底猝然閃過一絲別樣的精光,她怎麼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明天沈家的宴會,她一定要她出盡洋相,讓陸家爸媽臉上無光。
這樣一來,他們肯定就不喜歡她了,也不會再接受她了。
季夏,這個臭女人,給她等着吧!
...
門內的兩人吻得難分難捨,季夏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變得很熱情,心裡卻有點小難過。
因爲明天就是沈家的家宴了,如果事情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那她明天就要離開這個紙片人的世界了,也會跟着離開陸宴的。
就像是突然的心生不捨,季夏沒由來的抱緊他,心裡一時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億點點的難過,有億點點的悲傷,還有億點點的不捨。
也忽然想到還沒打通電話的季家父母,她的心就皺的更緊了。
“阿宴。”季夏忽然委屈巴巴,像個要被遺棄的孩子似的喊着他。
陸宴溫柔的抱着她,語氣輕柔道,“嗯,我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太過讓季夏安心,還是怎麼的,她心裡的難過突然被無限放大,抱着陸宴的手抓着更緊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異樣,陸宴稍稍鬆開兩人的距離,卻不想季夏更加用力的抱緊他,“你別動,抱我。”
陸宴微微一愣,喉頭突然溢出愉悅的笑來,一臉寵溺的抱緊她道,“好,難得我家寶寶這麼主動,我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嗯。”季夏委屈的哼唧了一聲,腦袋放空的什麼也沒想,只是抱着眼前這個對她特別好,特別寵她的男人。
季夏想等她回到現實世界裡去,大概是永遠不會找到第二個對她這麼好,對她那麼寵的男人了吧。
誰叫這樣的深情人設只會出現在小說裡呢。
她大概會需要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去遺忘,在這個紙片人世界所發生的所有的事吧。
陸宴沒能看到她淚眼婆娑的臉,也沒聽到她內心的心聲,只感覺到她不斷抱緊他的手。
他微微一笑,以爲是樓下的事把她給感動了,要不然按照她扭捏的脾氣,怎麼可能會那麼乖。
陸宴順勢跟她討好道,“寶寶,怎麼樣,你現在總該相信我,我們的爸媽是很好相處的人了吧,我都說了我們陸家人很寵兒媳婦的。
寶寶,你現在相信了嗎?”
季夏微微一愣,又乖巧的點點頭,“嗯,伯父伯母真的很可愛呢。”
伯父伯母?
陸宴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略顯嗔怪道,“還叫伯父伯母呢,剛剛在樓下不是喊爸爸媽媽喊得很順口,不許亂改稱呼,要不我就會狠狠的懲罰你。
你是不是想三天三夜下不來牀,嗯?”
季夏:“...”
《這特喵的,不帶這麼威脅的!》
《算了,喊就喊吧。》
《反正也就最後一晚了。》
聽聞她話的陸宴:“...”什麼叫做最後一晚了。
他怎麼忽然有點聽不懂季夏說的話呢。
算了,他聽不懂又不是第一次,又不能開口詢問,反正他只要把她牢牢的抓在身邊就行了。
...
之後兩人擁抱休息了好一會,季夏想着她極有可能馬上就要離開。
這躺在牀上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也正巧馬上就要吃午飯了,她便跟陸宴提議起牀去吃飯,完了讓她陪他出去逛一逛,給她做導遊去C市遊玩一下。
給他們留點美好的回憶。
陸宴自然求之不得,難得她有那麼好的興致主動提起來出去玩。
兩人從醫院回來身上還有難聞的消毒水味,兩人便一起重新洗漱換了衣服。
季夏穿的衣服是陸宴給拿的,是陸家爸媽知道她的存在刻意給她買的,所以她也沒去看季家爸媽寄來的行李,換好衣服就和陸宴下樓了。
卻不想兩人一下樓,這位不速之客還沒走,還堂而皇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季夏VS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