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明明感覺他很娘,卻又沒有半點孃的感覺,還讓我突然有種對不起他,想要好好疼疼他的感覺?》
《不對啊,現在到底是誰出錢包養誰,我現在上哪兒難道還要跟他報備不成?》
《關係有點錯位了昂,這小奶狗花我的錢,住我的房子,現在竟然還敢管起金主爸爸我的事來了,到底是誰金主爸爸?》
《這是要騎到我頭上來啊,扣零花錢!》
季夏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陸宴的臉卻黑了下來,這姐姐真以爲他差她這點錢?
當初要不是爲了能順理成章的留在她身邊,他能用這樣的藉口?
那次意外兩人醒來後,季夏誤以爲他是鴨,還那卡來羞辱他,說他昨晚技術不錯。
陸宴本來是生氣的,但轉念一想,他主動問季夏要不要包養他,他不貴的,結果兩人就陰差陽錯的因爲這種關係一直在一起。
“我...。”
“臭寶,你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待虧我擔心你快點完成好論文,就馬不停蹄的來醫院找你,誰知道你竟然瞞着我偷偷的出院了,人家的心都要被你給傷透了呢。”
不等季夏說話,聽到她心聲的陸宴先發制人,主動先賣起慘來。
季夏:我???
《小奶狗,這是要吃死我的節奏啊,啊啊啊!!!》
季夏看到他委屈吧啦的小模樣,真心說不出狠話來,她現在只想抓狂。
《得,你是爸爸!》
陸宴憋着笑意挑眉,可下一秒他卻笑不出來了。
《那我也不能實話跟他說,我是刻意提前走的,爲的就是撞上他,那這小奶狗不待傷心死啊。》
陸宴:“...???”
她在刻意躲着他?
陸宴很想問她爲什麼要刻意躲着他,但她又不知道他能聽到她心聲,並且,他也不能被她發現。
萬一她知道以後剋制住她的心理活動,他不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要沉住氣。
季夏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起來,一個靈光突然乍現。
她就說,“哎呀,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寫論文,影響學業麼,反正我們時不時的就會見一面,喏,就像現在不就碰上了,我們來日方長嘛。
阿宴,你說是不是?”
這還差不多。
他心裡忽然好受了不少,儘管他不知道季夏爲什麼要刻意躲着他。
陸宴得了便宜還賣乖,“臭寶,我不管,你害得人家那麼傷心,你要對我負全責,還要補償我,要不我可不依。”
他撒嬌賣萌。
季夏:她一隻單身狗,爲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
拒絕的話季夏是說不出口的,她本能道,“你要什麼補償啊。”
陸宴曖昧一笑,眼神變得意味深長,季夏狐疑的縮了縮腦袋,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時。
《這小奶狗,這曖昧的小眼神,該不是要我肉償吧?》
陸宴:也未嘗不可啊。
絕對不行!!!
季夏一下打斷他的想入非非,“你幹嘛那麼看我,不許胡思亂想,並且,你提的要求也不能太過分,也不能違背個人的意願,然後我要考慮考慮。
你現在趕緊快說,不許憋壞。”
陸宴:“...”他爲什麼忽然有點不爽。
可誰叫他喜歡她呢。
先愛的那一方,打從一開始就輸了呢。
陸宴露出委屈的表情,讓季夏覺得自己挺過分的。
《我剛剛對他是不是太兇了點?可這小奶狗看我的眼神實在太曖昧了,聲音還賊上頭,我現在要不拒絕,一會就該拒絕不了了。》
陸宴:心裡忽然多了點舒適感。
他想了想道,“姐姐,我們現在回家,你親自做一頓飯給我吃好不好?”
季夏有點懵,慎重的問道,“就這?”
“嗯。”陸宴重重的點點頭,他肯定不會做讓季夏不高興的事的。
比起兩人一見面就上牀,這些細水長流的小細節更讓陸宴滿意,他不僅僅要她的身體,還要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往後餘生,豈會一時貪歡。
他們以後還來日方長呢。
“行,姐我答應了。”不就做一頓飯的事,那還不簡單。
陸宴滿意的抱緊她,粘膩她,“謝謝臭寶。”
季夏:“...”
臭寶?
臭寶又是什麼鬼啊?
“囡囡,是我家的囡囡嘛?”
不等季夏想完,一道陌生又透着幾分熟悉的聲音猝不及防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下意識的偏過腦袋,一眼看到夏雪兒挽着季祈禮的臂彎出現在她面前。
季夏詫異的喊道,“媽?爸?”
她微微的發愣,恍然察覺到兩人還用極度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季夏有點懵,下意識的收回視線,目光觸及她反過來被陸宴給壁咚,姿勢還格外曖昧的出現在季家父母面前時。
她觸電般的伸手推開陸宴。
陸宴也沒想到他會提前見家長,人也是有點懵的。
季夏神色尷尬的看看季家父母,又扭頭看看身邊的陸宴,也不知道該解釋,還是該幹嘛,扯了扯嘴角胡亂說道,“爸媽,還挺巧哈,你們也出來逛街?”
季家父母卻是一副過來了,他們都懂得架勢,小年輕嘛,難免一時衝動無法剋制自己,他們都懂得呀。
他們唯一奇怪的是,季夏抱得男人竟然不是陸嶼深,而是一個長相俊美好看的小男生。
換口味了?
夏雪兒看了一眼陸宴,又曖昧的看向季夏,“囡囡,你不給爸爸媽媽介紹一下?”
季夏人都懵了好嘛,還有她要怎麼介紹陸宴,她包養的小奶狗?
季家父母確定不會把她打死?
還有這脫軌的劇情,怎麼越走越偏,竟然還遇到了“季夏”的父母。
這是火車要徹底脫軌啊。
不想,她身邊的小奶狗突然落落大方,乖巧的主動伸手和季家父母打招呼,“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夏夏的男朋友,我叫陸宴。”
“也姓陸啊。”夏雪兒嘀咕了一聲,視線茫然的看向身邊的丈夫。
又意識到自己口誤,她趕忙伸手,正想說她是季夏的媽媽,一隻寬大的手比她快一步的握上陸宴的手。
夏雪兒一愣,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一副怎麼他連未來女婿的醋也吃的架勢,這日子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季祈禮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他媳婦的手只有他能牽和摸,別的是誰都不行。
他攬着她的腰,對陸宴說,“小夥子,你好,你加油,速度快點的把我女兒娶走,伯父和伯母都非常的看好你。”
季夏:“..??”她一臉的黑人大問號。
這老頭在說什麼鬼東西?
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說這樣話的?
“祈禮,你第一次跟人家孩子見面,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夏雪兒一臉的嗔怪,又對受寵若驚的陸宴道,“孩子,你伯父跟你開玩笑的,他沒嚇到你吧。”
陸宴原本還擔心季家父母會對他興師問罪,卻不想未來岳父要他再接再厲。
受寵若驚的他肯定順杆子往上爬啊,他和季祈禮簡直是一拍即合好嘛。
他跟他們發誓般的保證道,“伯父伯母,我一定會再接再厲快點把夏夏給娶回家的,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對季夏好的,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季夏:“...”
夏雪兒:“...”
她們爲什麼都有一種陸宴是季祈禮的既視感?
是她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