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宴會的半途中,季夏突然接到韓雅雯打來的電話,想必是需要她把她帶進宴會廳去。
季夏懶得接,毫不留情的給掐斷。
今天她和陸嶼深的牀戲就是她一手安排和促成的,爲的是讓林如初徹底死心離開陸嶼深,緊跟着她只要把這事推給胸大無腦的“季夏”,她就大功告成了。
可謂是一箭雙鵰啊。
她能上趕着接她電話?
搞得她多想和陸嶼深有一腿似的。
如果可以,季夏壓根不想帶韓雅雯進去,可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就算她不帶她進去,劇情也會讓韓雅雯進宴會現場促成這一切的。
完了她還待去吃牢飯呢。
季夏想想都覺得頭疼不已,手下意識的伸手揉揉了發疼的太陽穴。
一旁的陸嶼深微不可察的皺起濃眉,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扶額的季夏身上。
《這女人又在抽什麼瘋?》
季夏扶額的動作一頓,額頭直突突:“...”
她幹嘛跟他有半毛錢關係麼?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心理活動,說好的高冷霸道傲嬌大總裁呢?
也是一瞬間,季夏突然眼前一亮,心生一計的給韓雅雯回了條信息過去,“雯姐,我現在正跟嶼深在一起,不方便接你的電話,一會你在門口等等我吧。”
讓韓雅雯不爽和抓狂這點,季夏還是能辦得到的,陸嶼深可是她的軟肋呢,她幾乎能想象出韓雅雯生氣爆表抓狂的畫面來。
就讓她老人家好好的慢慢的在門口等等吧。
不拖個把小時算她輸。
*
黑色轎車很快開到宴會現場的酒店門口。
一輛灰色轎車比他們早一步,停在他們車前,紅毯兩旁拿着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360無死角爭先恐後的圍着那輛灰色轎車爭相拍照。
季夏百無聊賴的越過擋風玻璃往外看,越過重重人羣將將看到一位男士紳士的打開後座的車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車內即刻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放在男人的掌心。
原本這也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最基礎的社交禮儀,一會陸嶼深也要裝模作樣得來這麼一套流程。
可順着青蔥玉手往上,一張過分熟悉的側臉猝不及防的映入季夏眼底,她吃驚的睜大眼睛,視線第一時間回過頭來看向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陸嶼深。
顯然她看到的,身邊的陸嶼深也看到了。
他危險的眯着眼,眸底驚濤駭浪在翻滾。
《林如初,你怎麼敢的,一邊在我身下承歡,一邊又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你就是這麼愛我的!》
季夏無辜的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抿着脣角:瞧把孩子給氣的,都快要氣傻了呢。
林如初身爲本書的女主,自然有很多男二男三,還有什麼千年萬年的男配統統都喜歡和愛慕她,要不怎麼能體現出女主的魅力無限可擋呢。
今天帶她來宴會的男人,就是她其中一條忠犬愛慕者——司如南。
說起來,這司如南一會跟她還有對手戲呢。
今天的林如初穿的是露背修身晚禮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出來,穿的是異常的涼快。
看到這一幕的陸嶼深臉黑的已經不能黑了,握緊拳頭的手,手背青筋直凸,幾乎把不爽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林如初,好,很好,你真的是好的狠啊。》
又來心理活動了。
季夏表示:她有點季氏無語,也奇怪這劇情。
按理是她和陸嶼深先到先進的宴會廳,他們的對手戲應該是在宴會現場纔對,劇情怎麼會突然提前了呢?
先不管了。
季夏眼底猝然閃過一絲狡黠,突然就不嫌事大,像是故意惹惱陸嶼深一般的捂嘴,故作驚訝的驚呼道。
“咦,那不是你的親親小寶貝麼,她怎麼和別的男人一起來參加宴會,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宴會名單應該沒有她啊。
她好端端的怎麼來了,她想幹嘛...呃!”
不等季夏陰陽怪氣的把話說完,她的脖子突然被一隻手給大力的掐住,頭被迫揚起。
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