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宸的話字字句句像把刀子似的,直往沈奕歆心窩最柔軟的地方戳,傷的她片甲不留,鮮血淋漓的。
不遠處,陸宴還粘膩的抱着季夏在那撒嬌,偏偏那個女人一點也不識相,竟然還在躲避,掙扎着想要躲開沈奕歆求也求不來的擁抱和寵愛。
沈奕歆的眼睛又不瞎,怎麼可能沒看到,她都快要被氣瘋了好嘛。
她咬牙切齒的怒不可遏,眼底閃過陰險的光,“我要認清什麼事實,分明是那個女人在粘着宴哥哥,是她蠱惑了宴哥哥,宴哥哥纔會沒看到我的好的。
宴哥哥就是被她蠱惑了而已。”
沈奕宸一臉的黑人大問號,“???”
睜眼瞎?
戀愛腦?
她哪隻眼睛看到是季夏蠱惑的陸宴,分明是陸宴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大庭廣衆之下對季夏摟摟抱抱的不放手,要纏也是陸宴纏着季夏。
臭不要臉的行爲丟盡他們身爲男人的臉。
B市誰人不知,季夏揚言要嫁給陸嶼深,對陸嶼深的愛矢志不渝,天地不悔。
沈奕宸都想不明白,陸宴放着深愛他的沈奕歆不要,非要去糾纏一個心裡裝着別的男人的女人。
這特喵的又一個無腦的戀愛腦?
“姐姐,人家餓了嘛,想要吃小蛋糕,我要你餵我。”陸宴油膩膩的聲音撒嬌似的傳來,激起沈奕宸滿身的雞皮疙瘩,被他油膩的人都快要沒了。
男女力道懸殊,季夏掙脫不開他,沒好聲好氣道,“陸宴,你夠了啊,不要太過分,快放開我。”
《小東西,不要逼姐姐對你動粗,姐姐兇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陸宴覺得有點好笑,他能怕她一個女人?
他摟緊她的腰肢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兒似的,季夏驀地就陸宴抱着給強行拉倒餐桌的蛋糕旁。
薄脣湊近她耳畔,聲音純欲純欲的,“姐姐,我要嘛...。”
歐——
沈奕宸實在沒忍住,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這狗東西還是他認識的陸宴麼?
這特麼的被鬼上身了吧。
也太噁心了。
他扭頭就朝也看到這一幕的沈奕歆命令,“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也別在胡鬧了,按照我們家在A市的聲望和地位,你難道還怕找不到比阿宴更好的男人。
明天我就給你去辦轉學手續,你明天就跟我回A市。”
沈奕歆再喜歡陸宴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沈奕歆一聽,脾氣瞬間炸裂,滿臉不可思議的對沈奕宸控訴,“沈奕宸,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你難道不該幫着我一起趕走那個臭女人,幫着我和宴哥哥在一起嗎?
你現在不幫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拖我後腿帶我走?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會離開B市的,我也不會放棄宴哥哥的,宴哥哥他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他搶走。”
反正過了今晚,陸宴肯定不會在喜歡季夏的,她爲什麼要走。
要離開也是那個女人。
沈奕宸被她的鬼才邏輯給折服了呀,他伸手指着還要季夏喂他吃蛋糕的陸宴,恨鐵不成鋼道,“沈奕歆,你給我好好看看清楚,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就因爲我是你親哥,我纔會勸你放棄,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啊,阿宴他不愛你,你還要強行喜歡他,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你明白嗎?
沈奕歆,你給我清醒點。”
沈奕歆纔不管這些呢。
她信誓旦旦的反駁他,“我不管,宴哥哥他我要定了,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我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會讓她和宴哥哥在一起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沈奕歆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
氣的沈奕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卻又在注意到沈奕歆眼底的陰狠。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心臟突然不安的突突了兩下。
他帶有警告意味的告誡她,“歆歆,我警告你啊,你可千萬別犯渾做什麼傻事,阿宴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偏執發起狂來我都招架不住,你最好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他還是感覺有點奇怪和不放心,“歆歆,你沒揹着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沈奕歆被他問的有點心虛,臉色剎那微變,但爲了能剷除季夏和陸宴在一起,她神色自若的反駁道,“哥,你都這麼告誡我了,我能揹着你幹嘛。
況且,這裡又不是A市,也不是我的地盤,我還能爲所欲爲不成?”
被她這麼一說,沈奕宸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也就鬆懈下心來,又爲了以防萬一沈奕歆真的犯渾。
他冷着臉道,“歆歆,最好是這樣,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親妹妹,但凡你踩到阿宴的底線,就連我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清楚。”
沈奕歆被他說的有點心慌,但一想到陸宴,她理智全無,全被吞沒了。
她神色不耐煩的發泄道,“我知道了,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裡吧嗦的了,真煩人。”
沈奕宸:“...”
他爲她好,她竟然嫌棄他煩。
還有沒有天理了?
*
季夏:“...?”
陸宴的這聲我要,讓季夏腦海裡忽然竄出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來,像是身體殘留的記憶。
《要要要,我要你個大頭鬼啊要,你自己是沒手,還是不會吃飯,還要我餵你?》
《按照我們現在的關係,難道不該是你餵我?》
陸宴邪魅的挑眉,這次倒是沒主動喂她,還是不依不饒的要季夏主動喂他。
季夏是真心受不了他那純欲的聲音,只好彆扭的伸手拿起叉子妥協的叉起一塊小蛋糕。
同時對抱着她的男人道,“就一次啊。”
“嗯。”陸宴重重的點點頭,甜膩的張嘴道,“啊...。”
《我勒個老天,殺了我吧。》
季夏一臉無語的將蛋糕喂到他嘴裡。
陸宴吃完還不忘對她說,“姐姐,真甜,是愛的味道呢。”
季夏:“...”他怕是想要嚐嚐巴掌的味道。
季夏深以爲這樣就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陸宴怎麼能輕易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他又臭不要臉的指着一旁的水果道,“姐姐,人家還要吃水果果...。”
季夏:“!!!”
水果果!!!
這玩意還能好好說話麼?
《說好的就一次呢,怎麼還帶反悔的,小奶狗,姐勸你善良,不要輕易惹怒我,否則姐把你打的像水果果!》
陸宴:唔,姐姐好凶,宴宴好怕怕的。
不過姐姐的脾氣,他好喜歡!
...
季夏正想醜拒,陸宴口袋裡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
聽到這鈴聲陸宴奶白的臉稍變,也是一瞬,他若無其事的鬆開季夏,“姐姐,這邊有點吵,我去外面接個電話,你乖乖的待在這邊等我,哪裡也不許去,知道嗎?”
季夏,好勒,您快滾。
她宛如得到特赦,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去吧去吧,我一定不走在這等你回來,你快去快去。”
《小奶狗,給姐麻溜的爬走,終於可以清靜一會了,姐解放了啊。》
陸宴:“...”就很不爽的不想走。
季夏見他不走,忙催促了一下,“阿宴,你發什麼呆呢,快去接電話啊,快去快回啊。”
陸宴陰沉着一張臉,心裡是不想走的,奈何口袋裡的手機還在響,索性拿出手機準備速戰速決,卻在離開時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季夏一眼。
季夏見他回頭直接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去接。
《真墨跡,要姐來幫你接麼?》
陸宴:“...”
他倒是想啊,關鍵是她敢接麼。
陸宴最終還是邁步走到宴會廳門口,只是他不放心季夏沒走出去,站了一個能直面看到季夏的地方接通了手裡的電話。
他總覺得今晚會有事發生,他還是看牢季夏比較好。
他一走,季夏默默的鬆口氣。
這丫的終於走了,她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陸宴實在太粘人磨人了,簡直是個磨人的千年老妖精,又實在太會,季夏根本都招架不住。
季夏深呼吸口氣,端起旁邊的酒杯正想喝一口,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牢牢地鎖在她身上。
她錯愕的一擡頭,就看到陸宴邊打電話邊朝她拋來一個曖昧的媚眼,激的季夏渾身起了一個激靈,心臟突突的狂跳了好幾下,口乾舌燥的嚥了口口水。
這小奶狗別來勾引她了好不好。
她的小心臟受不了啊。
《這媚眼拋的好,下次就別拋了。》
陸宴失笑,又不緊不慢的拋了一個過去。
季夏心臟一緊,真是要人命,她索性別過頭去懶得看他,自顧自的仰頭喝酒。
視線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出於本能的看看宴會現場有沒有陸嶼深和林如初的身影,心裡也琢磨着她安排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成。
也不知道林如初和陸嶼深怎麼樣了,現在又在哪裡。
季夏一臉嬌羞的一轉身,陸宴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又在聽到電話裡的內容時,眉頭緊皺的驀然收起嬉皮笑臉,眸色都沉了沉,視線卻還是牢牢的鎖在季夏身上。
...
季夏在宴會現場沒找到兩人的身影,她放下酒杯,神色莫名的朝陸宴那邊張望了一眼,卻意外發現陸宴沒在剛剛待得地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咦,他人呢,剛剛不是還在那兒的嗎?
季夏莫名的心慌起來,擡起腳步就往陸宴剛剛所在的地方走。
不想,她還沒走動一步,身體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一股熱量猛地從她體內快速竄上來,激起她滿身的顫慄的心悸,身上就跟火燒似的變得滾燙起來。
這感覺她很熟悉,跟上次被酒吧下藥一毛一樣。
想到這季夏瞳仁一緊,清秀的臉瞬間變得錯愕不已,心裡猛地暗歎一聲糟糕。
她這特喵的又中招,又被下藥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就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