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嶼深真的被人給下藥了呢?
今晚季夏也在。
林如初不是不知道季夏對陸嶼深到底有多狂熱和執着,萬一被下藥的陸嶼深碰到季夏。
那她後悔和哭都來不及。
老實說,她不敢賭。
林如初也突然想起,陸嶼深在這家酒店有一間常住的房間。
倘若他真的被下藥,他應該會第一時間直接回房間也說不準。
她來不及細想,慌忙甩開司如南的手,很是抱歉道,“如南,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做,我看我們還是改天再談,真的對不起,我現在必須要走。”
現在沒有任何一件事比陸嶼深更爲重要的了。
她要立刻馬上去找他。
林如初甩開他的手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一路直奔二樓的酒店跑。
“小初?”司如南詫異的喊了她一聲,反應過來想再次抓住她的手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跑遠。
心裡苦澀一笑,他們還有改天麼?
以後但凡林如初還有事,她還會來找他麼,在她知道他的心意之後。
大概是不會了吧...
她說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肯定是有關於陸嶼深吧...
*
林如初提着晚禮服的裙襬,踩着細跟涼鞋,急匆匆的跑到陸嶼深所在的酒店房間門口。
可她剛走到房間門口,還沒來得及伸手敲門,隔着房門,房間內忽然傳來一道女人驚叫着喊嶼深的曖昧聲音,像是裡面正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
林如初分辨不清這道聲音是不是季夏的,她只知道她好像又來晚了。
在明知道陸嶼深被下藥的情況下,她還是來晚了...
一股濃郁的悲慼猛地從她心裡竄上來,酸澀她的鼻尖,紅了她的眼眶,裡面還有奇奇怪怪聽似曖昧的聲音傳出來。
林如初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她能不知道里面正上演着什麼麼。
她絕望的捂着耳朵不敢去聽,腳步踉蹌的往後跌了兩步,差點腿軟的摔倒在地,她幾乎要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人難受的渾身冰冷,頭暈目眩,她掩面而泣,心碎的一塌糊塗的跌靠在一旁的牆壁上,豆大的淚水簌簌的往下掉,喉頭梗塞的嗚咽不出一絲聲音來。
根本難受的無法自已。
耳邊是她心碎的聲音,林如初擰緊秀眉,纖瘦的身姿無力的緩緩的順着牆壁滑落在地,卻不想她一側的手腕忽然被一隻滾燙的手給拽住。
她觸電般的一僵,猛地扭過頭去,卻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纖瘦的身姿被一股大力強行拉進一旁的房間內,人瞬間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被桎梏在門邊的牆壁上。
一道偉岸的身影跟着從她頭頂壓下來,滾燙的氣息驀然迎面撲來,幾乎要灼傷掉她的皮膚。
嚇得林如初心臟一窒,猛然手腳並用的掙扎起來,“你是誰,想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昏暗的房間內,將她桎梏在牆壁和他懷抱間的男人,沒第一時間說話,反而附近湊近她耳畔。
激的林如初嫌惡的偏過腦袋,正想說話,耳邊猝然響起一道熟悉的男,“你想我是誰?”
“阿深?”林如初錯愕的一愣,略微沒反應過來,“你不是在那個房間麼,怎麼會...?”
驚訝中,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神色焦急道,“阿深,你沒事吧?”
被藥效控制到極致的陸嶼深,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兩人的恩恩怨怨,她來了就已經很好了。
他說,“我有事,你要給我做解藥。”
“嗯?唔...。”
林如初詫異的話還沒說完,陸嶼深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來的又快又急又兇猛,她未說完的話直接被淹沒在兩人激烈的親吻裡。
兩人的衣服一件件的落下堆疊在腳邊,奮力糾纏在一起的身姿迫不及待的雙雙往房間的雙人牀內倒去。
一室的旖旎。
*
“你,你們是誰,你們爲什麼會在阿深的房間裡,阿深,他人呢?”
韓雅雯被眼前的情形給嚇壞了,驚得是節節敗退,人有一瞬間的懵逼,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也完全不敢相信她都看到了什麼。
這房間裡哪裡有陸嶼深的半點身影,有的只是跟地痞流氓一樣長得極其噁心的,像小混混一樣的三個男人。
他們分別還用極其猥褻的眼神盯着她看。
嚇的韓雅雯心一提,趕忙彎腰撿起地上剛剛脫掉的衣服護在身前,一臉警惕的看向眼神猥瑣看着她的男人們。
是半響半響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這分明是陸嶼深的房間沒錯啊,她剛剛也是親眼看着陸嶼深走進這間房間的,她是不會看錯的。
所以她在進來之前,一早就把身上的衣服給脫掉了,爲的就是想快點把自己給陸嶼深。
可她做夢也沒想到陸嶼深不在這,反而換成了三個地痞流氓一樣的男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安排的仔細,也十分的小心了,分明沒有做錯纔對啊。
“小美人,哥哥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呢,不過你脫都脫了,我們也都看光了,就不必在哥哥們面前遮遮掩掩的,哥哥們就喜歡大膽火辣的妹子。
妹子,來,給哥哥們親親。”
不等韓雅雯想完,其中一個男人嬉皮笑臉的湊近她,貪婪的目光噁心的在她身上流連。
嚇得韓雅雯直接失聲尖叫,目露兇狠道,“混蛋,別過來,你別靠近我,你要敢對我做點什麼,小心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妹妹人不大,看着口氣倒是挺大的,夠辣,我喜歡。”另外一個男人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嚐她的滋味了,大步走過來就伸手抓住她的手。
“滾開啊,你們別碰我。”韓雅雯往旁邊一躲,也顧不上穿衣服,趕忙轉身掉頭開門想要逃跑。
卻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緊跟着她不着寸縷的身姿也被抱住。
韓雅雯驚恐的瞳仁一縮,一股絕望和噁心雙雙猛地從她心底竄上來,她知道她今晚逃不掉了。
她完了。
只是爲什麼會這樣,她明明安排的好好的,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
“妹妹,你放心吧,哥哥們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讓你舒服的。”
*
彼時的另外一個房間內,被體內藥效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季夏,她只覺得渾身好熱好熱了,熱的她快要爆炸了。
她伸手扯着身上的衣服,人難受的頭暈目眩,一股股不知名的情緒不斷的衝擊着她,讓她內心深處極度的渴望着什麼,也覺得人格外的空虛寂寞。
她知道這是她體內藥效的緣故。
只是哪怕是這樣,還殘留着一絲意識的季夏只站在門口,死活不給自己挪動腳步往房間走。
可她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旦她理智喪失,還不是要和陸嶼深睡。
卻也是在這時,房間門猝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打開,直接把季夏給嚇慘了,她渾身一個激靈,趕忙拖動着艱難的腳步往房間裡跑。
陸嶼深,他這是剛來?
季夏一度還以爲他已經在房間裡了呢。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
她沒遇到過啊。
衝進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已經和林如初在滾牀單的陸嶼深,分明是她心心念念,還在心裡罵他怎麼不來救她。
情緒也因季夏的不見,已經快要到失控邊緣爆發的陸宴了。
房間門嘭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嚇得季夏的心臟跟着突突了兩下,靈魂都要被嚇得出竅了。
她邊節節後退的拉開距離,一手死命的護住自己。
用僅存的意識口乾舌燥的對來人勸說道,“陸,陸嶼深,麻煩你剋制點啊,我是季夏,我不是林如初。
你冷靜點,可千萬別過來啊。”
氣喘吁吁急着來救她的陸宴:“...?”